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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踏進庭院,便見門閣之上有書三字,為:極勁閣,三字皆為楷書,蒼勁有力,非力之極者難以書寫,故而昭和停下腳步,望著牌匾之上的字跡呆呆發愣。
“阿彌陀佛,師弟可有何發現?”清淮見師弟停下望字,初時並未打擾,只是時間漸長,仍未有所動作,故而開口問道。
小昭和聞言微微搖頭,並未言語,清淮也未多問,兩人直奔宅院而去,直至酉時方才收拾妥當。
送走清淮之後,陳昭和便尋了一處寬闊之地修煉起來,方才有所突破的百世輪迴經尚需他仔細梳理一番。
······
馮淵長老正在演武廳講述鍛體之道,忽然廳中闖入一名弟子,神色慌張,在其耳邊耳語了幾句。
聞言,馮淵長老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只道了一聲:“諸位弟子就此散去吧,我有要事在身,不能在此再做講解。”言罷,便轉身離開了演武廳,只留下一群學子面面相覷。
離了演武廳,馮淵長老化作一陣清風,大踏步直奔遠方而去,不多時,便來到了目的所在,只是眼前之景卻又令他為之一怔。
素來單人獨往的女兒的宅院中竟然多了一個正在修煉的不知名小子,十一二歲模樣,容貌清秀,遠遠望去又令人平添幾分親切之感。
“一定就是他打傷了秀兒!”
馮淵兀自說道,看向陳昭和的眼神頓時犀利了幾分,眉目之間多了一層陰雲與說不盡的殺氣。
“找死!”
長老馮淵右手單抬,伸出一指,相隔數里遠處便指向了正在修煉而毫不知情的陳昭和身上,指上不見真氣卻令人汗毛倒豎。
“誰?”
正盤坐悟道的陳昭和猛然跳起,雖然看不真切,卻能在隱約之間察覺危險的來源方向,只一瞬間便運起了大明王罡,敵手雖強,卻也不能坐以待斃。
危機感萬分強烈,來的迅猛,卻也消失的迅速,只因為那長老馮淵竟然在一瞬間收起了殺氣,彷彿從未動怒一般。
“哼!有意思的小子!禪修煉體,怪不得秀兒會敗在你的手裡,能在修煉之時保持如此之高的警惕心,看來是經過些大風大浪的人,不似書院內其餘的學子,一個個嬌生慣養打不得生死之戰,看來你就是那個傳得沸沸揚揚的榮譽長老陳昭和了!”
小昭和依然不敢放鬆警惕,先前的危機之感可謂是前所未有,至今仍難以心定,故而四下查探敵人所在。
而這時······
“秀兒,我早已勸解過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也是個教訓,省得你日後因為自大而有個三長兩短,到時我怎麼向你死去的孃親交代······”
長老馮淵的女兒非是旁人,正是方才與陳昭和交戰的六姐,六姐聞聽父親言語,面上微紅,也不分辨,只是默默點頭,應道:“女兒謹記父親教誨!”
“如此甚好,我觀那少年不似歹人,你稍加防範便可!”說罷,馮淵便離了女兒宅院,隱在暗處偷偷觀瞧了陳昭和好一陣子方才離開。
······
閒言少敘,歲月無情,轉眼來到第二日清晨,遠處的地平線擠進了一縷太陽光,玄玄書院內一片昏沉,莘莘學子尚處於朦朧睡意之中。
六姐馮婷秀尚睡得昏沉,耳邊驀然傳來叮叮噹噹響動之聲,自睡中驚坐而起,稍作平緩,這才想起來如今這座庭院已不屬於她一人之地。
“該死的!這麼早起來幹嘛?純心找茬麼?”
六姐嘴中喋喋不休,翻身下床,披好風衣,徑直奔房門外而來,正欲開口訓斥,卻被眼前場景驚得目瞪口呆。
原來陳昭和早已睡醒,正在院中刻苦修煉,只見他單手倒立,又用另一隻手託舉一顆鬱鬱蔥蔥的巨樹做著力量訓練。
見六姐到來,陳昭和急忙翻過身來,放下手中樹木,雙手合十微微鞠了一躬,道:“阿彌陀佛,可是小僧吵到了六姐休息?”
六姐正在愣神,聞聽此言,急忙擺手,回到:“未曾!只是聞聽院中有所響動,出來一望這才想起如今宅院之內又多了一人,你繼續吧!”
說罷,六姐冷著臉回到了臥室之內,稍作平靜後,喃喃道:“這小子可真夠勤快的!怪不得有這麼一身實力,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支撐住,莫不是做樣子給別人看的吧!”一番分析後再次倒身躺下,只是這次卻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彷彿院內修煉的陳昭和無時無刻不再鞭策著她。
山中無歲月,修煉無甲子,何況是簡簡單單的一個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