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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賈心有不願,只因這十數代在極勁宗皆是單傳。宗祖有言:極勁不興,只傳一脈,而李挺又資質平平,難入老賈之眼。
如今,老賈卻動起了心思,極勁宗覆滅已有憶年,世道將亂,又何嘗不是極勁宗復興的大好時機。
直到他看見了陳昭和,這個足打破數億年桎梏,邁出先河,別開天地,令創一家的天才少年,所有希望之火在一瞬間升騰了起來。
只是在此之前,尚有一事有待確認,越是關鍵的時刻越要仔細行事。正可謂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想到這裡,老賈再次傳音給馮淵,一番交待後方才滿意的離開極勁閣為接下來的“偶遇”做出巧妙的安排。
老賈離開,馮淵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面前挺挺站立,持滿戒盈,泰而不嬌的少年,欣賞之色盡顯。
稍作僵持,陳昭和收起竹棍,放入儲物鱗片之內,繼而雙手合十,道了句佛號:“阿彌陀佛,多謝馮前輩指教!”
“誒?此話怎講?你我不過是切磋而已,怎可以前輩相稱,你與秀兒同輩,不若稱我作馮叔吧!”馮淵想到不久後這少年便要拜在師祖門下,如今怎敢接受前輩的稱號
“多謝前······馮叔抬愛!”昭和聞言,只得依從。
馮淵彷彿在思考著什麼,停頓了一陣後對陳昭和說道:“明日風庭閣我與眾弟子講解體術經意,不知陳小兄弟可有興趣?”
昭和聞言,頓時喜上眉梢,有這等體修前輩講解經驗,他又怎能落下,除卻幾位菩提寺前輩的指導,他還從未涉獵過佛門之外的武學,如今正是良機。
“阿彌陀佛,晚輩萬分樂意,只恐資質愚鈍汙了馮叔的門庭。”陳昭和如實說道。
“哈哈哈!這等資質若是還能稱作愚鈍,我們這些資質平庸之人豈不是沒有了修煉的資格!你只管來找我便是,若是有何疑問,我也可作出解答。”馮淵說罷便領著馮婷秀離開了此處,直奔馮婷秀的院落而去。
見兩人離開,陳昭和即刻盤坐在地,細細體悟方才與馮淵交戰所得到的心得,此事不提,再說馮淵父女二人,方一回到院中便交談了起來。
“秀兒,你看陳昭和這人如何?可做得了你的夫婿?”馮淵心直口快,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聞言,向來豪爽的六姐馮婷秀當即便臉紅如霞,低頭不語,心底暗暗埋怨父親怎的如此直接。
想了一會,馮婷秀還是回道:“此人心地頗善,一心只顧修煉,資質更是沒的說,只是言語有些拘束,好似女孩子一般矜持。”
“哼!你以為別人都像你一般只顧舞槍弄棒,不修邊幅,都怪我教子無方,卻將你慣成了這個樣子,要我如何向你死去的孃親交代!”
馮婷秀方要辯解,就聽馮淵繼續說道:“若是你有此意,我便去找個媒婆前去訴說此意,若是能夠成就夫妻卻也省去了我良多心思。”
“父親,那陳昭和看起來也只有十一二歲吧,怎能如此操之過急,況且我與他還不熟識,也不知他可曾有過婚約?”
自古一見鍾情之事並不少見,想來這六姐也是頗為愛慕陳昭和的颯颯英姿,話裡話外也似同意了父親的話語。
“我在這等年紀卻早已與你母親定下婚約,何況修真之人,哪裡來得這般繁瑣,我這便去問他一問,若是有了婚約自不必說,若是尚無我便向他提及此事!”說罷,邁步離開馮婷秀的院門直奔陳昭和而去。
陳昭和依然在閉目體領會掌握殺域的體會,突然雙耳一動,知道是有人逼近,雙眼一睜,卻看到馮淵直奔自己而來,當即便站立身形,微微施禮,問道:“不知馮叔尋晚輩有何事?”
“陳小兄弟,我看你尚未剃度,也無戒疤,想來是菩提寺的俗家子弟吧!”馮淵開口問道。
“正是!”昭和答到。
“俗家弟子不忌婚姻,不知你可曾有婚約在身?”馮淵依舊是快言快語,毫不掩飾,言語之中的急切之意確是嚇到了小昭和。
昭和不知馮淵何意,只是任誰聞聽此言也會有幾分尷尬,可況是陳昭和這等年紀的稚嫩少年,一時之間臉紅頸粗不知如何回答。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小昭和無父無母,更無人提親,何來的婚約在身?恰在此時,一個身影卻出現在了陳昭和的腦海之中,隨之浮現的幾句略帶頑皮語氣的話語。
“看你那傻樣,口水都流到衣服上了!”
“一看你就比我小!我就收下你這個徒弟了!”
“要叫姐姐,怎麼沒大沒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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