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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點~小說~網這時候卻聽得一陣隱隱約約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豎起耳朵來仔細一聽,竟是有人在吟詩,詩云:“坐臥常攜酒一壺,不教雙眼識皇都。乾坤許大無名姓,疏散人中一丈夫。”
呂洞賓聽著這首詩覺得很耳熟,正仔細思量是誰的詩的時候,卻聽得又有聲音吟誦道:“莫厭追歡笑語頻,尋思離亂好傷神。閒來屈指從頭數,得到清平有幾人。”聲音飄渺清越,彷彿傳自天外,難辨方向,但聽到這首詩呂洞賓心中卻一下子敞亮了許多,這首詩他在後世寫畢業論文的時候曾經抄錄過,是漢鍾離的一首名詩,曾被《全唐詩》收錄,順此一想,前面那首詩竟是傳說中漢鍾離點化呂洞賓之前兩人題詩作答中的一首,呂洞賓心中狂喜,乖乖的漢鍾離,你終於來了。
那飄渺的聲音在吟誦完這兩首詩後就消失不見了,呂洞賓環視一週,找尋那聲音的來處,忽然心頭一動,望向了接天峰的峰頂,心中有一種莫名的直覺告訴他聲音是來自於峰頂。他心下篤定漢鍾離肯定就在上面,當下丟開手中掃帚,邁步下了石梯,轉了一個彎兒,尋了一處山勢較平緩的地方,匆匆向山上爬去。
這接天峰直聳入雲,峻拔之極,四周山壁也都是豎直而下,有如刀削斧劈,筆直挺立,絕少有可以攀爬之處,呂洞賓尋到的這一處雖然山勢較平緩,但是也只是相對來說,事實上也並不好爬。呂洞賓手足並用,努力向上,直爬了兩個多時辰,累得汗流浹背,也不過爬了一小半而已。他雖然已經得蘇婉君相助,洗髓煉體,早已脫胎換骨,但是畢竟還是凡人之身,又沒有修煉過自己體內的真氣元力,所以雖然身輕體健,但是並不能如真正的仙人那般騰雲駕霧,浮氣而上,只能老老實實地一步一步往上爬。
所幸因為山勢高峻,所以上山的路上倒沒有什麼積雪,否則冰雪滑溜,上山之難度勢將倍增。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呂洞賓終於爬上了一大半,但是越往上爬起來就越是吃力,他的雙手早已被山石磨破,流出的鮮血也早已寒冷的天氣給凍住了,但是觸碰之間,劇痛交心,很是難耐,再加上他的體力也已耗盡,不得已在一處峭壁前停下了腳步。
那處峭壁乃是上山必經的一處,高有二十幾丈,除了垂下兩條枯藤和幾處可供停腳駐足之處外,其他地方全都是滑不留手,根本沒有可供借力的地方,峭壁上面的路途已經變得較為平坦了一些,但是那處峭壁卻如一把閘刀一般橫豎在眼前,將去路給一刀斷絕了。呂洞賓暗忖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是絕對到不了峭壁上面的,便決定在這裡休息一下,養足了精神再往上爬。
峭壁不遠處長著一棵高大的松樹,松樹早被大雪給覆蓋成了一棵雪樹,遠處看去就好像是一把特大號的雪傘一樣,松樹下也覆蓋著厚厚的積雪。呂洞賓口渴難耐,就跑到松樹下,抓起一把積雪放入口中,咀嚼吞嚥,冰涼的感覺使他精神為之一振。他又把雙手放到雪堆裡面,使勁兒搓了幾把,他的雙手早已麻木不堪,狠搓了幾把之後才有了點兒知覺。
呂洞賓又吞嚥了幾口積雪,長長地出了幾口氣,感覺精力恢復了一些,雙手也有些微微發麻,漸漸的開始發燙,人的身體是會自動調節體溫的,比如說人在寒冷的時候會打寒戰,那就是身體透過顫動來增加熱量,使人的體溫上升,來抵禦寒氣。同樣的道理,當你的手冰涼到了一定程度之後,身體的自動調節能力就會將大量的熱量集中在手上,使你的手邊的發燙。
雙手上熱乎乎的感覺讓呂洞賓相當的舒服,他站起身來,撫摸著那株松樹轉了幾圈,樹幹遒勁粗糙,枝葉挺直屹立,雖然在厚厚的積雪的重壓下,但是松樹不屈不撓,絲毫不為所動,這是何等堅韌頑強的精神啊,呂洞賓為之嘆服之際,忽然想起了當年陳毅元帥的一首詠松的名詩,忍不住大聲吟誦道:“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欲知松高潔,待到雪化時。”
呂洞賓從那株不卑不亢,不屈不撓的松樹身上汲取了力量,心道:“想要修仙得道,那需要何等的勇氣和毅力呀,沒有持之以恆的精神和無懼無畏的勇氣,何來仙道有成,若是我被這區區一處峭壁給擋住了,那修真路上的崎嶇坎坷,哪處不比這峭壁艱險百倍,我又當如何跨過去呢?就更別提修成正果後與夫人再會了?”他堅定了決心,從衣襟下襬處撕下了兩塊布,緊緊地裹在手上,伸手抓起那兩條枯藤,抖了抖,將上面的積雪抖落,然後又使勁兒拽了拽,感覺完全可以經得起自己的體重,於是手上使勁拉拽,腳下踩在山壁上,緩緩上面爬去。
呂洞賓後世與現世都不是什麼熱愛運動的人,性格都有些懶散,很少做什麼劇烈運動,像攀巖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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