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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受他管轄?”
“當然啦.我們七十二分館,每分館都有一個像小的這樣的人在守著,分館是屬於總管的,又怎敢不聽他的呢,就連總館的館差?照樣可以對分館的人打官腔,規矩可大得很哪!”
嶽小飛向前走了幾步道:“現在你該說說這裡的規矩了!”
林金寶似是有些難以開口,口齒啟動了好一陣,才道:“公子千萬別見怪,說出來—定讓您不舒服。”
嶽小飛淡然一笑:“你只管說!”
林金寶道:“所謂規定,也就是公子來到這裡,在行動上必須受到很多限制,等於失去了自由。”
嶽小飛訝然道:“這是什麼意思?”
林金寶道:“那就是公子從現在起,必須整天呆在分館裡,不能到處亂跑。”
嶽小飛哦了聲道:“難道我連到門外走走都不成?”
林金宅嚥了—口唾液道:“到門外走走當然可以,但卻只以分館四周三十步為限,超過三十步,那就是違犯規定。”
嶽小飛冷笑道:“豈有此理,這裡既是招賢館,又把住進來的
人以貴賓相待,卻又像囚犯一般的限制行動,這位館主究竟是安的什麼心呢?”
林金寶苫笑道:“其實館主也是奉了教主的令諭這樣做,連小的也覺得不合理,但卻不敢不把這規定告訴公子。”
嶽小飛再度冷笑道:“我若不遵守這規定,他們又敢怎麼樣?”
林金寶立刻瞼色大變,情不自禁打著哆嗦道:“公子千萬不能不守規定,那樣一來,小的第一個遭殃!”
“這是我個人的事,又怎會連累到你?”
“小的當然會受到牽連,公子是聰明人,不需小的多解釋,二個月以前,二十四號分館客人因為沒遵守規定,結果那名像小的一樣的看守分館的人,便被吳副總管活活打此!”
“那位貴賓呢?”
“也被逐出分館,後米一直沒有訊息。”
嶽小飛終於心裡有數,這分館的看守者,除了服侍住進來的客人,還負有監視客人的責任,這樣看來,自己的確不能太任性,
他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危,但卻不能因而使林金寶受到連累。
再回到客廳,林金寶又沏上茶。
林金寶道:“公子該到臥房休息了,小的這就去拿飯!”
嶽小飛愣了下道:“到哪裡去拿飯?”
林金寶道:“分館沒有廚房,不開伙,每頓飯都是到總館去拿。”
“總館到這裡有多遠?”
“不算太遠,來回再加上打飯打菜時間,最多半個時辰。”
“那未免太辛苦你了!”
“小的乾的就是這個,哪能算是辛苦!”
林金寶走後,嶽小飛隨即進入裡面的臥室。
臥室裡的佈置,倒是令他十分滿意,床榻上錦被繡褥,而且都是嶄新的,似是以前無人用過而特別為他準備的。
桌前擺放著紅漆桌几,上面放著精緻的白瓷壺以及茶盤茶杯,並有一盞造形頗為別緻的罩燈。
床榻對面靠壁,有兩張太師椅,椅墊和椅罩也都是錦繡的。
嶽小飛解下長劍,仰身躺上床去。他本想清靜一下,但腦海裡思緒起伏,卻再也清靜不得。
首先,他感到此刻有如身在沙漠,茫茫無所適從。
另外,他也懷念著袁小鶴、丁濤和甘霖,不知他們究竟分配到哪一處分館。
尤其,他不得不為丁濤擔心,因為以丁濤的性子,住進分館之後,必定不甘心行動受到限制,很可能會鬧出禍事,那後果實
在不堪設想。
還有,因為見不到袁小鶴,無法告知他宵關統領便是他此來要找的鳳嫣紅。也實在是件大大的憾事。
但最使他無法理解的,是好不容易連闖五關進入招賢館後,竟落得如此下場,對方究竟是安的什麼心呢?
他因思緒越來越亂,索性起身來到天井,一邊踱著步子,一邊欣賞院中的各種花木,聊以散心解悶。
不大一會兒,林金寶提著食盒回來了。
開飯就在餐廳。
當開啟食盒之後,嶽小飛發現林金寶的飯菜和自己的不一樣,自己的是上等飯菜,林金寶的—份,則是普通的。
林金寶本來要把自己的飯菜拿到自己房裡吃,嶽小飛道:“不必了,咱們兩個在一起吃!”
別看這一句話,在林金寶來說,卻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