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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號你下去!”又轉向另一個落腮鬍子的黑衣人道:“二號,試他一劍!”
“遵命!”
八號獨臂使者退了下去,二號使者拔下長劍,一縱步,到了斐劍身前,嗥道:
“掘墓人,拔劍!”
斐劍殺機罩臉,徐徐掣出長劍,腳下不丁不八,劍尖微向下垂,這使是他那一招殺手劍的起手式。
場面在剎那之間充滿慄人的殺機。
一邊,另一個佩劍老者,面對“陰魂不散”道:
“閣下就是所謂‘陰魂不散’?”
“正是!”
“今天陰魂可能要散了?”
“哈哈哈哈,朋友如何稱呼?”
“金月盟護法,‘天然金魁’。”
“真是幸會,想不到賢昆仲竟然當了‘金月盟’護法,那位想是令弟,‘地煞金鰲’了!”說著,目光向斐劍身旁的那老人一瞟,他的聲音很大,目的是告訴斐劍這兩個黑衣老人,命名是黑白道聞名膽落的“天地二煞”。
斐劍雖已聽清,但由於閱歷淺,不識“天地二煞”為何許人,根本不放在意下。
“天煞金魁”凝注了,“陰魂不散”片刻,道:
“閣下大名?”
“姓名早失,只留下這麼個不雅的外號!”
“閣下與‘掘墓人’是什麼關係?”
“同路人!”
“意思是一同與本盟作對?”
“老夫並沒有這樣說,同行結伴之謂也!”
“也不否認!”
“閣下可知道與本盟為敵的後果?”
“清楚得很!”
“如此最好,三日後你自向本盟西分壇投到,現在你可以走了!”
“對不起,要走得與他一道走,既然同路,不能不講點義氣!”
“要本護法動手?”
“那是沒有辦法的事!”
“你要知道本官手下不可無活口,這點你明白?”
“老夫一向是獨往獨來,這點也請你明白!”
話聲中一道排出勁氣,卷向了“陰魂不散”,“砰!”然一聲巨響,“陰魂不散”馬步一浮,後移了一步,顯然,他的內力較差於“天煞金魁”。
人影一分再合,頓時打得難解難分。
那邊,斐劍與“二號使者”象兩尊石象般對峙,這是意志力的比鬥,只要有一方精神稍懈,致命的攻擊立到,表面上最平和,實際上最兇險。
斐劍面上的殺仇越來越來濃,一股無形的殺氣,也愈來愈盛。
“二號使者”額上汗珠滾滾而澆,手中劍忽地微微一顫,只那麼微微一顫,在高手眼中,已是足以制對方死命的良機。
“地煞金鰲”怪叫一聲。
“一號退……”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聲悽絕人寰的慘號,破空而起,“二號使者”被攔腰斬為兩截,肝腸癟癘,鮮血染紅了黃沙。
每一個在場的“金月盟”高手,齊為之驚魂出竅。
斐劍依然凝立當中,劍尖依舊微向下垂,象是根本不曾動過,只是劍尖粘結一顆珠,欲滴末滴。
所有的黑衣人,僅是暫時的震驚,掣劍在手,陰側惻的道:
“掘墓人,本護法低估了你了,納命來!”
聲落招出,劍氣撕空,發出吱吱刺耳之聲,穩準凌辣,令人咋舌。
斐劍又是那麼一招劍法,以攻還攻。
一陣連珠密響,雙方在一照面之間,劍刃交擊了十餘下之多,足見雙方的劍式,均屬驚世駭俗之學。
劍芒再閃,驚心動魄的場面疊了出來。
斐劍一招劍式,反覆使用,雖是一招,但玄奧無方,威力絲毫不減“地煞金鰲”出盡所學,竟佔不到半點上風,明見對方所用的只是一招,但卻尋不出任何破綻。
另一邊,“陰魂不散”與“天煞金魁”那一對,一個內力較強,一個身法奇靈敏,打了數十個照面,也是秋色平分之局。
轉眼間,雙方搏殺已經五十招,斐劍奪得了先機,作力猛功,殺得“地煞金鰲”右脅中劍,登時血流如注,但仍勉力支援,他身後的近十手下,齊齊橫劍以待,只要“地煞”下令,立即群攻而上。
斐劍愈打愈是驚心,這無往而不利的殺手劍,連用了五十次以上,竟然制不下對方,而自己的內力,卻在與時俱增的消減,那些“金月使者”的身手,個個不凡,如果聯手而上,後果不問可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