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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得到嗎?”
“無妨試試看?”
場面頓呈一片緊張。
王慶侯一揚手,高喝一聲:
“引火!”
四黑衣人分別行動,嗤嗤聲中,兩溜黑煙迅快地向墨石奇陣左右燒去。
斐劍肝膽皆炸,彈身撲向右方……
“退下。”
暴喝聲中,王慶侯族身出掌,一道勁風,以駭電奔雷之勢,卷向斐劍,這一擊勢道大得驚人,斐劍彈起的身形,被震落地,一連兩個蹌踉。
眨眼間,引線已延竄出兩丈之外。
斐劍颼地拔出長劍,挾以畢生功力,向王慶侯罩身劈去,他在九宮山獲“人皇”以“開頂大法”輸以三十年功力,這一全力出擊,其勢實在驚人。
王慶侯側身一閃。
斐劍一彈,飛射五丈之外,舉掌便朝引燃的火頭劈去……
金刃撕風,劍氣迫人,王慶侯連人帶劍,罩身撲至。
斐劍如不應招,非橫屍劍下不可,一個照面之下,他已察出對方的功力要在“巡察總監高寒山”之上若非自己新增了三十年功力,恐怕走不了三個照面。念頭只是閃電般一轉,幾乎出自本能的,收掌出劍,硬封過去。
“鏘!”
慄人的金鐵交鳴聲中,斐劍退了一個大步。
他確實震驚於“金月盟”竟擁有這多震世駭俗的高手。
王慶侯劍出如風,連環三招,把斐劍迫得倒退了兩丈之遙。
引線黑煙,已冒竄到十丈之外,距離奇陣,已不及十丈,另一邊也統延近半。
斐劍雙目盡赤,一招“投鞭斷流”,挾以畢生功力,狂掃而出,在他甫出道時,這一招曾劈了名氣不小的“崆峒三劍”,也曾一招使“金月使者”斷臂伏屍,而現在,功力又增了三十年,威力之強,可想而知。
一擊之下,果然使王慶侯電退八尺。
就在對方一退之下,斐劍身形似魅,射向那延燒將近終點的火頭。
“掘墓人,你想死老夫可還想活呢?”
暴喝聲中,王慶候快得不能再快的身法,如浮光,如掠影,一下趕越斐劍,回身猛攻,劍氣裂空,發出刺耳銳嘯,捲起砂石迸飛激射,他似乎已出盡了全力。
斐劍在對方瘋狂的攻勢之下,節節後退。
眨眼工夫,被迫退了五六丈。
火線已到盡頭,但兩人交搏之處,距奔陣不及十丈,仍在爆炸力範圍之內。
王慶候怪吼一聲,一掠十丈。
斐劍見已無法撲滅,被炸已成定局,絕望與極怒交加之下,竟忘了迴避……
王慶候慄喝一聲:
“掘墓人,你真的想死?”
斐劍一看情勢,不由亡魂大冒,彈身電退八丈。
事實,卻大大出人意料之外,火線燃盡,炸藥並沒有爆炸。
如果一切預計的話,別說斐劍,王慶候退身都嫌遲了。
另一邊的火線也已燃盡,同樣,沒有發生爆炸。
這意外,便斐劍緊崩的心絃一馳。
另有一個解釋,陣中人已知陰謀,事先移走或弄溼了炸藥。
王慶候四名手下,不由面面相視做聲不得。
斐劍略一思索之後,彈身便向石奇陣撲去……
“站住!”
王慶候大聲喝道,但斐劍充耳不聞,大步直闖。
如果斐劍要破陣,勢非要用“人皇”’所傳的那一式掌法,震毀陣中某些石筍不可,但限於他的內功心法,是習自上半部‘天樞寶笈’,與一般常軌回異,無法發揮那一式掌法的威力,墨石堅如精鋼,一般掌法摧毀,破陣既不可能,只有按‘人皇’指示的出入陣勢之法入陣了,陣緣,一片水溼,火藥引線至此而斷。
這“反九宮逆五行”之陣,想克之理,與一般常軌正好相反,這就是一般武林中人,無法窺探的奧密所有。
斐劍入陣,連叩三關,毫無異動,但他仍全神戒備,以防陣中人突襲。
轉入第五重門戶,照“人皇”指示,已是陣勢的中心點,仍無異狀。
斐劍停下身來,把‘人皇’的指示默湧了一遍,然後舉步再闖。
越是無聲無息,越發顯得危機迫人。
斐劍感到心頭似壓了塊巨石,覺得使人喘不過氣來。
又越兩關,眼前現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洞口上方,兩個斗大的古體篆字:
“劍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