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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劍登時心亂如麻,殺她!還是放她走?他把恩、情、仇、恨、徹底地想一遍。“宇宙一尊”曾說過的“武士風度”四個大字又響在耳邊……
東方霏雯這一記真是絕招,她先說自己的心境,堵住斐劍的口,然後提到過去對他的救命之恩,以拖拉打動他的心,最後,她主動放了崔婉珍,表現風度,她料到斐劍的反應必然如她地預期,對一個孤傲自負的人,這一著絕對有效。
事實上,她非背城惜一,施這絕招不可,主要的原因,她已知道挾崔婉珍的生死出手,以她的功力,決難全身而退,而她決不甘心死,她的目的未達。
一切,如她的預期。
斐劍面色連變之後,沉重的開了口:“你走吧!今天饒你不死,恩怨兩抵,剩下的,只有仇,下次碰面時我必殺你!”
東方霏雯故作姿態道:“我並非向你乞命,你儘可出手!”
“你快滾!?
“你不後悔?”
“大丈夫一言九鼎,何侮之有!?
“如此再見了!”
聲落狠狠地瞪了斐劍一眼,閃身出室。
斐劍下意識一陣惘然,他曾瘋狂的愛過她,想不到演變今曰的局面,但當他想及在被藥物迷失理性之下竟與他發生了不可告人的一幕,不由連兩個寒顫,如果她真的與亡父有過夫妻關係,那她是自己的庶母身份,那就是成了逆倫,自己將何以為人?
她真的明知自己身份,而仍做出這沒有人性的獸行嗎?應該不可能,但“無後老人”與眾口一詞,目的是為了要堅定自己除魔衛道之心,而不惜捏造這可怕的謊言嗎?如果真的如此,他們的用心雖苦,但卻不可原諒……
“劍哥哥,這一刻真如隔世重逢!”
斐劍這才想起崔婉珍還坐在地上,歉然望了她一眼,口裡應了一聲,上前把她平托起來,抱到鄰室她的臥處,輕輕放落床上憐惜的道:
“珍妹,苦了你了!”
崔婉珍悽婉但帶著幾許甜意的道:
“劍哥哥,我能在你身邊,什麼都不要緊了!”
說著,伸手提著斐劍強有力的胳膊,又道:
“劍哥哥,看著我,我真怕這不是事實,你又回來到了我的身邊,記得吧,你說恩仇了了之時,便會回來和我長相廝守……
斐劍情不自禁地在她鬢邊輕輕一吻,手扶她的柔發,道:“記得的!”
“現在,你回來了?”
“是的,思未了仇未報,我是得到訊息,特別趕來的……”
“那麼,你……還要離開我?”
“我會很快的再回到你身邊。珍妹!”
“不!我要跟你一道出江湖,自從上次你離開之後,我度日如年,真怕失去了你,沒有你,便沒有我……”
“珍妹!”斐劍的眼眶溼潤了,這是多麼深刻的痴情話啊!”
崔婉珍又道:“劍哥哥,答應帶我走嗎?”
“珍妹,你不是說要伴師伯母之靈,不準備離開這地方半步?”
“劍哥哥,我不知該怎麼說,寂莫,我已習慣了,只是我受不了為你擔心的折魔,我離開,母親會原諒我的”!”兩顆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滾向鬢邊。
斐劍激動地俯下身去,唇瓣套下了猶帶血跡的櫻口,多少纏綿意,盡在這一吻之中,現在,他了無掛礙,可以全心全意地愛她了。
突地——
斐劍如中電擊般跳了起來,口裡道:“糟了,我竟如此大意!”
崔婉珍惶惑的道:“你是說不該放走那女人?”
“不!不……”
“那是什麼?”
“四師伯的女兒方靜嫻與找一起來的……”“噢!人呢?”
“我只顧奔來救你,卻疏忽了她不識這奇陣……”
“多半被困在陣中,我……”說著,掙起上身,嚶嚀一聲,又倒落枕上。
“珍妹,你傷勢不輕,別動,我去……”
“你可以到隔室那反射的機關中察看。如她在陣中,一目瞭然!”
“好,我去!”聲落,人已出了房門。
到了別室,斐劍惶急地湊目往那反射鏡面望去,奇陣歷歷可辨,連陣門外五具絳衣侍婢的屍身,也清晰人目,只是,不見方靜憫的蹤影,他這一急,非同小可,返身便奔了出去,穿人陣中,搜尋了一遍,毫無蛛絲馬跡可尋。
他想,也許方師姐因為不識陣法,沒有跟著來。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