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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全了,明白人也能猜個七八分。這場壽宴過後,孫氏怕是要被秦府不少人在暗地裡笑話,偷腥不成反惹了一身騷,白白又招了老夫人的厭。
孫氏如何想不到這些,她雖仗著秦牧山的寵信和孃家的權富地位,在秦府還沒有人敢明著和她叫板。可秦牧山也不是隻喜愛她一人,她又不好明著阻止秦牧山納妾,那些新進來的和在秦府呆了多年的狐媚東西那裡是肯消停的,即便表面上對她十分尊敬,客客氣氣地叫一聲夫人,背地裡還不知要把她說成什麼樣子。
孫氏越想越氣,回頭瞪眼望著秦若香,覺得是她出錯了主意。卻見著秦若香拉了原本在另一桌玩鬧的秦維慶過了來,走到了秦齊氏的面前。
秦維慶十歲的年紀,長得白白嫩嫩,眉眼裡也頗像秦牧山年輕時的樣子,又因著他在秦牧山的兒子中年紀最小,是以很也得秦齊氏的喜愛。
秦若香叫了聲祖母,衝著秦齊氏甜甜一笑,爾後又俯身對著秦維慶道:“維慶,姐姐方才是怎麼對你說的?”
秦維慶雖是在孫氏和秦牧山的寵溺下,任性蠻橫的緊。卻也因為孫氏時常的叮囑,知道在這位祖母面前是不能耍性子的。聽了秦若香的話,便跪下給秦齊氏行了個大禮,嘴裡學著秦若香方才告訴他的話討巧到:“孫兒祝祖母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秦齊氏見著秦維慶小小年紀跪在那裡給她祝壽,又是喜歡又是心疼,連忙伸手把他給扶了起來:“乖孩子,難為你有這份心。”
秦若香在一旁道:“維慶還小,哪裡懂得那麼多,只是爹和我娘平日裡都時時教導他,要孝順祖母。是以這孩子雖還不怎麼經人事,卻已將此事勞勞記在心上了呢。”
秦齊氏聞言,看向孫氏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些。孫氏暗暗鬆了一口氣,卻終是覺得這次失了臉面,心中痛恨非常。
第二日,孫氏找到了一個機會,隱晦地向秦牧山提起了話頭,還面帶悲鬱地流了些眼淚出來。
秦牧山最是寵愛孫氏,見狀忙問清原因。聽到孫氏的回答後,猛地一拍手邊的雕漆條案,震得案上的書冊子抖了一抖:“這逆子,趁著我不在,竟到娘那裡胡言亂語,蠱惑人心。他自己沒有看好下人,倒敢冤枉到了你的頭上。”
孫氏拿著錦緞帕子抹了抹臉上的淚,好聲好氣道:“你也先別生氣,許是我誤會了也未可知,興許維葉那孩子並不是這個意思,婆婆又沒有弄明白。”
“你向著他作甚?!”秦牧山果然更怒,我這就把那逆子叫過來,讓他向你磕頭賠罪。”
孫氏忙伸手拉住秦牧山,作勢道:“千萬別,若是傳到婆婆耳中,必定認為又是我在背後指使,到時候便更不待見我這個後過門的兒媳婦了。”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只恨我無能,得不了她老人家喜歡。”
秦牧山道:“你放心,娘那裡有我,必不會在讓你因此受委屈。”說罷走出去,“來人,把大少爺給我叫過來。”
眼見著下人急急的去了,孫氏嘴角這才露出一抹陰鷺的笑來。她自知秦齊氏一直看不過她,心中還留著那個短命的秦楊氏。可說到底,這秦府真正的主人還是秦牧山,秦齊氏即便再得秦牧山的重視,一把老骨頭還能再活幾年?到時候,只要沒了秦維葉這個嫡長子,這秦府的將來都是她們母子的,也只能是她們母子的!
說實話,對於秦維葉來講,秦牧山的訓斥和暴跳如雷早已是家常便飯。秦楊氏尚在世之時倒還好,可那個時候還是孩童的他便已隱隱約約敏感的意識到:自己的這個爹,並不如表面上的那般喜歡他和他孃親。而在秦楊氏去世之後,秦牧山與其說是變了,倒不如說是恢復了他原本就有的態度,對他這個長子一直都看不順眼。
他若是每次都會把秦牧山的訓誡與不滿放在心上,豈不是自己都要把自己給慪死了?思及此,秦維葉狀似恭順垂下的面容上露出些許自嘲的笑來。餘光瞥向一旁坐在牡丹護屏短榻上,好整以暇的聽著秦牧山呵斥他的孫氏。
說到底,不過都是一場戲,你方唱罷我登場。當真好沒意思。
“你日後若是再這般不把為父的話放在心上,和你母親作對,我定饒不了你!”
秦維葉終於抬起頭,直面秦牧山,與他目光交錯,緩緩道:“父親說的是,孃親過世之前,亦曾對兒子千叮嚀萬囑咐,叫兒子日後萬勿忤逆父親,兒子一直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現下看來,確是兒子不孝,沒能順遂了父親的意。”
“你!”秦牧山聞言,臉上驟然變色,“你又提她作甚?!”
“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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