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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矇矇亮的樣子。睡不著,拂月也不想早早起身,便抓了個靠枕懶懶的靠著想心事。拂月從小有扶蘇給她擋在前面,從小到大都沒多少心事,可這一回醒來,卻總覺得心裡缺了一塊,忍不住去想,然而無論她怎麼想,總是記不起那個人來。
“嘶——”拂月捂住胸口吸了一口氣,腦海中似乎浮出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可她想再看清一些,卻只覺得心頭一痛,忍不住低聲自語道:“你是誰?為什麼我總是記不起來?”
拂月的動靜驚醒了桐悠,一抬頭看去,卻見拂月臉色蒼白的模樣。而拂月感覺到同遊的目光,低頭衝他一笑,便虛弱的昏迷過去。這一下將桐悠嚇到了,也顧不得林陽公主還在,便化成人形,不是桐悠巴掌大的小模樣,而是正常的人形,將拂月攬入懷中。
拂月昏迷著,手卻下意識的抓緊了桐悠,低聲自語道:“你是誰?為什麼我看不清你的模樣?”
桐悠皺眉,看了裡面的林陽公主一眼,手一揮,一道薄薄的光幕將兩人隔開。
桐悠輕輕按揉拂月的太陽穴,低聲安撫道:“月兒,別怕,我一直都在。”
“你是誰?”拂月沒有睜開眼,卻執著的問道。
“我是雲昭,你從前叫我雲昭哥哥,你不記得了嗎?”桐悠輕撫拂月的頭髮,溫和的解釋道:“你從前,總是纏著我給你摘玉香花的,摘了就將我丟到一邊,連扶蘇做好的花釀都不肯分我一點。”
“那是因為你總是一口氣喝乾了,好可惜啊!”拂月下意識的辯駁道。
“原來是這個緣故,那以後我不一口喝乾,你會不會分我?”桐悠笑著問道。
“以後你要多少我都給,你別走了好不好?”拂月自己不大清明,這句話卻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就像害怕晚一點,身邊的人便會消失不見一般。
“……”桐悠低頭看拂月,投胎在人間,拂月看上去比在神界是更小一些,柔軟的黑髮襯著蒼白的小臉格外的惹人憐愛,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就要答應她的話,可想到自己如今的情況,桐悠終是輕嘆一聲,道:“月兒,你記住,我總是在你身邊就夠了。”
“不要,你騙人!”拂月的聲音彷彿小孩子鬧脾氣,“那時你就說你總是在我身邊,可是我只有一個人,只有我一個人,你丟下我一個人……”
桐悠語塞,輕撫拂月頭髮的手一頓,不知該說什麼,拂月卻絮絮叨叨的接著說道:“雖然你說話不算話,可我說話算話,我說了會救你,就一定會救你,哪怕搭上我的命都可以!”
桐悠一怔,突然記起從前的一樁事情來。那時,他還在神界,有一回去青殿查一些資料,便碰到了拂月在青殿的藏書閣讀書。
青殿四季如春,但凡長在青殿的草木,都是依靠青帝一家的生之靈力存在,自然不會凋謝。那時他與拂月鬧彆扭,拂月不肯理他,每日躲在藏書樓不肯見他,他說是去查資料,事實上也不過是去尋拂月。扶蘇好心給他指了路,他一路尋過去,便見著拂月坐在窗下翻看一本古籍。
“月兒,你在看什麼?”他站在拂月身邊看了許久,終是開口問道。
拂月沒有抬頭,語氣裡卻帶了些高興,道:“這是青殿的秘術,你一個外人,湊這麼近做什麼?”
“什麼秘術?莫非可以移山填海?”
“移山填海算什麼?便是你我也能辦到好吧!”拂月一臉的驕傲,“青殿的秘術,自然是起死回生!”
“生死乃是三界法則,起死回生,豈不是逆天而行?”
“是啊!”拂月輕輕嘆了口氣,“父王從小教導我生死有命,這起死回生之術,也不過是以命換命,運氣好,兩人都能活下來,運氣不好,兩個人都要沒命。不過,雲昭哥哥,如果是你,便是逆天而行,我也不怕!”
“月兒,是你嗎?”桐悠抱緊了拂月的身子,“必定是你吧!你說過的,如果是我,你逆天而行都不怕。可是月兒,我情願與他們同歸於盡,也只希望你能安寧,又如何能叫你受傷?”
拂月在桐悠懷裡睡得安穩,似乎並沒有聽到桐悠後面的話,桐悠輕輕一嘆,輕手輕腳的擦去拂月額上的汗珠,放她在床上躺下,自己便坐在床邊,看她的睡顏。
天色大亮時,拂月揉著額頭起身,回頭看枕邊,桐悠安靜的睡在那裡,似乎一直不曾動過,而裡面,林陽公主正對著一面看不見的屏障抓耳撓腮。
拂月看那一道屏障,還道是自己半夢半醒時嫌林陽公主睡相不好弄的,可細細一看,卻不像是她的手筆。抬手輕輕一碰,屏障應聲消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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