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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象相比還有相當大的差距。’
想起支離破碎的夢境碎片中,那座無人入眠的不夜城,無處不在的璀璨燈火照亮每一個陰暗角落,淺灰色陰雲不時有巨大的鐵鳥在天空飛翔,雲層縫隙中不時露出若隱若現的身影,還有立體迷宮似的岩石森林,以及甲蟲似的鐵塊蠕蠕而行。
感覺頭有些疼,奧德里奇用手指壓著額角使勁揉搓,大約三十下,才將痛楚驅逐出去,又停止自己的思憶和回想,這才令身體恢復正常。
陰暗的小巷子裡,幾個半大小子盯著錢財露在身外的傻瓜招搖過市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他們是伊斯特伍德城匕首與披風工會的外圍成員,說好聽一點就是劫富濟貧的綠林好漢,平常的說法是經營無本萬利生意的買賣人,實質就是一群盜賊、小偷、金手指。
由於精通城裡所有大街小巷的情況,偶爾也會客串外地人、遊客的嚮導,引領這些陌生面孔在如同母親般的伊斯特伍德城遊玩或者從事商業活動。
這種錢來路正當,可是收入過於稀薄,而且多寡要看服侍的物件是否慷慨或者良心偶爾發現,週期長、回報低不說,碰到吝嗇的客人給的活比較多,那就要跑斷腿,因此他們這些人多數還是幹著老本行。
一個明顯是頭領的年輕人將舌頭捲過上顎,張嘴露出一塊指節長的薄刀片,仰起頭打了個呵欠,趁機將它壓在舌頭下面,口齒伶俐地發話分佈人手:“幹活了!目標是一頭落單的肥羊,不過儘量小心點,對方很可能是騎士大人,不是市政廳那些軟腳地無法騎馬的勳爵,你們明白嗎?”
“明白了,頭!”三個面色紅潤的半大小子用力地點頭應承。
大家彼此合作只有半年多,匕首與披風工會外圍的金手指被灰佬割了幾茬,唯獨這支隊伍頑強著活了下來,後來居上成為老巢的中堅。除了運氣的緣故,還有就是領班的金手指維德斯克的獨到眼光,知道什麼人可以下手,什麼人連碰都不能碰,又熟悉城裡每一條街道巷子的格局,連突如其來的市政施工和私人建築拓展翻新都瞭如指掌,由此避免了可能出現的逃無可逃的死局。
離開擁擠的商業街道,奧德里奇牽著黑馬走在人數稀少的邊緣處,甚至經陰暗的巷子穿行。與外面道路潔淨乾爽相比,小巷裡隨處可見牆角暗綠的青苔,低窪的淺坑,灰黑色的泥濘,腐臭的生活汙水,以及難聞地幾乎令年輕騎士窒息的怪味,他只能強行忍住,儘量行走在地勢稍高的地方,不過腿腳衣褲難免刮蹭到可疑的穢物,這令奧德里奇有些頭疼。
當他面對一條十步長齊踝深的水道,把目光移向黑馬,早已不想忍受怪味折磨的海耶克,惡狠狠地反盯過來,雙方視線碰撞,似乎擦出危險的火花。
“算了,不是還有其它的路嗎?”奧德里奇不想令夥伴受苦,便轉身牽著它離開。
就在這時,等候已久的金手指維德斯克腳步匆忙地衝撞而過,左腳勾住年輕騎士的右腿,身體頓時失去重心往前傾倒,嘴裡發出驚慌失措的呼喊,雙手張開好像一隻大蜘蛛胡亂地想要抓住什麼東西。
一隻強健有力的手臂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探入即將落水的少年胸口,完全承受整個人的衝力不說,還將失去平衡的他拉回原位。
“怎麼這麼不小心,低著頭走路,你沒事吧?”奧德里奇看著由於緊張縮成一團靠在他身上的少年,輕輕拍打他的肩膀安撫過於激盪的心情。
短短的瞬間,將刀片藏在兩指之間割斷繫繩的維德斯克,已不動聲色地將錢袋拿到手裡,輕鬆地就像摘下一個果子,他立即站起身,不斷地鞠躬致以謝意,倒退著離開這條小巷。
‘真是一個懂禮貌,有教養的孩子!城裡人就是不一樣,莊園裡的小傢伙儘管恭敬,卻源自於我是他們的領主。’目送那個少年離開,腳步匆忙地走掉,奧德里奇感覺有些奇怪,至於哪裡不對勁,他似乎有所察覺。
把一切看在眼裡的黑馬低著頭輕輕拱了拱年輕的騎士,結果換來奧德里奇溫柔的撫摸安慰。
海耶克打了個大大的響鼻,略帶草腥味的熱氣吹過他的腰際,年輕的騎士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奧德里奇雙目和黑馬對視,伸手撫摸自己親手系在腰帶上的錢袋,哭笑不得:“海耶克,你說我是不是很笨,竟然被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傢伙給戲弄了。”
黑馬昂起頭不作聲,左顧右盼,明確地表達自己的不屑。
“算了,只是十四個銅子,就當作饋贈的禮物。那個少年敢冒犯我,肯定有他的苦衷,說不定沒有錢吃飯,我早就知道伊斯特伍德城的日常消費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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