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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自靈魂的震顫，一口鮮血湧上喉嚨，嘴角流下鮮血。

楊戩僅憑刀氣就擊碎蘇季三道太極圖。蘇季感到力量的懸殊，憑藉現在的修為面對如此強大的天神，根本無能為力，已經是無所遁形的局面。

地三仙苦苦牽制囚禁哪吒的大火球，已經快要到達崩潰的極限，只能眼睜睜看著一道強光刺向蘇季。

悄然間，一個白衣如雪的身影，從天空中飄過。

強光的照耀下，沐靈雨白皙的臉頰，顯得愈發蒼白。

“蘇公子，抱歉。”

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蘇季身後，沐靈雨的神色悽美，輕聲道：

“犬戎那晚，我答應你的事情，無法兌現了……”

蘇季驀然轉頭，見到沐靈雨背對萬丈光芒的身影，溼潤的雙眸望著自己，一隻白皙的手緩緩舉起。蘇季感到一股暖流把自己推開。那暖流帶著她的氣息，讓蘇季想起歲月中過往的暮暮朝朝。

酒中仙面無血色、織仙婆和頑童仙皆是微微顫抖，沐靈雨要犧牲自己來救蘇季。

天地間，彷彿安靜下來。

所有光芒消失殆盡，一把刀驟然停在沐靈雨面前。

“我答應過他不殺你。”

沐靈雨目露驚喜，旋即臉色一變，只見一道白光閃過！

哮天犬一頭竄到蘇季身後，嘴裡發出楊戩的聲音：

“……但你必須死！”

說話間，哮天犬變成二郎神楊戩的模樣，一隻手掌貫穿蘇季的胸膛，血霧自胸口噴出。五指尖湧出氣旋，如驚濤駭浪般將其淹沒！

一陣狂暴的氣旋肆虐過後，蘇季渾身體無完膚，緩緩低頭，胸口穿出一隻鮮血淋漓的手掌。

二郎神楊戩的最後一刀，不是三尖兩刃刀，而是手刀。

地三仙無不震駭，只要楊戩的手一抽出來，蘇季必死無疑。

沐靈雨目光凝滯，彷彿整個人被凍結。

楊戩浴血的手掌，落下一滴滴鮮血，滴到地面凡人的臉上。

眾人紛紛抬頭仰望，一時間面面相覷，只見蘇季定在空中一動不動，卻看不見二郎神楊戩。

此時，蘇季身子的前後，分別站著兩個一模一樣的楊戩。

一陣風吹過，蘇季面前的楊戩變成一條白毛狗，狗嘴裡叼著三尖兩刃刀。

織仙婆恍然大悟，原來手持三尖兩刃刀的楊戩是哮天犬變化而成，而真正的楊戩運用八九玄功變成哮天犬的模樣，繞到蘇季背後襲擊。

楊戩事先想到沐靈雨可能會為蘇季擋刀，所以想出這樣的辦法，既不會違背約定殺死沐靈雨，又能致蘇季於死地。沐靈雨果然如他所料，只專注提防迎面襲來的刀，卻沒有注意哮天犬。

酒中仙額頭憤怒的青筋暴突，想不到堂堂清源妙道真君，居然從背後偷襲一個毫無防備的凡人。

“還疼嗎？”

蘇季流血的嘴裡發出一個微弱的聲音。

楊戩疑惑道：“你說什麼？”

“剛才……你變成狗的時候……我的蛇咬過你的命根子……還疼嗎？”

楊戩惱羞成怒，喝道：“死到臨頭，還逞口舌之利！”

蘇季嘴角微微上揚，低沉道：“我的蛇不會白死，它有毒。”

楊戩不屑道：“你以為一個天神會怕凡間的蛇毒？”

“那不是普通的蛇毒。那是我用玄門五毒餵養的龍蛇。”

“玄門五毒？”楊戩臉色微變，玄門五毒乃是天地間最致命的劇毒，縱然神仙也心存忌憚。

蘇季道：“不必害怕。蛇毒不會要你的命，只會讓你斷子絕孫，永遠喪失作為男人的資格。”

楊戩的目光動搖了，屬實感到下體一陣隱隱作痛。

蘇季笑道：“不過，我曾聽一隻青丘狐說，修煉到你這般肉身成聖的境界，早已陰陽互聯，不分男女。可惜你這‘清源妙道真君’的稱呼，怕是要改成清源妙道仙子。二郎神，變成二奶神，哈哈哈哈！”

楊戩顫抖道：“你……你這卑鄙的凡人！”

蘇季戲謔道：“我再卑鄙也不會變成一隻偷襲凡人的狗。”

楊戩的臉憋得像燒紅的鐵塊，猶豫良久過後，沉聲道：“只要你答應幫我解毒，我可以保你不死，也不殺你四個朋友。我說到做到。”

蘇季沉吟道：“……就算你不殺沐姑娘，哪吒也不會放過她，除非你保她不死……”

楊戩咬牙切齒，“你莫要欺人太甚！”

“我是欺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