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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嫩哭泣,還是一次又一次刺激著她柔軟的耳根,使她開始心神不寧。
她突然停止唸咒,不耐煩地喝道:
“別哭了!”
這一聲很突然,嚇得花如狼把抽泣硬生生憋了回去,但緊接著卻哭得更厲害了。
白衣少女一臉無奈,語氣稍緩,問道:
“看來你是有話想說?”
“我不敢說。”
“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說著,白衣少女從蒲團上站了起來!
花如狼抽泣道:
“說了,也一樣有人殺我。”
“誰要殺你?”
“他!”
說罷,花如狼抬頭望向蘇季。
白衣少女用狐疑的目光掃掃視著兩人,哼了一聲,道:
“小騙子,果然又想騙我!”
花如狼嘆道:“早知道你不信,我的遭遇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白衣少女淡然一笑,道:
“你這小騙子倒是很會賣關子。我倒想聽聽你有什麼遭遇。”
花如狼瞄了一眼蘇季,對白衣少女說道:
“他才是騙子!他騙了全城的百姓,騙我做他徒弟!還殺了我爹,害死我娘,還帶我去掘爺爺的墳,想拿爺爺的屍體去換賞金!”
花如狼越說越傷心,蘇季卻越聽越揪心,他知道這些話至少有一半是真相,至於花如狼是怎麼知道這些真相的,連蘇季也不清楚。
這一席話竟說得一旁的白衣少女差點潸然淚下。一方面她覺得這孩子並沒有胡說,另一方面她自己就是一個從小在師傅身邊長大的孤兒。花如狼的遭遇和她的經歷極為相似,令其感同身受。
恍然間,白衣少女覺得眼前這孩子就是兒時的自己,不由得心生憐憫,已然忘記之前正是栽在這個孩子手裡。
白衣少女瞟了蘇季一眼,對花如狼說:
“我好歹有個好師傅,而你的師傅卻是個禽獸!”
“喂!你說誰禽獸?”蘇季不滿地說。
白衣少女抬起玉手,憑空一揮。
蘇季的腦袋,啪的一扭,像是捱了一巴掌,臉上驀然多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我替你殺了他!”
說罷,白衣少女秀眉一揚,冷若冰霜的臉上,陡然浮現出一抹殺機。四周的殺意驟然暴漲,桃木劍緩緩飄了起來。
“等一下!”花如狼慌忙制止!
白衣少女眼中驟然掠過一絲狐疑的神情,問道:
“你說他是你仇人。為何不讓我殺他?”
花如狼嚥了一口唾沫,道:
“我想自己動手。”
語一出口,白衣少女心中的疑慮瞬間消退。
她念起一段口訣,使得桃木劍的質地發生了改變。一把木劍頃刻間變成一把閃著綠光的青銅劍。劍鋒輕輕一蕩,花如狼身上的繩子瞬間齊刷刷散兩截。
如此兇險鋒利的劍,就算被一個孩子拿著也會令人膽寒。不過白衣少女一點也不擔心,因為她覺得這把劍只聽她一個人的話。她抬手向前一指,青銅劍自己飛到花如狼手中。
白衣少女眼中閃過一道冰冷的光芒,厲聲道:
“殺了他,你就可以離開這裡。”
花如狼汗溼的小手吃力地舉起劍柄,顫抖著舉向蘇季。閃著寒光的劍鋒在距離咽喉不到半寸的地方抖動徘徊,只要稍稍一動,就能割破喉嚨。
為什麼花如狼能說出那樣的一番話?
那些話中蘊含的一半真相,究竟是什麼人告訴他的?
蘇季的表情變了。
他想起被自己一劍封喉的太甲真人。那鮮血橫流的畫面不斷浮現在他眼前,使他的心臟抑制不住地抽搐。
難道又是報應嗎?
蘇季心中暗暗想著,緩緩閉上了雙眼。
花如狼也閉著眼睛,努力不去看那把劍,可是身體卻止不住地發抖。
“你走吧。”白衣少女低聲道:“你的仇,我替你報。”
聽了這些話,蘇季略感欣慰,想必這白衣少女是看花如狼年紀太小,不想讓他這麼早雙手就沾了血腥。
然而,花如狼卻並沒有鬆手。
白衣少女疑惑地抬起頭,發現花如狼口中唸唸有詞,仔細一聽竟然是在唸一段口訣,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渡千劫,證道唯真。封邪縛兇,度人萬千。弟子魂魄,五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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