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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讓下人通知阮清禾與宇文琰,讓他們下朝後直接來王爺府,這件事,必須找他們商量。
三人關在書房內,宇文琰仔仔細細地看完信,扔在桌上。
“這……這不是真的!”
在信上說,翰戌王爺扣押糧餉,前線軍糧供給不足,許多士兵餓著肚子上戰場,自然是連連大敗。
阮清禾也接過信來,對樂婉說:“你可確定這信無誤?”
“這是磬夫人派人給我的……”樂婉說了之前去宮裡的事。
“你說磬夫人……她又怎麼會知道呢?”
樂婉搖頭,“這我又怎麼會知道,只是她說‘下一刻,我就要為我自己考慮了。’不知道是不是說的這個……”
“你們做什麼,你們在懷疑家父嗎?”宇文琰突然生氣起來,“這是誣告!”
“你先不要生氣。”阮清禾只是在說他的想法,“說起來,翰戌王爺不讓你上前線,也有可能就是為了隱瞞這件事……”
“阮清禾!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宇文琰站起身,連凳子都翻滾到了一邊。他看著眼前的兩人,想生氣卻又不能,“父親絕對不會是這樣的!”
“也許說來你們會不信……”阮清禾從懷裡拿出信來,讓樂婉吃驚不已,“事實上,我也收到這樣一封信,已經有好幾天了,今天下人通知我說婉夫人找我,還找了宇文兄,就覺得恐怕事有蹊蹺……這封信裡,是為地方官上報給我,說是從京城發出的糧餉,雖然過磅的分量沒變,但是正好讓他的屬下發現,送去的糧餉裡混了稻草……”
“管理軍餉的是誰?”樂婉問道。
“是……”阮清禾看了一眼宇文琰,“太府寺的陸上卿……他曾是翰戌王爺的門生……”
“你這話什麼意思!”宇文琰雙手撐在桌子上,“那你這麼說,是說我父親結黨營私了!”
“在下可沒有這麼說……”
“我會證明給你們看的!父親不會做這樣的事!”
樂婉從情感上也根本不願意接受這種事,翰戌王爺可是大夫人的至交,而且這種事可是要連累家族的……
阮清禾站起身來,“如果明日宇文琰就去請奏皇上,說你要前去西線抗衡大契國,你說,翰戌王爺會不會阻止皇上……”
說罷,宇文琰也沉默了。屋內一片寂靜,樂婉看著桌上閃爍的燭光,她在想,如果真的是翰戌王爺,要怎麼辦。
“如果真的是這樣……”宇文琰看著樂婉,“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父親是要篡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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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宇文琰也沒有提去西線的事。而翰戌王爺也如同往常一樣,沒有什麼動作。
樂婉思來想去,還是和阮清禾說,這事先壓一下,畢竟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
“說起來,我不明白為什麼磬夫人會寫這封信給你……”
樂婉苦笑,“恐怕磬夫人是覺得,這個宮裡唯一能站出來說話的人就只有我吧。”
“那也無錯……當今皇帝段驕不是沒有能力,只是被牽制太多了……”阮清禾這麼說,自然有所指。
“其實我只是怕……”樂婉欲言又止,雖然這裡是王爺府,也只怕隔牆有耳。
“怕是翰戌王爺通番賣國?幫助大契打入京城推翻段氏王朝?”阮清禾把樂婉想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斷不可胡言,更何況翰戌王爺為什麼要這麼做……”樂婉到現在還不願意相信。
“因為,怕是王爺想做皇帝吧……”
這種想法很可怕,可是樂婉與阮清禾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也許不是隨意的猜測,就怕王爺是來真的。
就在樂婉還在想翰戌王爺的事,在宮裡,卻有流言傳到了太后耳裡,說,婉夫人同阮太傅有染,阮太傅時常去王爺府偷情。這流言說的不堪入耳,讓太后震怒。
當天,就把樂婉宣進了宮。
“回太后,樂婉發誓決無此事,定是有人誣賴,還望太后能換婉兒一個清白。”樂婉跪在太后面前,“流言不可信……”
“那你是說,哀家可是道聽途說聽信讒言了!?”鸞文太后端坐上位,很是生氣。
“樂婉沒有這麼說……”
“婉夫人……”太后頓了頓,“無風不起浪,讓哀家勸你一句,注意自己的言行……雖然你住在王爺府,可平時還有很多雙眼睛看著你的……”
樂婉朝太后行禮,“樂婉明白,樂婉是出身名家,不會做如此傷風敗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