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更近了。小馬這天接了個活，往鄉下運送傢俱。僱主是一對未婚情侶，不過就要結婚了，買傢俱就是為結婚準備的。接這個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黑龍江的冬天，天黑的特別早，四點多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把傢俱裝上車之後，天已經黑了。那對農村來的年輕未婚情侶坐在駕駛室的後排，小馬一個人坐在前排的駕駛位置。車子的引擎啟動之後，慢慢的起步，向前開去。

小馬有個習慣，只要車子開動，就想抽菸。他如果整天開車，他一天能抽三、四包香菸。他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從煙盒裡抽出兩根香菸，回手遞給那對未婚情侶的男的一支。那男的接了過去。

駕駛室的空間本就不大，兩個男人抽菸，又是冬天，天氣太冷，車窗不能開啟。那女的掩住鼻子，眉頭微蹙起來。整個駕駛室，煙氣騰騰。

小馬是個不善言談的人，平時沉默寡言。他只是默默的開車，並不和未婚情侶攀談。那對未婚情侶，也沒有和小馬說話。

車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當把傢俱卸下車之後，小馬便獨自一人開車往城裡返程。由於天色晚了，在農村，水泥路上根本沒有車輛。只是偶爾碰見一兩輛計程車。所以下馬的車速很快，他急切的想趕回家裡休息。

前面是轉彎，小馬把喇叭按了下去，喇叭聲長長的響了起來。他的車沒有減速，而是保持車速，向前駛去。他駕車的技巧非常嫻熟，拐彎的時候，恰到好處，並沒有因為保持車速而出現措手不及的事情。

小馬深深的吸了口煙，對自己駕駛技術非常滿意。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車子忽然劇烈的顛簸一下。車子的兩個前輪，全都飛了起來。噗通一聲巨響，車子輪子落地，小馬在車子裡面，整個人被顛了起來，腦袋重重的撞在了駕駛室的頂棚上。當時他正吃驚的張大嘴巴，腦袋出其不意的撞在上面，牙齒“咔”的一聲合在一起。幸好沒有咬到舌頭，不然舌頭一定被他咬掉。

就在車子巨響的同時，夾雜著一個人的慘叫聲。可是太出其不意，小馬沒有留意到那聲慘叫。

車子一雙前輪落地，跟著後輪顛簸起來，隨之落地，車斗劇烈顛簸。小馬莫名其妙的一拍方向盤，心裡怦怦亂跳，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小馬拿出手電筒，開門跳下車子。

他的心一直在怦怦亂跳，他不知道軋在了什麼東西上面。他心裡不住尋思：“也許不過是一條野狗，一條流浪狗……總之不會是人，一定不會是人。這麼晚了，荒郊野嶺的，怎麼會有人？”

他基本可以確定，軋到的不是人。因為那東西明明是倒在地上的，自己從軋在上面。如果是個站立行走的人，那麼車就不會軋在上面而顛簸起來，而是把那個人撞在“平頭車”的前臉上，把“車臉”撞得變形。

這一切都在說明，軋到的不是一個人。但不知為什麼，小馬心裡還是忐忑不安，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

鬼照片（24）

小馬嚥了一口唾沫，猛吸嘴裡的香菸。他手裡拿著手電筒，來到車子前面，在車子本身的大燈照耀下，小馬看見了血跡。他俯下身子，用手電筒照了照車子下面，只見前面兩個車輪，也沾滿鮮血，並且粘著又紅又白的東西。小馬的心臟一陣收縮。嘴裡叼著的香菸，用嘴巴從最的左邊移到了嘴的右邊。

那又紅又白的東西，應該是肉。混著鮮血的肉。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來，被軋的肯定是個生物。小馬的心似乎要從腔子裡跳出來了，他嘴裡無意識的喃喃咒罵起來。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來，車子碾壓生物的力量有多大。那東西一定被軋成了肉餡。

小馬拿著手電，來到車尾，他看見了一堆腸子。順著腸子看去，他看見了一個人形的身體。之所以說是人形，是因為還可以從輪廓看出來，那是個人。已經變形的人。那人的一雙腿掰到了不可思議的位置，已經斷了麼，露出骨頭。最令人覺得心驚肉跳的是，屍體沒有頭。

真是慘不忍睹，小馬幾乎就要嘔吐。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慘烈的現場。他的手電，向遠處的黑暗中照去。他用手電的光柱，照了好一會，終於在路邊溝裡的枯草叢中，看見一顆血肉模糊的人頭。小馬再也忍不住，“哇”一聲嘔吐出來。

他的腦中變得一片空白，他今年才二十四歲，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大事，把他震懵了，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件事情。他吐了幾口，但只是乾嘔，並沒有真正吐出什麼東西。他拿著手電，飛跑會車上，就想開車離開現場。

但他知道，如果不報案，而是逃了的話，就是交通肇事逃逸。那樣罪責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