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抖若篩糠,“你……你是不是想喝我的血……”
葛小雅發出尖銳的小聲:“怎麼會?我和你說過了,不會傷害所有你認識的人,和你的親人,你本人的我就更不會傷害了。”
蕭木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不知道為什麼,葛小雅的話很有說服力,蕭木想不信都不行。蕭木強自鎮定了一下:“那怎麼辦?”
“過往的車輛很多,我隨便找個司機,吸他一碗鮮血,就沒事了。”
其實葛小雅血眼之中,流露出無限悲哀。但蕭木沒有留意到。葛小雅身上的每一個細節,蕭木都沒有能力留意到。他現在只有恐懼。
葛小雅那種悲哀很複雜。如果描述葛小雅的悲哀,我們不妨拿吸毒者為例。癮君子在沒有毒品的日子裡,非常煎熬。但毒癮是可以戒掉的,是可以不吸的。但葛小雅卻無法戒掉“喝血”這個最基本的需要。她必須喝別人的鮮血,才能維持她“良好”的外貌。她想戒掉都不行,她必須喝。她雖然不是人,但她生前卻是人,還保留著人的愛美之心,尤其是女人。
駕駛室裡的後視鏡,映著葛小雅那恐怖的乾屍樣子。葛小雅此時對鏡子非常恐懼,她不敢去看鏡子裡的自己,連一瞬間的掃視都不敢。
葛小雅在悲哀中,開啟車門,很快消失在公路上的夜色之中。蕭木不用問也知道,她是去“覓食”了。蕭木想立刻駕車,快速逃離這裡,把下車的葛小雅拋掉。但蕭木沒有這樣做,他知道拋掉葛小雅只能暫時把她甩脫。不論他逃到天涯海角,葛小雅都能隨時出現在他的身邊。所以他完全不必多此一舉,逃離這裡。他只有接受現實,在這裡原地不動的等著葛小雅回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家有乾屍(7)
蕭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九點多。冬日外面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子。平房的窗戶上,夜裡上的霜太陽出來之後,就化了。化出來的水,流到窗臺場面。
蕭木躺在炕上的被窩裡,爐子裡爐火正濃,那是母親常秀麗起早為他和蕭雨點燃的。平房不像樓房,二十四小時給氣,平房夜裡的爐火就停了。因此經過漫長的一夜,早晨屋子裡的溫度幾乎降到零度,被窩裡的人窩在溫暖的被窩裡面,任誰也懶得離開。母親起早,冒著早晨屋子裡的陰冷,把爐火點燃,令屋子裡暖和起來,這是一件多麼幸福而溫馨的事情?
蕭木能感受到母親的愛,可是蕭雨卻感受不到。蕭雨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愛。蕭雨對家裡永遠是索取,無限度的揮霍。揮霍著父母用汗水換來的金錢,揮霍著父母對他無私的愛。無休無止的揮霍。
屋子只有蕭木一個人,他昨夜回來之後,太疲憊,受的驚恐也太多,所以躺在被窩裡睡著之後,就睡得像個死人,一直睡到早晨九點多、日上三竿了,才醒來。有的人受到驚嚇,是愛睡覺的。蕭雨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的,出去了。那小子難得早起。
蕭木醒來之後,雙眼睜得大大的,盯著上面的棚頂。他睜大的眼眸裡,還帶著驚恐,昨夜的驚恐。昨夜發生的事情,他幾乎不敢回憶,但腦子裡總是出現昨夜發生的一切,一幕一幕。
——荒廢的加油站,怒吼的西北風,變成乾屍的葛小雅。
昨夜貨車停在公里邊上,葛小雅下車。蕭木不敢把葛小雅拋下,只有在車裡耐心的等待葛小雅回來。那等待是那麼的漫長,一分鐘就像一年那麼長。
葛小雅下車之後,半個小時之後才回到車上。回來的葛小雅,已經不是乾屍,恢復了葛小雅中年婦女的形象。蕭木明白,那是葛小雅喝了人血的效果——不知道哪個倒黴司機,遭了葛小雅吸血之苦。
蕭木幾乎能想象到,葛小雅喝人血的場面。一輛飛馳而來的汽車,大燈開著,慘白的燈光掃著公路路面,瞬間駛來。忽然“嘎吱”一聲剎車!這樣的急剎車,響聲傳出好遠。車裡的瞪著驚恐的雙眼,看著前面。
慘白的車燈前面,路面上站著一個骷髏女屍,骷髏上的皮革般的面板,皺皺巴巴。乾屍的一雙血紅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駕駛室裡司機的臉。司機的心跳驟然變快,一分鐘條一百二十下。
司機定了定神,吸了吸氣,鼓起勇氣,猛踩油門!龐大的汽車,像一樣射向前方,直衝路面出現的乾屍。司機要把乾屍撞成粉末!任何司機都會這麼做的!
車子疾馳而過,幾乎在一瞬間,衝過乾屍。那一瞬間,驚恐的司機根本看不清發生了什麼,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他感覺乾屍一定被自己撞成粉末了。就是鐵打的屍體,也會被大馬力的汽車,一瞬間猛然的撞擊力,撞成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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