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囑託,又是板子,又是夾棍,早將鍾阿四整治得奄奄一息。鍾四嫂去探監,見丈夫滿身血肉模糊,話也說不出了,只糊里糊塗地叫嚷:‘不賣地,不賣地!沒有偷,沒有偷。’鍾四嫂心裡一急,便橫了心。她趕回家裡,一手拖了兒子小三子,一手拿了柄菜刀,叫了左右鄉鄰,一齊上祖廟去。鄉鄰們只道她要在神前發誓,便同去做個見證。我當時路徑那裡,也跟去瞧瞧熱鬧。鍾四嫂在北帝爺爺座前磕了兒個響頭,說道:‘北帝爺爺,我孩子決不會偷人家的鵝。他今年還只五歲,刁嘴拗舌,說不清楚,在財主爺面前說什麼吃我,吃我!小婦人一家橫遭不內,贓官受了賄,斷事不明,只有請北帝爺爺伸冤!’說著提起刀來,便將小三子的肚子剖開了!”
胡斐一路聽下來,早已目眥欲裂,聽到此處,不禁大叫一聲,“竟有此事?”
阿珂道:“這是當然,我那日也在場,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鍾四嫂會殺自己的孩子,所以當我去救時已經晚了。”
鳳天南驚怒交加,“你……你胡說!”
一個漢子怒道:“他媽的,我說鳳掌門,做人做到你這樣也算是極品了,姑娘,那小三子肚中可有鵝肉?”
阿珂搖頭道:“當然沒有了,他肚腹之中,全是一顆顆螺肉。原來鍾家家中貧寒,沒什麼東西裹腹,小二小三哥兒倆就到田裡摸田螺吃。螺肉很硬,小三子咬不爛,一顆顆都囫圇地吞了下去,因此隔了大半天還沒化。我見了義憤填膺找上他,不想這鳳天南狼心狗肺,要拿下我做妾。他的兒子更要強行……強行,幸虧夏姑娘救了我,還殺了鳳天南的兒子,這才保住我的清白。等我回去找鍾四嫂一家時,竟然發現他們全家都被這姓鳳的殺害了!”說完她眼圈微紅,滾滾淚珠晶瑩滑落。
在場眾人聽到這兒哪還不明白?無不義憤填膺,“奶奶的,這姓鳳的狼心狗吠,怎麼雷公不劈死你!”
鳳天南連忙對袁紫衣道:“袁女俠,這姑娘冤枉我,你可一定要為下在做主啊。”袁紫衣低頭想著心事,沒有理會。
胡斐冷冷的道:“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的命!”
丁敏君道:“好大的口氣,誰知道這丫頭說的是真是假?說不定是你們串通好了,專門冤枉鳳掌門,宋少俠你說呢?”
“啊?哦,是,是。”宋青書自打阿珂出現,他的眼神就沒離開過對方,“我原來一直以為紫衣和芷若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不想這姑娘的美貌更在她二人之上,就不知身世如何?”他正想著心事,忽聽丁敏君叫自己,不免有些失態。
丁敏君眼珠在宋青書與阿珂身上轉了轉,冷哼道:“男人果然沒有什麼好東西,見異思遷,袁師姐你怎麼看?”
袁紫衣上前道:“胡公子,剛剛我師妹言語衝撞了任大俠,你出手無禮我就不計較了。只是鳳掌門素有俠名,我不能光聽這姑娘的一面之詞就殺了他。你看這樣好不好,今天就給我們峨眉一個面子,暫且放過鳳掌門,待得我們查清楚事情真偽,再處置他如何?”這話說的極有氣度,冠冕堂皇,若是外人聽了,都會暗暗點頭,覺得這樣做很好。再說眾人與阿珂非親非故,何必因為她得罪峨眉派?
阿珂顫聲說:“袁女俠你……你是說我剛剛都是騙人的?”
袁紫衣道:“我沒有,我只是說要等事情查清楚再做決定。”
胡斐抬手道:“好了,什麼峨眉派?說的大仁大義,其實就是包庇這狗賊。阿珂所說的事情合情合理,她一個姑娘家,將自身清白這樣的大事都說出了,還有什麼不能相信的?她的武功本就不如鳳天南,沒事兒給自己樹下強敵對她有什麼好處?再說,鳳天南在廣東佛山不是一天兩天,他的所作所為不會只有阿珂一人知道,隨便去打聽一下就成。他若不是心虛,堂堂正正就好,用得著讓你們峨眉庇護?”這番話說的在情在理,竟讓袁紫衣無言。
阿珂將臉上的淚擦了擦,感激道:“謝謝胡大哥為我說話。”
“你不必道謝,我也只是有一說一。對了,鳳天南的武功既然比你高強,那他為什麼求峨眉保護呢?”
阿珂道:“當日救我的人便是夏青青姐姐,她殺了鳳天南的兒子,又知道了鍾四嫂一家被害,於是揚言要找鳳天南報仇。只是當時圍觀的人太多,有人向鳳天南報信,他害怕夏姐姐,於是拋家舍業的北上逃亡。”
胡斐眼神凌厲,指著鳳天南道:“狗賊,你還有什麼好說!你總不會說夏姑娘也冤枉了你吧?”
鳳天南張口結舌,“我……”
胡斐也不等峨眉派表態,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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