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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以為是的女人都不知道他的規矩了。慕容赫目光一沉，冷聲喝道：“讓開！”

“王爺……”

溯“都讓開！”他眸子陰暗到極點。

車伕掀起了簾子，一隻素白的小手伸了出來，伴隨著一兩聲嬌弱的輕喘，思寒的面容出現在眾人的眼底。

“是她……她怎麼還跟王爺在一起？”

“那個燕楚的丞相千金？是啊，王爺怎麼跟她一起回來了？”

“看她那副模樣，灰頭土臉的，還是那麼醜……”

眾妾議論紛紛，都沒預感到自己很快就要被驅逐出府的命運。

慕容赫冷冷地掃過她們，臉色陰沉到極點。她們恐怕忘記了，站在她們面前的王爺此刻姿容也好不到哪去，同樣頭髮衣裳上蒙著塵土，身上流著熱汗。

他抓住思寒的小手，將她抱了下來。無視於其他人又羨慕又驚詫的目光，大步跨上王府門前的臺階。

站在臺階最高處，他停住了腳步，目光直直地望著門口。

一個女人站在那裡，一個眉宇間帶著憂鬱但依然美極的女人。

思寒緩緩轉頭，眩暈中看到她美麗絕倫的面容，唇瓣顫抖著輕啟：“眉兒……”

慕容赫手臂一緊，將思寒放落地上，眼睛一刻也不能離開上官眉的臉。

她真美，沒有刻意打扮，但美得讓人窒息。

他感覺很久很久沒看到她了……真有些想念。

“眉兒，真高興你也出來迎接我。”慕容赫笑著走過去握住上官眉的手，視線細細端詳著她的五官，每看一次都不得不感嘆，就算沒有珠花的緣故，她也是個讓人過目難忘的美人兒。

“王爺平安歸來就好。不過……我是來接思寒的。”上官眉受驚地抽回手，眼睛看向臉色蒼白如紙的思寒，快步走過去。

“寒兒，你還好吧？”

“我……很好。”思寒極力撐出一個笑容，其實她好到快要暈過去。

為了趕這最後一程，慕容赫連續策馬兩個時辰未曾歇息，烈日下，兩人汗水淋漓。馬背的劇烈顛簸更讓人難受，她早就五臟六腑糾結成團，眼前發黑。

從馬背上下來，雙腿更是虛軟無力，所以眾目睽睽之下，慕容赫抱著她行走，她也無力拒絕。

“你的臉色看上去糟糕透了。”眉兒拉過她的小手，不禁皺眉，“這大熱天的手指還如此冰涼，都是冷汗……王爺，趕快讓人請大夫啊！”

慕容赫重新走回思寒身邊，默不作聲地看了她一眼，大手握住她的腰肢。

“不用……我自己走。”思寒垂下眼簾沒有看他，扶著上官眉的手往裡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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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赫盯著她固執的臉色，再看看妙曼美麗的上官眉，沒有勉強她。他喚來管家冷聲命令：“速請大夫過來。”

“是。”管家心想，眼前這兩位姑娘恐怕是誰也不能得罪絲毫了。

**

九霄閣。

溫泉池寬敞又舒服，無論是夏天還是冬天，這裡都是沐浴最好的地方。

這是思寒第二次來到這裡，不過這一次是慕容赫親自帶她進來的。兩個侍女在旁邊伺候，還準備了精美柔軟的乾淨衣裳。

思寒身體太虛，不敢久泡，匆匆洗完身子和頭髮便起了身。

想起曾經發生在這裡的情景，她著裝的手指都輕輕地顫抖起來。

那一次……被慕容赫霸道親吻，還是他們倆第一次親密接觸，那唇……之前是連凌楚都不曾碰過的。難道從那時候開始，他們就註定要掀開一場孽緣嗎？

或許，他們的孽緣比那更早更早就開始了？

思寒默默穿完衣裳，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她緊張地注視著那籬笆的入口，沒想到是上官眉。

兩人屏退了侍女，並坐在溫泉岸邊。

“凌大哥已經回去燕楚軍營了。”上官眉道，話語中帶著幾分思念。“思寒，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跟凌大哥還有慕容赫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思寒的頭垂得更低，盤結在心口的委屈、痛苦和絕望一點一滴讓荊棘般纏繞著她，扎得她不能呼吸。

上官眉注視著思寒，目光裡的狐疑逐漸變得凌厲。

那日凌楚匆忙從大漠趕回，並沒有將思寒帶來，身後反而是熱情奔放的赫連卜卜。凌楚要帶她離開赫王府，但她牢記醉風的威脅，怎敢輕易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