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頁)
“韓萌強?就是那少年?”
“是。”
“他人呢?”
“據……據公安人員講,他失蹤了,失蹤了。”
那人厲聲問:“以你之見呢?”
他陡地心驚,條件反射地:“我……我我我……我不見……”
“什麼?”那人皺眉,收回手中紙,“誰要你見?你神經病啊,教語文教到*裡去了?”
“他……他他他……”祁禾良回過神,“他會去西藏。”
“這之前呢?”
“這……之前……之前,我想想……想想,”他拍拍後腦勺,努力回憶韓萌強與他討論圖紙時的隻言片語,緊張而焦急,“噢,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他說過,他有一個閣房……叔伯舅舅是……是古生物及……史前考古學家,對,對,是我國非常著名的專家……好像是……在蜀都,對,對,是說的……在蜀都。”
“你落實了?”
祁禾良雞啄米般點頭:“落實了,落實了。”
爺爺,他在心裡喊,只要你們走,就什麼都落實了。
坐在沙發上的人盯著他,目光冷峻,語音談談,卻不怒自威:“你還算識相,只是,你會報警嗎?”
“不,決不,”他信誓旦旦,指天發誓,“打死我也不報警。”
“我相信你不敢報警,”那人輕動嘴唇,語音輕鬆,充滿自信,“不過呢,你確實活膩了,儘可以去報警……只是,你記住,我們可以隨時取你性命。我肯定不相信,警察同志可以常年二十四小時保護你。你會信嗎?”
“不會,當然不會,”祁禾良獻媚地笑,“我一個小小人物,警察咋會二十四小時保護?況且……況且……”
那人拉長臉:“什麼?”
“我……我……”祁禾良囁嚅,低聲嘟囔,“又沒什麼損失,不會報警,真不會報……警。”
快走吧,爺爺!他在心裡喊。
那人笑了,站起身,彎腰伸手,拍拍祁禾良的臉:“你說的不錯……你瞧,我們不會拿你一針一線。”
精闢,除了讓我們的四眼祁老師當眾來了個*“高山流水”之外,他還真沒有什麼損失。
第三節 旅途邂逅1
特快列車在廣闊無垠的中南平原上賓士,發出“轟隆,轟隆”特有韻律般的聲響與勻速的起伏運動,呼嘯著由南而北。湛藍的天空上,熾熱的太陽發出強烈而耀眼的光芒,斜斜地射進車窗。這是一趟豪華旅遊特快,火車裡並不擁擠,很多車廂的座位都沒有坐滿,因為,這個時候,並不是南下北上的高峰期,而且,票價也相對其他列車要高一些。在列車中部的硬座車廂裡,韓萌強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搖搖欲睡,他與張海亮為了趕路,也因為經驗不足,沒有考慮這車和那車有什麼不同,買了車票,即刻上車。他沒有心思欣賞中南平原那曠遠清幽的綠水青山,也沒有心情感受這旅遊列車的豪華與舒適,實事求是地講,他還沒有從那突如其來的巨大悲痛中清醒過來,連日來,母親那慈愛的臉和父親那沉思的眉,總在他的眼前晃動,從小到大,一幅幅慈母的畫面和一張張嚴父的眼簾,如同放電影一般,突然就浮現在眼前,又悄然隱入在曠野之間。
見到家裡的慘狀,他確實嚇呆了,他隨著大滿叔奔到還有一口氣的父親身旁,父親的手拉著他,他第一次感到,父親的手竟然如此軟弱!沒有一絲力氣,這還是父親的手嗎?從小到大,他都為父親有一雙強健有力的大手自豪。可……可是……這還是那位自己心靈深處史詩般英雄父親的手嗎?儘管及不願意相信,但這卻是實實在在呈現在眼前的無可爭辯的事實。
殘酷而驚悸。
當時,他呆呆地遵從父親意願,從馮雲鵬遞過來的手中接過銀行卡,沒有一絲兒的意識,可當他父親指著他的胸,拼足了最後一口氣,要他“逃”的時候,他突然感到了危險與恐懼!他突然明白了,父母與爺爺為什麼會沒有任何預兆地,突然就血濺當場……他胸前藏著的翡翠就是這場慘禍的根源。父親曾說過,“那無人駕駛的日本海輪,之所以無人駕駛,多半與這翡翠不無關聯。”
有時候,價值連城的物件,它本身就是災難。
歹徒既然已找到他的家,不達目的,會放過他嗎?
第三節 旅途邂逅2
如此血海深仇,他又能放過那些歹徒嗎?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勢單力薄,如何與歹徒搏鬥?這不僅僅是在鬥力,更重要的,這是在鬥智,他有那麼高的智商?他們是誰,還在雲山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