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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一本志怪雜談,雖說粗俗了點,但勝在新奇。
“唐貞元年,揚州來了一個…”清涼的女聲在室內低低的響起。
黃內侍挑亮了燈,看了眼跪坐在床邊舉著一本書認真誦讀的女子,不由再次揉了揉眼慢慢的退開了。
“…郡王,這書上說,那瓶子能將牛馬都裝進去,您說真的假的,這也太奇怪了吧…”
窗外沙沙的秋雨漸漸遮蓋了柔柔的女聲。
第181章 正酣
“八月二十五……”
顧海提筆在紙上勾了一筆,這是顧十八娘離開家的第六天。
“少爺……”靈寶捧著官袍進來,和另外兩個丫鬟服侍他穿上,今日是他到吏部報到的日子。
“對了,你哥哥如今做什麼營生?回來這些日子,該請他到家裡來坐坐才是。”整好衣服,顧海一邊邁步往外走,一邊跟在身後的靈寶說道。
靈元在半路上接的他和曹氏,當時的打扮行事,被顧海認作是行鏢之人。而靈元因為怕故海嫌棄而拒絕自己的護送,便順勢含糊沒有挑明自己的身份。
雖然經歷了牢獄之災,但顧海對氣焰囂天的朱春明依舊不屑為伍,這種狀態下靈元自然不敢上門,倒不是怕他責罵自己,而是因為這責罵會給顧海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靈寶聽見問,臉色白了白,諾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曹氏已經在院子裡等著,要親自送他出門,顧海邊忙笑著過去了,丟下了要問的話,站在一旁的靈寶輕輕的鬆了口氣,卻又不得不緊皺眉頭。
她想不出,如果顧海知道了靈元的作為,會是怎樣的震怒。
顧海簡單的在吏部點個卯,等待下一步的委任。這一次的調動很多,來往的人皆是腳步匆匆忙著打探訊息打通關係,這樣的事,顧海自然是不會去做,事實上他其實也明白就做也是白做,像他這樣級別的小官。最多也就首輔朱大人過目一下。既然如此,他還有什麼必要去打通?
拜訪過幾個同科,顧海漫步而出。瞧見四五個官吏聚合在一起低聲說什麼,顧海認得這些人大多數是都察院的御史,他不由得停下腳步站在圈外聽了聽,越聽臉色便越難看。
他們說的是楊太生,幾日前,並終於被皇帝勾了死刑。
這些御史們言語中夾雜著激憤又無奈。
“你們是御史,是言官,為何不上書?”顧海忍不住開口說道。
幾個人轉過頭來,不管怎麼說,顧海當年的事也頗為轟動,雖然過去這麼久,大家還是認出了他。
“含之回來了……”他們神色古怪地打招呼,隨後竟也紛紛找藉口散去了。
顧海站在原地,哪裡不知道他們避禍的心思,秋風掃過,只覺的內心悽然。
“怎麼?堂哥要再一次挺身而出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顧海並沒有回頭,而是自言自語道:“這就是我大周朝的言官御史放任此病態蔓延擴散,以至於朝綱渙散,百姓困苦,我大周朝終將病入膏肓……”
顧漁在後輕笑一聲,伸手拍了拍顧海的肩頭,“堂哥,你覺得國事渙散全系一人之過?”
顧海轉頭看他,神色微動。
顧漁並沒有停留,而是從他的身旁擦肩而過,秋風掃過,衣襟飄飄。
〃科道言官滿朝文武為何人人只圖自保,為何無人振臂高呼眾人響應,為何不齊心協力而上鋤奸去邪撥亂反正,莫非滿朝文武都是不知廉恥無骨無心之眾……”他亦是自言自語般說道,人走遠了,聲音隨著風忽遠忽近的飄過來,“好好想想吧,我的堂哥……”
顧海神色晦明晦暗站在原地望著他離去,久久未動。
走出吏部時,天色已近午時,卻見原本看不到的官員一窩蜂的湧了出來,互相招呼著向一個方向而去。
“含之,你可跟我們一路去?”相識的幾個同科招呼他道。
“去哪裡?”顧海有些不解問道。
同科們面露驚異,“你竟不知道?今日是文郡王的生辰……”
人人都知道文郡王與顧海有舊,且提攜相護,他也算是文郡王的擁護者,作為擁護者,竟然不知道人家的生辰,這簡直是奇事。
事實如何,顧海只有自己心裡清楚,他連文郡王多大年紀都不知道。更別提生辰何時了。
也許能見到妹妹……他的心裡升起一絲期盼,面上浮起笑,跟那幾人說笑岔開話題。
“郡王的身份原本有些尷尬。要不然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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