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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兄弟真是很能幹啊,果然不虧是狀元之才!”保定候三公子笑道,一面看了眼斟茶的靈寶。
這丫頭明眸皓齒,小家碧玉般清秀可人,瞧著衣著打扮不像個奴婢。
“三公子請用茶。”顧十八娘抬手示意。
“叫姐夫,沒的那麼生分。”保定候三公子笑道,從靈寶身上收回視線,端起茶輕輕抿了口,點頭稱讚,“嗯,好茶。”
“不敢,姐夫不嫌棄就好。”顧十八娘侍立說道。
尊卑有序,雖然三公子發話,但她並不敢真的坐下去。
保定候三公子潤了潤嗓子,衝面前的二位佳人露出好看的笑容,“……六亭縣政務荒廢,縣衙里加上做飯的廚子,總共只有十人,課稅無收,俸祿不定,縣民刁滑,鄉紳橫行……”
顧十八娘和靈寶都是沒出過遠門的人,這保定候三公子說話抑揚頓挫極為好聽,二人先前的敷衍的客套的笑便漸漸消去了,露出幾分專注。
“……小漁到了之後,並沒有立刻新官上任整頓吏治,而是微服私訪,足足在六亭縣轉了半個月……”保定候三公子得佳人凝聽捧場,興致更高,輕輕吃了口茶,“然後一日升堂,你們可知此時縣衙案上累積多少卷宗?”
顧十八娘與靈寶都搖搖頭。
“這麼高!”保定候三公子長手一伸比劃一下,“你們可知小漁用了多久審完?”
顧十八娘與靈寶再次搖搖頭。
“半日!”保定候三公子揚眉笑道。
“怎麼可能啊!”靈寶失聲問道,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我見過縣老爺審案子,一個案子不審個兩三天是完不了的……有的還拖了一年呢……”
保定候三公子微微一笑,衝她擺擺手,“那是因為他們不是顧漁!”
顧十八娘默然點點頭。
“誰對誰錯,誰奸誰滑,小漁三言兩句具斷清楚,且有理有據讓人信服無言,別的不說,單其中最廣為流傳的一個案子……”保定候三公子故作玄虛的一笑,“話說兩家對河而居的鄰居,東家養豬為生,西家放牛為生,就在今年七月,雨多水漲,兩家都按照縣老爺顧漁要求暫時避開河邊險地,待洪峰過後才歸來,東西兩家忙著搬家,東家人多物雜,第一天沒搬完,餘下三頭豬,不料一夜水暴漲,東家人天明急匆匆趕回來發現丟了一頭豬,且有人親見西家人在河裡打撈漂浮物,便去質問,西家人矢口否認,你們知道不,這一頭豬對一個農家來說,那是一年的口糧呢……”
保定候三公子不忘給這二位女子解釋一下柴米油鹽貴。
靈寶掩嘴笑,查覺失禮,忙又低下頭。
保定候三公子不以為意,接著說道,“反正就是這樣,東家人怎麼想也不願意白白丟了一年口糧,然後就四處查詢,你們不知道吧,這災事歸災事,但很多人還是趁著災事大發橫財……比如這河水氾濫,會沖走人也會沖走很多財物,這些財物很多時候就成了無主之財,所以便有人打撈,也有人收購,於是這東家人就找到了專門收購這些河中打撈物的人,巧不巧就發現自已家的一頭大白豬。”
“這是天下的豬都長的一樣,他們怎麼就認定是自已的呢?”靈寶忍不住問道。
“說對了!”保定候三公子笑道,“這收購打撈物的人呢也是賊精的,就怕惹事上身,所以就讓那些來賣打撈物的人都留下名字,巧不巧,這頭豬留下的人名就是西家老漢的名字。”
“所以這就說是人家偷撈了東家的豬了?”顧十八娘開口問道,眼中有些好奇,“這可真是說不清了。”
保定候三公子撫掌道,“可不是,西家老漢一口咬定自已沒賣,而東家老漢則一口咬定就是他撈了自已的豬,那吵的不可開交,最後兩家打成一片,鬧到顧漁跟前,你猜怎麼著?”
“怎麼樣?”二女同時問道。
保定候三公子伸出一個手指頭,“一句話,小漁就用了一句話,了結了案子。”
“啊!”二女驚訝的瞪大眼,一臉不解“他說了什麼?”
“豬在河邊樹上!”保定候三公子笑道。
“為什麼?”靈寶依舊沒明白,問道。
顧十八娘卻是哦了一聲,輕輕一拍手,“可不是!可不正是這樣!”
“為什麼啊?”靈寶又看向顧十八娘問。
“因為那天夜裡大水過,河水漲過了樹頂,那麼如果豬沒有漂在水裡,那麼就可能是被夾在樹上了。”顧十八娘笑道,看向保定候三公子,“是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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