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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部下,要不然,要不然我們也不敢……”小兵叩頭說道。
沈安林的臉色如同岩石,手中的九慢慢垂下。
“原來如此,”他慢慢說道,“我明白了。”
話音一落,手起九落,那小兵的頭便滴溜溜的在地上打轉。
“大人……”
四周的人這才紛紛圍上來,神色都一片灰暗沮喪以及激憤。
“趙大人為何如此待我們?”
他們都認得趙大人,但卻沒人知道趙大人和沈安林之間的關係。
鑑於趙大人認為軍中只有上下級,並沒有親疏之別,所以在這左司衛中知道他與沈安林是舅甥關係的人寥寥無幾。
沈安林揮手製止大家的詢問,沉默一刻。
“此事是這賊人故意栽贓,”他沉聲說道,“不可信。”
這事說起來也的確匪夷所思,這個解釋再好不過,於是都鬆了口氣。
“那現在怎麼辦?”大家問道,聽著越來越近的馬蹄聲。
沈安林抬頭看向天空,一輪圓月高懸,清高悠遠,月光下他的臉上閃過猙獰的冷笑。
“我們一定要衝出去,找到趙大人的援軍,是死是活,在此一搏。”
七日後,一封密封加快戰報送到了當朝首輔朱大人府邸。
一身家常服,斜倚在美人榻上,由兩個美貌小丫頭捶腿捏腳的朱大人在聽完管家的念述後,從榻子上坐了起來。
“糟了!”他拍腿站起來,一臉惱喪。
“父親,什麼事?”身材圓滾矮胖的養子朱烍添肚挺胸的走進來。
在他身後緊跟著已換名為朱炫的靈元。
“趙坤山死了!”朱大人說道。
“啊?真的假的?”朱炫大吃一驚,“他今年還欠我的分紅呢!我白給他請撥下一批軍費!”
說著懊惱的直搓手,“怎麼死了?這老小子最善躲災避戰,怎麼可能死了?”
“說起來丟人!是被一群土匪圍住中流矢而亡!”朱大人恨恨道,“早知道他這麼沒用,就不讓他賴在那邊不走,這下好了,不僅有機會給那群老不死換人,這得讓那群老傢伙趁機嚷嚷邊界安訂問題,一定會趁機再調兵過去!”
“那怎麼行!”朱烍瞪眼說道,“再派兵過去,還談什麼兩國和平相處!”
“正是如此。”朱大人負手在屋中走來走去,眉頭緊皺,嘴裡嘟嘟囔囔咒罵著,“不行,這戰報不能這樣寫!這要是讓陛下看了,簡直是添堵鬧心,我們做臣子的,要為陛下分憂!”
他說著一停,“炫兒,你去請大理寺宋大人來。”
大理寺有姓宋的官員好幾個,但靈元聽了卻一句話沒問,應了聲“是”轉身就走,顯然他完全知道朱大人所指的是哪一個宋大人。
靈元騎馬從宋大人家出來時,已經是華燈初上,夜市的鋪子準備開門,白日的鋪子則正在關門。
顧氏順和堂門前,瘦小的靈寶正上門板,顯得頗為吃力,她停下來歇一口氣,忽的下意識的轉過身,一張熟悉的面孔闖入眼簾。
她頓時怔住了,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再看時,那個人已經絕塵而去。
“哥哥,哥哥。”她拔腳就追過去,揚著手大聲喊著。
街道上人多路暗,那個人影很快就消失不見,跑的髮鬢散亂引來無數目光的靈寶停下腳,呆呆的站在路中央茫然無措。
她是又眼花了吧。
就在朱大人重新針對此次邊界突發事件寫了奏摺遞給皇帝時,顧十八娘也收到了顧海的急信。
信顯然寫的很倉促,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沈安林腿殘。”
建元七年八月末,沈安林腿殘,九月中旬回京,遍請名醫診治無果,與建元八年五月回建康,那一世裡他們夫妻二人第一次見面了。
彭一針所在的藥鋪位置很偏僻,生意相對來說也差些,但顧十八娘過來的時候,彭一針正有兩個病人。
“哎呀,哎呀,大夫你可真神了!”顫巍巍的老者激動的說道,一面扔開手裡的柺杖,“我能走了,我能走了……”
他說著話,就在堂內踱步,身旁的小兒面帶擔憂要上前相扶,被老者拒絕。
“我這老寒腿,我這老寒腿……”老頭激動的唸叨著,竟然開始抹眼淚,“十幾年了,沒想到帶能有扔掉柺杖的這一天!”
彭一針嘿嘿笑著,臉上難掩得意,卻雙做出一副無所謂的神情。
“這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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