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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看她了,她萬萬沒想到被個小丫頭耍了。
璃月擺好藥箱,正要上前給南宮招弟看傷,突然,秦氏杏眼圓瞪的走到她面前,冷冷說道,“別裝了,招弟是不是你害的,王蟒是不是你弄進來的?”
璃月見秦氏這個態度,索性蓋上藥箱蓋子,無所謂的攤開手,“大夫人怎麼會懷疑我呢?該不會是做賊心虛,賊喊捉賊吧!唔,我倒是可以勸爹爹逼問王蟒一番,查查究竟是怎麼回事。”
本來她就不想給南宮招弟看病,這倒遂了她的意。
“你……果真是你,我早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沒想到你這麼狠。”秦氏捂住胸口,差點氣得吐血,這輩子她從來沒栽過,自從這璃月轉變,她連連栽在她手裡好幾次,這次栽得最厲害,叫她怎麼憋得下這口氣。
“大夫人,我奉勸你停手,害人不成終害已,這是自食惡果。我警告你,給我老實點,以後要是再有什麼小動作,可不是這麼輕的下場。讓我不爽的人,我會讓她流血,經此一役,你認為你還是我的對手麼?以後見到我尊敬點,如果你不服氣,我馬上將此事詔告天下,還以醫者之名告訴父親,姐姐已是殘花敗柳,一文不值,呵呵。”
璃月說完,眉眼帶笑,笑得很淡很輕,卻攝人心魂,嚇得秦氏和南宮招弟愣在當場,秦氏已經不知道怎麼回話,眼裡的戾氣漸漸化為哀求,死死的瞪著璃月。
終於,她再也僵持不下,慢慢將頭低下,長嘆一聲。自己有這麼多把柄握在璃月手裡,她現在連和璃月談條件的資格都沒有,輕輕的,她努了努嘴,小聲囁嚅道:“只要你不說,我以後都聽你的。”
“說不說得看我心情,記住:紙包不住火,害人終害已。”璃月眼底泛著清淺的冷芒,冷洌逼人,沒有人敢想象秦氏向璃月低頭的模樣,璃月揚眉吐氣,秦氏是越來越弱,活像個乾癟老太婆,沒半點生氣。
半晌,雪兒將廂房門開啟,璃月謙然的走到南宮立面前,眼底浮現一抹悲涼,難受幽幽的道:“父親,姐姐……已失清白,但因為葵水將至,是安全期,姐姐不會懷孕,身體尚無大礙。女兒很難過,沒幫上什麼忙。”
其實招弟並沒有失清白之身,恐怕她自己現在都雲裡霧裡弄不清,王蟒早被她扎暈了,直到門被撞開才醒來,當中能發生什麼?誰叫秦氏總想著害她,她絕不是善良之人,所以絕不會說出招弟還是清白身的實情。她要讓秦氏痛苦,要讓她為掩蓋招弟失身之事四處奔波,要讓她空忙一場。
“哎!我這是造了什麼孽!罷了,宴會不能遲到,招弟這樣子肯定不能參加,璃月替了她的位置,去參加吧。”
“老爺,為什麼讓璃月去?”秦氏正有話說,才驚覺失了口,之前璃月才警告過她,她急忙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招弟不能去嗎?”
“招弟蒙受如此大的打擊,你還帶她拋頭露面?萬一在宴會上出了什麼事,南宮家有千顆頭都不夠砍。鳳仙,你留在家好好照顧招弟,別讓她幹傻事,你這做孃的怎麼這麼不稱職,招弟出了事,你竟然還想她去爭風吃醋。以前心茹是怎麼待璃月的?就算璃月是個傻子,心茹依然不離不棄,用命去愛她,你哪有半點做孃的樣子?”
南宮立威儀的聲音迴盪在房裡,秦氏只得連連點頭,臉上不敢有半點不悅之色,“是,老爺,妾身知道了,妾身一定好好照顧招弟。”
“璃月,你和柳千金她們乘船由河道進宮,去吧。”
“是,父親。”璃月輕提裙裾,轉身優雅的步出房間,本來她對宴會沒興趣,不過想起那把可以殺人的心絃琴,她倒來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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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雲國皇宮舉行的女兒節宴會歷來有個傳說,未成婚的姑娘家進宮必須乘船,千金小姐、世家公子們都會選擇坐官舫進宮,意在洗淨半生鉛華,乾乾淨淨的接受女兒節的洗禮,所以南宮立才讓璃月和千金小姐們乘船,他們則走陸路。
漣漪江橫穿整個昊雲國北部,彎彎繞繞流向南部腹地,也就是現在的沁陽國。江水清澈且乾淨,只有靠近皇宮的兩段禁止百姓進入,其他河段則成為百姓出行必不可少的水道。
漣漪江並不從皇宮中間穿過,只是繞皇宮順流,轎子在漣漪江南岸停下,璃月一襲純白拖地輕紗,手挽淡粉臂紗,娉婷淡雅步下轎攆,雪兒和無心慢慢跟在後邊。
此時漣漪江已經十分熱鬧,只見遠近的江面上,許多精美畫舫來來回回,江邊停著數不盡的綾羅軟轎,一派奢華倚麗。
畫舫上管絃悠揚、歌舞輕曼,明媚的陽光正溫暖地灑在清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