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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激動的抱著她一夜不肯放手。瞧她小小的臉蛋,瞧她在睡夢中揮舞那雙小手,就這麼瞧啊瞧啊,不知覺就過了一夜。
他曾對著自己的髮妻說,這孩子眼睛長得像自己,都帶了點桀驁,以後定是個有個性的女娃。當時妻子還笑著說,只願這孩子性格溫馴,做個平凡人。他有多少年沒睜眼瞧過自己這個大女兒了?這時間久的他都記不清了。忙於生意,接連二三納妾、生女,把他那初為人父的喜悅一點點沖淡了。最後淡到他都忘記了這個孩子初來到這世界的時候曾帶給他多少感動。五年後第一次相見,為何他會突然想起這些?是因為她旁邊站著的那個小男孩嗎?
他這一生為了能生個兒子,負了髮妻,負了情人,負了紅顏,害了一個無辜的女人。他這一生雖成為而來富甲一方的富豪,但卻落得幾乎妻離子散的下場。長女被逼離家出走,二女兒遠嫁西涼稀有音訊,唯一留在身邊的三女兒也冷漠的像個陌生人。如今他還得了這莫名其妙的病,也許一切都是老天對他的懲罰。
倪政勳看著倪紫的同事,柳蘭歌也目不轉睛地盯著站在兩個大人中間的倪子翱。如果她能早點生個兒子,倪紅也用嫁娶西涼,她也不會去稀罕什麼王爺王妃。當年若她孩子沒不幸夭折,也應該差不多是這般高,這般俊俏吧。她盼了十幾年才得到的兒子,竟然不滿週歲就夭折了。失去兒子的痛一直纏繞著她,折磨的她整日整夜無法安寧。每每想起那幼小的孩兒在她懷裡一動不動,任憑她怎麼呼叫都不回應,她心就痛的快要撕裂。她的兒子,她照顧的那麼好,怎麼就突然病重夭折了呢?她懷疑這倪府的所有人,奈何就是找不到絲毫證據。憋屈的她幾乎要瘋了。
以為有個王爺做靠山,自己又生了個兒子,自己在倪府乃至倪政勳心裡的地方便無可動搖。怎知到頭來一場空。女兒嫁娶西涼後便鮮有音信,她派人去西涼十次才有一次能帶來她的訊息,想也知道她在那應該過的不大好,便也少了去打攪。兒子又不滿週歲就走了,丈夫還一病不起,倪家落入了一個平日裡壓根不會注意到的倪橙手裡。她真是小瞧了杜鵑跟倪橙,大意了。還好一個月前倪紅終於託人送來訊息,說她過寫日記會偕同王爺回琅琊郡探親。
跟王爺一起回來……柳蘭歌想,定是她兩人相處出感情了。看來當日讓她替倪紫嫁過去是對的,憑她女兒的美貌與智慧,沒理由會輸給倪紫。哼哼,她只需再忍多幾日,照推測她們應該也差不多快到了。昨夜她與倪政勳講這事的時候他也很高興,畢竟王爺陪王妃回孃家,對他來說也是光榮的事。
“娘,那個大娘一直盯著我瞧,讓我很不舒服。”倪子翱指著柳蘭歌大聲嚷道,他真的很不舒服,從他進門開始這個大娘便一直盯著他,他都忍了好久了。
大娘?倪紫仔細瞧了下柳蘭歌,才五年的功夫她怎麼蒼老了這麼多?
“兒子,那是你外公的二姨太,也就是你二姥姥,你不能這樣說話。”秉著求和心態來的倪紫怕兒子這話會給柳蘭歌添堵,便佯裝訓斥道。
倪子翱看出孃親嚴重的暗示,縱使心不甘情不願,可也合作的閉上了嘴。心裡暗暗嘀咕道:孃親這打眼色眼睛眨的跟抽筋似的,難道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嗎?
“你還有臉回來?”一家之主倪政勳開口了。
倪紫不知道他是因為病了,還是事情過去五年他已沒那麼生氣。他語氣夾帶的怒氣似乎不是很多,咳咳,更多的是中氣不足。事到如今,要努力忘掉自己是穿越女的事,投入到倪家大小姐的身份中。
“爹……女兒想你,想娘,想家。”嗯,倪紫非常滿意自己的表演,這句話說的也中聽,挑不出毛病。
“想家會一走五年毫無音訊?”說話太激動,倪政勳猛咳嗽起來。柳蘭歌立刻體貼上前,想幫他拍拍背,哪知道被杜鵑搶先了一步。
柳蘭歌氣的重重坐下,這杜鵑以前是院子都極少踏出一步,還真是越老越懂得巴結邀寵,哼哼,真不虧是青樓出身。
“老爺你別激動,注意身子。”杜鵑的聲音溫柔酥軟,宛如黃鶯。
好累啊,倪紫暗歎道。為什麼倪家的氣氛總是如此怪異、壓抑逼人想逃避呢?瞧出她的不耐煩,公孫無痕不著痕跡暗握了下她的手給她打氣。
“爹,女兒知道這麼一走就是五年很不孝,可是,可是……”倪紫不好當著孩子的面把當年的事說的那麼清,卡在了可是這裡。要怎麼說才能婉轉的、有效的表達呢?
“你是想說是我逼得你一走就是五年,且毫無音訊?”倪政勳這會話裡開始帶了點真格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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