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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硃砂掌等練到大成俱可中人後留下紅色掌印,難道凡是死後有紅色掌印之人,都是在下所為?”
冷茹玉道:“好小子,你還想狡辯,你殺死小徒之時,有人在旁窺看到。”
卓戎道:“既然有人看到在下害死令徒,何不請他出來!”
卓戎冷笑道:“前輩要在下認麼?在下來人從不問出身門派,只要他該死,在下就不能讓他活。因此不論少林、武當,還是天山、崑崙.在下全都不怕,還怕你麼?在下說沒殺便沒殺,你硬要栽到我的頭上,我也懶得與你爭辯,如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冷茹玉冷笑一聲道:“好!老身活了七十五歲,從不想讓人怕,也從未怕過人。今天我掂掂你這小子的如意血掌練到了幾成火候。”
卓戎道:“前輩有令,在下不敢不遵,您進招吧,在下念你年老體弱,讓你三招。”
冷茹玉聞言勃然大怒,竟忘了自己身份,將手中柺杖一抖,一招“烏龍攫尾”便向卓戎當胸刺來,卓戎輕飄飄側身移步,滑開三尺多遠。
冷茹玉身形幌,鬼魅般附體跟進,手中柺杖連連遞出,幻起幢幢杖影,將卓戎緊緊裹住。卓戎長嘯一聲,雙掌不疾不徐.東拍一掌,西拍一掌,看去雜亂無章,無招無式,可冷茹玉的柺杖已到了他身前三尺,便象遇到一堵無形的牆壁,攻不進去。兩人戰了二十多個回合,卓戎自始自終未移動一步,冷茹玉手中的柺杖卻越來越重,臉色也越發陰沉。
這時,人群中走出兩個老者,年紀都在半百以上,二人一般高矮,五短身材。一人顴骨高聳,酒糟鼻,凹眼睛,深目中射出陰森森的寒光。一人闊嘴咧腮,眉稀目小,肉眼泡將一雙小眼睛擠成一條細縫。二人長相雖醜,衣著卻非常豪華。俗話說,佛要金裝,人要衣裳。可偏偏這二位穿上那身華麗的衣衫,反顯得滑稽可笑,庸俗不堪。
二人往場中一站,鷹目老者陰惻惻地說道:“佛心婆婆,何須與他糾纏,如此殺人不眨限的魔王,人人得而誅之,用不著與他講什麼江湖道義,大家合力將他除了,省得遺禍江湖。”
卓戎冷笑一聲道:“想不到堂堂陰山雙義,竟然想以多勝少,它日傳揚出去,爾等臉面不知往何處擱?”
肉眼泡哈哈大笑殖:“小子,你已到了鬼門關,還在做春秋夢。今日在此眾人,都與你有血海深仇,倘若婆婆一不小心將你一拐打死,咱們的冤仇到何處去報?血債向何人討?所以咱們大家一齊動手,且不省了許多麻煩,也了卻了大家的心願。你就拿命來吧!”
陰山雙義拔出兵刃,飛身撲進,其他七八人也不甘落後,一齊加入戰鬥。十多名一流高手使用不同的兵器將卓戎團團圍住,走馬燈似地你來我拄,你進我退,跳躍騰飛。剎時,刀光閃閃,劍氣森森,幻起千百條銀虹,撕破黎明前灰濛濛的夜空,但聽得掌聲隆隆,指氣嗤嗤,場內沙飛石走,枝折草飛,火星迸濺,罡氣激盪。
端木翔龍和皇甫瓊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魂驚魄駭。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名門正派的燕山燕家莊的佛心婆婆冷茄玉,以及黑白兩道俠義之土,竟然不顧一切地向一個後生小輩尋仇。
本來,江湖中各門循對自己的門人弟子無不護短。敵人太強,聯手尋仇之舉.也是常見的事情。可眼前被害人的死因還不清楚,兇手是誰也只是憑江湖傳聞,尚未完全證實,便不管青紅皂白,以多欺塞,群起圍攻,不能不說是一反武林常規了。
場內的拼搏越來越激烈,端木翔龍和皇甫瓊也越看越有氣,同時對卓戎的武功也暗暗讚歎不已。十多名一流高手使出渾身數解,拿出本門派的絕招,山崩海嘯似地對他進行猛烈攻擊。他全然不懼,從容鎮定地見招化招,見式破式,猶如一隻灰色蝴蝶般瀟逸地在刀光劍影中穿來穿去,時若狂濤孩浪上的孤舟,飄搖起伏;時如翻江倒海的游龍,昂首攪尾;時如蒼鷹,盤旋俯衝;時如脫免,迅疾靈巧,一雙肉掌,或指或抓,橫當豎劈,上抓下點;悄無聲息,疾如迅雷。十指如鉤,詭譎怪異,辛辣兇狠。一招一式無不是攻敵之必救,解己之傾危。讓人看得眼花繚亂,駭目驚心。
這一場好殺,只殺到東方泛白,朝陽破霧。金燦秈的陽光照亮了千溝萬壑,也照耀著道觀前激烈拼搏的人群。
只見他們每人臉上佈滿汗珠,有的神色凝重,有的氣喘吁吁,有的面目蒼白,有的兩頰噴火。卓戎一身灰衣已血跡斑斑,東一道口子,西一個破洞,兩隻長袖已被刀劍削斷,前襟缺了好大一塊。只見他雙目陰沉,口中喘息粗重,滿頭汗水猶如雨淋,寬厚的胸脯激劇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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