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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們卻在江湖中散佈謠言,蠱感人心,將你陷害。大凡壞人始終都有他們的罪惡目的,一旦失敗僥倖逃脫.過不了多久他們又會死灰復燃,重新作惡。許多前輩俠士,總愛悲天憐人,希望那些十惡不赦之徒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便常常網開一面。結果往往是縱虎歸山,害人害己,為江湖種下禍根,理下劫難。龍兒,我之所以這樣對你講了許多,目的就是要你不可太迂腐了。比如昨日之事,若非我趕得巧,你豈不做了刀下之鬼,害了自己性命不說,也誤了皇甫瓊對你的一片痴情。你別不好意思,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從你口中聽來,那皇甫瓊的―顆芳心早已非你莫屬了。今後你要很好地把握自己的終身大事,只要你自己中意,為師不會干預。不過你這小子人見人愛,不要落入胭脂粉中,惹得一身是非,欠上一屁股的風流債。”
端木翔龍好生羞澀,不言不語只顧埋頭走路。粱春華知他臉皮薄,暗自笑了笑,不再往下說。時間不長,兩人進了鎮子。
端木翔龍一看還是昨日那鎮子,舊地置遊,心中說不出的感慨。來到昨日那客棧的門前,觸景生情,想起自己兩世為人,不禁長隨短嘆,悲耶?喜耶?怒耶?恨耶?酸甜苦辣,五味具全。
江湖格鬥,無論生死,從不報官。生者有命,死者歸天,事完各自一走了之。若在荒郊野外,死屍有人埋便埋了,無人埋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任其風吹雨淋日曬,野狗啃,山貓叼,老鷹啄,最後剩下一堆白骨。
若在街頭鬧市或鄉村人家鬥毆,事情出在誰家屋裡門前,誰家便攤上了,好歹找床蓆子將其裹埋,誰也不敢驚動官府,為自己惹來麻煩。昨日一戰,嶺南四友一死三傷,邱楓等三人也都被梁春華削去右手無名指和小指。
六人待梁春華帶著端木翔龍走遠後,這才各自為自己人包好傷口、揹著屍體,扶著傷者全都離開客棧投往他處。
店家熬了一個通宵,將損壞的桌椅板凳該修的修,該換的換,整理清爽。
由於熬了一個整夜,店家小二都到房中打盹睡覺去了,客人們似乎也同情理解店家,起得早的到外面吃點心喝早茶去了,有的乾脆縮在暖烘烘的被窩中不起床。
直到日上三杆,店家和小二才起了床,誰知剛開啟店門,門前赫然站著梁春華和端木翔龍。店家以為他們上門找岔來了,嚇得渾身顫抖。特別是看到一夜之間間端木翔龍好似換了個人,精神飽滿,神情氣爽,哪象昨夜躺在店堂裡氣息奄奄的血人。
他還以為自己昨晚熬夜久了,頭昏限花,神情恍惚,遇見了鬼魅。梁春華在店家肩頭上輕輕一拍道:“不要怕,店家。我們是來喝酒吃飯的。昨晚之事,我這侄兒也有不是之處,損壞貴店的東西,待會連酒飯錢一併付還。”
店家見他二人和顏悅色.提到喉頭的心才撲通一聲落到實處,身於也不顫了,伸手抹去額上的冷汗,滿臉堆笑將二人引進店堂,安排好座位,泡上濃茶,親自到廚房為二人弄吃喝去了。
酒足飯飽,梁春華摸出一片金葉,外加一綻五兩重的紋銀,作為酒資和賠償損失的贊用。店家接過金銀,喜得嘴都合不攏來,暗自額首慶幸:“這真是因禍得福。”作揖打躬地將二人送出店門。二人出了店門,梁春華又一再囑咐端木翔龍凡事小心,這才分道揚鑣,各奔東西。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且說端木翔龍自別了師伯後,沿途打那集賢莊兩個總管的下落,一路追蹤進入江西地界已五日了。
五日來,他背上的傷早巳痊癒。自梁春華為他療傷時,以內力為他打通任脈和督脈後,他的內功可以說是一日千里、突飛猛進。體內真氣猶如大江大河,滔滔不止,生生不息,氣隨意生,收發自如,外表也更加英俊瀟灑。
這一日,他正大步流星地往前趕路,前面十五里處便是以瓷器聞名天下的景德鎮。他已打聽到兩個總管昨日離開鄱陽湖邊的波陽鎮,往景德鎮方向來了,今日肯定在此落腳。
兩個總管自進入江西,到彭澤,過鄱陽,下吉安,往贛州,一路南行,似乎要穿越江西到福建去。可是,當端木翔龍馬不停隨地趕到贛州時,二人突然掉轉頭到了寧都。
端木翔龍趕到寧都時,他二人又早已離開,一路北上到了貴溪。
當端木翔龍星夜兼程趕到貴溪時,他二人又回到了鄱陽湖。端木翔龍不明白他二人為何要繞這樣大的一個圈子,幾乎跑遍了江西。莫非他們發現了自己?端木翔龍幾次三番地在心裡問自己。
不可能!他一次次否定了自己的疑問,因為一路行來,他從未暴露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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