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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前,你看我,我看你,進不是,退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霜雪寒和柳海兒手提鮮血淋淋的寶劍,一步步向餘下的五六名賊人逼去。兩人臉上殺氣騰騰,雙目暴射出一股懾人心魄的光芒,嘴角泛起一絲怪異的微笑。
只見霜雪寒大叫一聲:“殺!”
瞬息間,劍影漫天,勁氣橫生,銀芒吞吐,迴旋閃爍。霜雪寒和柳海兒突然暴進,人似閃電,劍如狂龍,身劍合一撲進這五六名賊人之中,揮舞起層層劍網,灑下滿天銀雨。
“啊!啊!啊!”連聲慘叫,哀嗥突起,血光暴現,血肉橫飛。
劍光倏止,霜雪寒和柳海兒遙遙站定,屹立如山,鮮血染紅了他倆的衣衫。兩人胸膛激劇起伏,汗水順著額角往下直滾,手中寶劍斜指地面,鮮血正順著劍身緩緩滴入土中。
再看那五六名賊人,兩人手捂胸口,搖搖晃晃跌出幾步,“砰”一聲摔倒枉地;一人雙臂俱失,鮮血直噴;一人雙腿齊膝而斷,跌坐在地;一人被攔腰斬成兩段;還有一人胸腹破裂了一尺長的口子,內臟流了一地。那場面活象一個屠宰場,令人看一眼便永遠忘不了,膽小的做夢都會被驚醒。
霜雪寒和柳海兒調均呼吸時,諸葛琳已經站起,宮曉飛已將他受傷的手臂上了刀傷藥,包紮停當。用一幅衣襟吊在胸前,讓諸葛英扶回茅廬。
宮曉飛打了口哨,抽出峨嵋雙刺,邁步來到四人搏鬥的地方,與霜雪寒、柳海兒、諸葛璣一人一方四面站定,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場內四人。
宮曉飛看著看著有些不耐煩了,他知道端木翔龍拜託他的事何等的重要,武當派的安危繫於一身,早一步晚一步趕去,這之間有天壤之別。雖然他為人我行我素,居於正邪之間,可畢竟不是邪魔宵小,良心和正義感有時遠勝某些自灰不凡的正道人士。釣名沽譽對他來說不屑不顧,助人為樂,解人急難卻是他的天性。
只見他將峨嵋刺一舉,道:“孩子們,咱還有正事要辦,別再袖手旁觀了。對付這些下三濫的惡賊,他們怎麼做,咱也怎麼做,照葫蘆畫部就是了,併肩子上吧!
一馬當先衝入場中,他的內功造詣和拳腳功夫雖算不得超一流高手,但輕功卻是他的特長。三晃兩晃,有一名賊人便被他的峨嵋刺劃傷了胳膊,五寸長的口子深可見骨,直疼得那賊人大叫一聲,族身向他拍來一掌,然而一拳擊出,倏地不見了他的蹤繁。
斜刺裡卻有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劍向他手腕削來,他急忙縮掌翻腕,變拍為抓,抓向霜雪寒的腕脈曲池穴。霜雪寒不退及進,長劍毫不減勢刺向他的中宮,這樣一來,他縱然能抓住對方的手臂,自己的胸膛便會被利劍穿透。他抓出的手不敢下落,爭忙暴退兩步,堪堪躲過對方的寶劍,宮曉飛的一支峨嵋刺已從腰眼刺入,直達小腹。霜雪寒一見宮曉飛得手,隨即欺身踏進,手中寶劍向賊人連肩帶背劈去,那賊人的一顆腦袋便飛起三尺多高。另兩名一看大勢已去,先是自己三人圍攻梁春華一人,另外還有十一人助戰。
現在卻孤零零剩下他們兩個,而對方卻有五人。心中慌亂,一個不留神,一名賊人的左肩被柳海兒一劍洞穿,半邊身於一軟,功力頓失。迎面又被梁春華擊中一掌,這一拳打得他骨斷筋折,五臟離位,七竅流血,蹬蹬蹬直往後退。一下又撞在諸葛璣的劍上,後心透前心,雙手一陣亂舞,頃刻間便氣絕倒地。
另一名賊人怪叫一聲,雙目俱裂,只見他手腕一翻拍向頂門,將自己的腦袋擊得粉碎,一點幽靈直撲鬼門關去了。
眾人這才如釋負重地撥出一口長氣,擦乾兵刃上的血跡,還劍入鞘,走向梁春華。
梁春華衣袂飄飄,負手而立,含笑望著走近前來的四人。這四人不看則罷,一看之下,有三人大驚失色,神態各異,惶恐不安地將頭低下,臉羞澀得猶如初升的朝霞,晚秋的柿子。
梁春華笑吟吟地開口道:“宮大叔,多謝您老援之恩。”
他不叫他前輩而喚大叔,因為宮曉飛雖比他大幾十歲,但輩份卻比他矮半輩。
宮曉飛早已無地自容,抬起老臉難為情地說道:“梁大俠,你這一謝羞煞老朽了。老朽昨晚偷走你的寶劍,險些讓你今日受害。老朽真是罪不用赦!”說著便躬下身向梁春華深深一揖。
霜雪寒、柳海兒也急忙撩衣跪下,頭也不敢抬。梁春華伸手撫摸著他倆的頭道:“起來吧,孩子,為師福大命大,多一劍少一劍無所謂。這不,知道這裡有教兵,便將賊人引到這裡全殲了。當然,昨夜宮大叔若不偷走為師的寶劍,說不定咱們還不能相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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