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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無法近身。
然而對於有心人來說,事情總會有所轉折,到樓蘭王都扜泥後,約藏無意中聽說傲文生母桑紫多年來一直隱居在蒲昌海,遂趕來蒲昌海精舍,挾持了桑紫,預備利用她混進王宮宴會,當著于闐國王希盾的面刺死傲文。這樣他不但能報父仇,給希盾一個下馬威,希盾也不會好意思讓樓蘭人當場殺他,說不定能全身而退。
剛好那時蕭揚、傲文兩批人前後腳趕到,若不是傲文身邊帶了不少侍從,約藏又顧念妹妹約素的安危,說不定就會立即衝出去血戰一場。那披著黑色粒Я'的侍女正是墨山公主約素,她出面應付,謊稱桑紫夫人出了遠門,順利誆走了傲文王子。不料笑笑生髮現了屋後沒有卸下馬鞍的馬匹,蕭揚起了疑心,遂又折返回來。笑笑生闖進屋時,約素本就十分緊張,還以為行跡已經敗露,立即出刀制住了他。
桑紫被約藏用刀制在內室,對外面一切動靜聽得一清二楚,她得知約藏是想混進樓蘭為迎接于闐王舉行的盛宴,一廂情願地以為他是要行刺希盾,立即主動表示願意提供幫助。約藏自然不信。桑紫告知與希盾有不解深仇,她最大的心願,就是看著他死在她面前。約藏這才明白這女人會錯了意,當即將錯就錯,也不點破。突然發生了約素舉刀對付笑笑生事件後,約藏正猶豫該不該衝出去,約素又反被蕭揚制住。桑紫再次表示願意幫忙,他遂放開了她。桑紫出來堂中,幾句話就打發走了蕭揚。
次日,約藏化裝成侍從,跟隨桑紫進宮。按照桑紫的步驟,她直接帶著約藏走到希盾面前,一刀殺死他。計劃倒是順利得很,只是她萬萬料不到約藏真正要刺殺的目標是她的親生兒子傲文。幸好希盾及時覺察,不然後果萬難預料。
傲文明白了事情究竟,嘆了口氣,道,“我這就送母親回去。”桑紫道:“可是我還想再見見須沙。傲文,你會幫助阿母,對不對?他其實是你的……”傲文打斷了她,堅決地道:“母親,你絕不能再留在這裡,暫時也不能回蒲昌海精舍,我先送你去外公的宅邸。”
桑紫道:“我還是想……”傲文厲聲道:“我說了不行。”桑紫便低下頭,不再言語。
傲文料來以希盾睚眥必報的性格,絕不會就此干休,萬一要求問天處罰母親,事情可就不好辦了。當即匆匆裹了傷口,換了便服,讓桑紫也換了一身大而肥的侍衛衣服,掩蓋住傾城國色,這才召集心腹侍從,出來王宮。
三間房前的廣場上,人海如潮,熙熙攘攘,有扈從希盾的黑甲武士,更多的是趕來看熱鬧的樓蘭百姓。忽見傲文王子出來,立即高聲歡呼道:“王子!王子!”傲文點點頭,向人群示意。
侍從在前面開出一條道來,扶王子上馬。傲文忽然留意到人群中一張熟悉的面孔,正是昨日在母親精舍前見過的中原男子蕭揚,微微一愣間,他卻一閃即沒入人群不見了。
走出廣場,轉入人流稍少的東大街,傲文即叫過大倫道:“你送夫人到東寺我外公住處,別讓人看見。再告訴那裡的管家,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夫人出門,明白麼?”大倫道:“明白。”和弟弟小倫帶了兩人,護著桑紫往東寺而去。
傲文便往北轉了一圈,拔轉馬頭欲抄近道回宮。剛步入小巷,便聽見裡面“叮叮噹噹”有兵刃交接聲,正有幾名黑衣男子各舉兵刃,在圍攻一名中原男子。一名道士站在一旁,臉色煞白,瑟瑟發抖。侍從大驚失色,急忙拔出兵刃,護住王子。
傲文認出那中原男子和道士正是昨日在母親精舍前見過的蕭揚和笑笑生,很是奇怪,卻不上前,只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卻見那中原男子使一柄鈍劍,兵器雖鈍,卻是劍法精絕,迅若雷霆,疾如風雨。劍光霍霍,恍若一道光圈,護住全身。那幾名黑衣男子招式不及對方精妙,一時間難以攻進劍圈,卻是配合默契,進退有據,牢牢困住敵人。
一名侍從道:“王子,看這些黑衣人圍攻的身手步伐,應該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傲文點點頭,道:“是脫了戎裝的于闐黑甲武士。”當即揚聲叫道:“住手!”
正在惡鬥的眾人均吃了一驚。笑笑生扭轉頭一看,即大叫道:“殺人啦!殺人啦!”雙手亂舞,奔近傲文,指著背後道:“傲文王子,他們要殺人!要殺人!”生怕背後的敵人追來,抬腳便走,竟穿過侍從隊伍,就此奔出巷去。
黑衣人聽說來者就是樓蘭王子傲文,互相使個眼色,舍了蕭揚,往巷口另一端逃去。
侍從正要追趕,傲文道:“不必了,帶那中原人過來。”侍從便過來繳了蕭揚的長劍,將他推到傲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