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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文聽說小菊就是約素公主,這才恍然大悟,恨恨道:“原來你堅持留在我身邊,就是要報仇。”約素道:“不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豈能不報?本來離開馬鬃山後我就要用從夢娘那裡偷來的迷藥迷倒你後再殺了你,但又意外聽到你和蕭揚談話,提到什麼樓蘭詛咒。我想這是天賜良機,只要我一路跟隨你,等你找到神物時再把它毀掉,不但可以毀了你,還可以毀了你們樓蘭,豈不是比一刀殺死你更妙?”
傲文怒氣沖天,扶著石壁站起來,拔出佩刀,嚷道:“我殺了你。” 蕭揚忙道:“王子,彩裙已毀,殺死約素公主於事無補,你先冷靜些。”
傲文字就發號施令慣了,當此情形如何還能冷靜得下來,怒道:“滾開!”
蕭揚本可以出手強行攔阻,可這對男女恩恩怨怨、愛愛恨恨難解難分,非旁人所能圓緩,見傲文伸手來推,便順勢避讓到一邊。
傲文舉刀直衝過來,約素卻是不躲不閃,只閉上眼睛,靜靜站在那裡。正要揮刀斬下的那一剎那,他看到她緊閉的眼皮下沁出了眼淚,不知如何,他的心開始生生作痛,手臂勁道鬆了下來,再也斬不下去那一刀。
蕭揚見狀忙扶傲文重新到牆壁邊坐下,收了約素身上的匕首,命她遠遠坐到石缸另一邊,避開王子的視線,這才過去問笑笑生道:“眼下神物已毀,又找不到軒轅劍,咱們沒有水沒有食物,得趕緊設法離開這裡才行。”
笑笑生一直望著石缸中的火苗發呆,忽然得到了提示,道:“這件彩裙應該不是真的神物。”
傲文字已經絕望,聽到此話卻彷彿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起身趕過來問道:“此話當真?”笑笑生道:“神物在軒轅之丘,這沒錯吧?軒轅劍也在軒轅之丘,這也沒錯吧?既然這裡只有彩裙,沒有軒轅劍,那麼就不是真正的軒轅之丘。不信的話,我可以立即證明給你們看。”奔到青龍基石,將雙手擱放在那道咒語上,片刻後,基石的前側緩緩滑開一道小門,又露出方孔來。
笑笑生道:“看,我是中原人,跟樓蘭毫無干係,也照樣能解開禁制,說明這孔裡的彩裙不過是個幌子。”
傲文大喜過望,連聲問道:“那麼真的神物在哪裡?還請笑先生指點。”笑笑生道:“咱們現下所在是個封閉的密室,它只是看起來封閉,一定還有出口,找到出口,就能找到真的神物。”
傲文不顧傷痛,忙四下找尋,卻始終一無所獲。他甚至一度懷疑出口就在裝盛石脂的石缸下,然而用兵刃在缸上敲擊,卻並無空曠迴音。笑笑生道:“這裡面有伏羲氏的光明之力,是密室氣脈根源所在,決計不可能是出口。”
折騰了一通,眾人疲累異常,遂決意先休息幾個時辰再說,各自尋了塊地方去睡覺。
傲文卻根本睡不著,他走到那座青龍面前,前後左右反覆檢視。適才他跟笑笑生一道檢視過青龍,但並沒有發現什麼禁制機關。只是當他的手偶然撫摸到青龍身體的時候,他似乎聽到了一聲嘆惜,那聲音深沉之極,仿若從地底深處傳出,無悲無歡,卻凝結了上千年的風霜雨露,聽過的人再也不會忘記。然而當他問笑笑生和蕭揚時,二人卻什麼也沒有聽見。
傲文總覺得這應該不是他的幻聽,不過當他再次撫摸青龍軀幹時,再也沒有聽到過那種浩渺的嘆息聲。又查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端倪,他只得悻悻罷手。轉過身來,卻見約素保膝坐在一邊,正炯炯注視著他。他先是一怔,隨即哼了一聲,別轉臉去,自行走到另一邊睡下。
身心如此疲憊不堪,卻還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是因為她麼?傲文早已記起當日去蒲昌海探望母親時,那披著黑色粒Я'的侍女就是約素,她當時就已經見過殺父仇人的樣子了,那麼後來在馬鬃山,她為他所做的那些事又是為什麼?她明明有許多機會,可以不動聲色地羞辱他,令他失去最後一點王子的尊嚴,而不必忍受臭氣服侍他拉屎撒尿,僅僅是因為夢孃的命令麼?還是她當時已經想到要盡力贏得他的信任,好利用他回來營救她,再在脫險之後殺掉他報仇?
他恨死這個女人,他曾經在心中發誓要保護愛惜她一輩子,然而他現在卻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她欺騙了他的理智,玩弄了他的情感,利用了他的信任,還毀掉了他千辛萬苦找到的神物,若不是彩裙湊巧是假的,他早已是樓蘭的千古罪人。可是為何他舉刀的那一刻,又狠不下手來殺她?他可是冷酷的傲文王子呀。那一湯一勺的餵食,那因替他解系褲帶而漲得通紅的俏臉,一點一滴,當真那麼難以忘記麼?
他心中情感如波濤洶湧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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