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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幾名黑甲武士闖了進來,一人捉住古麗,反擰住她雙臂,另兩人上來一左一右包圍住阿飛。
阿飛喝道:“做什麼?”領頭的黑甲武士阿涇道:“我認得你,你是樓蘭嚮導阿飛。在大漠的時候,我奉左大相之命親手鞭打過你,你不記得了麼?”阿飛道:“你們黑甲武士全是一個模樣,我哪裡會記得你?我告訴你,我們是懷玉公主的貴客,快些放開我同伴。”
阿涇道:“你跟懷玉公主在裡面鬼鬼祟祟說了半天話,說的是什麼?你留在這裡不走,是不是在等公主回來?”見阿飛不答,便示意武士將刀擱在古麗臉上。古麗淚水“唰”地就流了下來,卻猶自叫道:“阿飛哥哥,你自己快些衝出去逃走,不用管我。”
阿涇道:“哼,能逃到哪兒去,你當這裡是樓蘭麼?阿飛,快些跪下束手就擒,不然我就下令剝光這女人的衣服。”阿飛道:“這裡是佛寺,你們不能胡來。”
阿涇使個眼色,武士一腳踢上房門,捂住古麗的嘴,一手扯開她的外衣。阿飛道:“停手!”當真跪了下來,道,“我只是受人之託來送信給懷玉公主,其他事我一概不知,你再逼問我也沒有用。”
阿涇道:“誰派你來給公主送信的?”阿飛微一遲疑,即道:“蕭揚。”阿涇道:“原來是漢人公子。難怪,他跟懷玉公主是舊識,派你來送封信來也不足為奇。”
阿飛驚道:“你怎麼知道蕭揚跟懷玉公主是舊識?”阿涇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是我們左大相帶蕭揚出玉門關的麼?我們于闐為何要冒險救他,還不是因為懷玉公主?這是公主答應帶給於闐蠶種和桑樹的條件。”上前扶起阿飛,道,“原來你只是信使,我還以為是樓蘭派來的奸細。”又命武士放開古麗,道,“一場誤會,多有得罪。”哈哈一笑,領著武士出去了。
阿飛忙上前扶住古麗,幫她理好衣服,問道:“有沒有傷到你?”古麗驚魂未定,臉上猶自掛著晶瑩的淚珠,搖了搖頭,顫聲問道:“他們走了麼?”阿飛往外看了看,道:“走了。不過這件事怕是沒完,他們已經猜到我們是在等懷玉公主回來,應該會在暗中監視,我們又不能就此離開,這可要如何是好?”這裡是于闐王都,處處受制於人,也沒有想出良策,只能繼續苦等懷玉公主回來。
拉瓦克寺雖在西城外,卻並不算遠,懷玉公主一直到正午時分才匆匆返回,獨自進來靜室,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絲質錦袋交給阿飛,道:“聖物就在裡面,你們最好趕快離開西城。我回王宮時正好遇到國王陛下,也向我借取夜明珠,被我搪塞了過去。希盾國王從來不在意金銀珍寶,這次他主動開口,很不尋常。”阿飛苦笑道:“我人離開容易,若要帶著聖物平安離開,怕是難上加難。”當即說了自己已經被扈從的黑甲武士認出的事。
懷玉公主聞言也甚是焦急,道:“于闐雖對我禮敬,可我行動一樣不得自由,走到哪裡都有黑甲武士跟著,難以幫助你們。”又想到自己將蠶種藏在髮髻中帶出玉門關的往事,道,“你們是來送信的信使,按理他們不會為難你們,只是多半要搜過才放你們走。我有個法子,應該可以矇混過關。”當即親手將古麗一頭烏黑長髮盤起來,將錦袋仔細纏在髮絲中,用髮簪固住,外表竟是瞧不出絲毫破綻。
阿飛問道:“公主沒有信帶回去麼?”懷玉公主躊躇片刻,低頭看了看自己挺起的大肚子,才道:“沒有。你告訴他,我過得很好,請他不必掛念。”
古麗道:“可是我們千里迢迢來給公主送信,公主卻沒有任何回信,豈不是讓人起疑?”懷玉公主道:“嗯,你說得不錯。”從手上褪下一串佛珠,道,“這個就當作是回信好了。”
阿飛擔心夜長夢多,便收了佛珠,辭別公主出來。出寺不遠,便被等候在道旁的黑甲武士攔下。阿涇命武士仔細搜過二人,並沒有發現異物。阿飛道:“懷玉公主還有回禮命我儘快帶回去,耽誤了行程可要怪到你們頭上。”
懷玉公主是于闐與中原的紐帶,希盾國王有許多事還需要仰仗公主,阿涇自是很清楚這一點,當即笑道:“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揮手命人讓開。
阿飛和古麗重新上馬,馳出老遠,見黑甲武士已往拉瓦克寺方向而去,這才鬆了口氣。古麗不自覺地去摸髮髻,想確認聖物還在那裡。她從沒有盤過這樣的高發,覺得新鮮好玩,反覆摸個不停,不小心拔掉了髮簪,頭髮頓時散了開來。她“哎喲”一聲,慌忙扶住錦袋,努力想恢復原狀。
阿飛見又有一隊黑甲武士馳過來,忙道:“先收好聖物。”古麗只得從頭髮中取出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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