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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麼?”驚鴻點點頭,道:“我感到很快就要發生許多很不好的事,我沒有能力阻止,我很怕……”蕭揚牽起她的手,道:“不要怕,該來的總會來的,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保護你。”
他雖然武藝超群,終究不過是個凡人,驀然說出要保護神仙的話,分明有些可笑。驚鴻卻很是感動,道:“好。”
夜色溫柔,二人正要相擁在一起,傲文卻忽然不合時宜地衝出屋來,也不知道酒到底醒了沒有,上前莽撞地扯開蕭揚,捉住驚鴻的手,嚷道:“天女,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驚鴻道:“王子不是醉了麼?”傲文道:“我沒醉,甚至比以往任何時刻都清醒。天女,你說過樓蘭新娘是將來的樓蘭王后,使命落在我身上僅僅因為我是王儲,如果我不做王儲了呢?我不做王儲,不是就不用娶樓蘭新娘了麼?”
蕭揚道:“難道王子要為了約素公主而放棄樓蘭王儲的位子?”傲文道:“不是為了她……不全是為了她,我才不想再當王儲。我是不想為了破除詛咒去娶一個我不愛的新娘。而且,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訴你們,我這些話決不是醉話。”
驚鴻溫言道:“王子,樓蘭國的百姓需要一個偉大的國王來引領他們走出困境。你認為刀夫王子比你更有能力來擔當這份責任麼?你不能拋棄樓蘭的子民,這是上天交給你的使命。”
傲文滿臉熱切的期盼登時黯然了下去,仿若一盞油燈在風雨中飄搖,竭盡全力躲過了狂風無情的魔掌,然而終於還是自己燃盡了燈芯,“撲哧”一聲熄滅了。
驚鴻道:“王子已然經歷了許多,該知道任何使命是有代價的,甚至有時候就是無端的奉獻和犧牲。就算你不是傲文王子,是另外一個人,你的處境一樣會很艱難,未必會比現在要好。”
她絞著雙手,聲音開始發顫,眼角沁出了晶瑩的眼淚,明顯沉浸在對往事的追憶中,彷彿剛才這番話勾起了她蒙塵已久的思緒。
傲文不明白天女為何突然會變得如此哀傷,直至不能自持,當面落淚,然而他已然徹底明白自己再無退路,也再無一句話可說,只默默欠了欠身,蹣跚地走了出去。
門外侍衛問道:“王子要回寢宮麼?良子,傲文王子要走了,快叫幾個人過來扶住王子。”
蕭揚知道驚鴻又想起了那個被埋在龍城下的游龍——那個本該是樓蘭王子的男子,而今卻已經籍籍無名地消失在黃沙裡——一時也不曉得該如何安慰,只走過去扶住她肩頭,她順勢倒在她懷中,輕輕飲泣起來。
一切陡然變得深沉了起來。沉沉的天幕,沉沉的王宮,沉沉的大樹,沉沉的人的面目,無一不暗,無一不空。
次日一早,傲文尚在夢中,未翔直闖入室,將他從床上拉起來,道:“王子,我有件事要問你——如果一個人以前做了很多壞事,但他後來醒悟了,想改過向善,你覺得是不是應該再給他一次機會?”
傲文不耐煩地道:“這種事你該去問問地親王,問我做什麼?”推開未翔的手,倒頭繼續睡下。未翔卻是不依,又將他強拉起來,道:“我就是想問問王子你。”
傲文怒道:“未翔,你越來越放肆了,昨日跟我動手,今日又隨意闖進來吵我睡覺。”未翔賠笑道:“王子,算我欠你一個大大的人情。”傲文道:“好了,放手!”轉過身來坐在床沿上,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人犯下重罪,你拐著彎兒想救他?”未翔道:“是。”
傲文道:“是誰?”未翔道:“我不能說,除非王子先答應幫忙。”傲文道:“你好大膽,居然公然要我助你庇護重犯,這可不像你未翔的做派。算了,我心煩得很,也不想多管你的閒事。等問地親王回來,你自己求他去,你是王宮侍衛長,他不是一向都很巴結你嗎?”
未翔吞吞吐吐地道:“可是這件事只有王子你才能幫上忙……”忽有侍衛趕來稟告道:“問地親王和刀夫王子回來了,國王有令,請傲文王子速去議事廳。”
傲文便磨磨蹭蹭穿好衣服,見未翔仍守在一邊不肯走,便道:“你跟我一起去議事廳,得閒再說你的事。”未翔道:“遵命。”
傲文又有意拖延了一會兒,這才往議事廳而來。
除了國王夫婦,還有幾名重臣也被召來議事廳。問天見傲文姍姍來遲,狠狠瞪了他一眼。傲文便站在門邊,一聲不吭。
問地正在稟告車師國情形,稱力比國王已經下葬在王室陵園,與故王后莎曼合葬。車師大王子昌意不知道如何患了瘋病,癱臥在床,如此當然不適宜繼位為王,所以車師臣民一致推舉二王子昌邁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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