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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發現,我被囚的地方有多麼特別。
魚鱗蓋屋,龍骨築堂。紫貝飾闕,珍珠布宮。
我彷彿處於一個異世界中,全新的面容。在這空蕩蕩的大殿裡,只有囚住我的這唯一的一張床。
一張大我的身體五倍還多的石床。我被四條鐵鏈鎖在這個地下宮中。
我看著房頂,彷彿是一個湖,幽藍的湖水隔著一層像玻璃一般的琉璃石與我相望。
時而有小魚兒在裡面遊蕩。
幽幽微嘆,不願再想。
閉上眼,一夜無眠。
因為看不到天空,看不到日落日出,只能靠湖的光度大慨判斷時日。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被囚了多少天。
我整個人昏昏沉沉,在我被囚的日子裡,只有一個啞奴來替我送飯,然後照顧我,我被拴在石床上,連上廁所都成了大問題。
被一個男人伺候著真的很不習噴。我常常尷尬得面紅耳赤,倒是他永遠都是淡淡的表情,臉上從來都沒有過表情。看著他有些醜陋的容顏,想著也不會有什麼悅目的神情。
他的臉,不知道為何,有一半幾乎是凹凸不平,潰爛的。另一半可以看的地方卻有一塊大大的黑斑。醜得有些難以入目,但是,我看了幾日,卻覺得有趣個性得很。而且,我總覺得,他似曾相識。
可是,我的腦梅里卻沒有任何關於他的記憶。只是純粹覺得有些熟悉罷了。
我對美醜沒有多大的具體慨念。在他一副自然的神情,沒有任何尷尬難堪之色之後,我倒也坦然了很多。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在宇文若見沒有來看我這幾日,我是多麼的心焦,多麼的心急如焚。
憶君的病不能再拖了。
拿她的生命去賭,代價太大,我賭不起。我幾乎後悔為了激怒他而說的那些話。
我只有說了那些,他才會連碰都不碰我一下。而且,他需要一點時間冷靜。冷靜地想想他要和我交換的東西。
終於,不知道多少日之後,他終於出現在我面前。
他的臉有些憔悴,眼珠泛著血絲,一看便知道,他沒有休息好。但是這依然不能對他絕美的容顏有絲毫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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