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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浪子。白費我易為男子的精力。
我站起來,向那個滿臉陰狠,瘦得像山猴一樣的傢伙走去,據說他叫奎爺。正在別人以為要發生什麼的時候,我穿過他們身邊,對那個在一旁嚇得不敢露臉的小二和藹可親道:“先準備一道糖醋排骨好嗎?我的寶貝餓了。”
說完又自顧自地走回去,路過那幾個定身了一般的傢伙時,我似無意又似有意對懷中的小白道:“快到般若谷了,不知道你的那十個老朋友怎麼樣了?不知道順便帶點點心去給你的那些怪獸夥伴,他們會不會喜歡,你覺得呢,小白?”
我在這說得無意,可是在場的人,特別是那幾個傢伙已經聽得冷汗泠泠,開玩笑,般若谷的那些傳聞,實在足夠他們消遣的了,實在沒膽量親自去試驗一下它的真實性。
我彷彿恍然驚訝地對已經當場石化的幾個醜陋的傢伙掩嘴道:“幾位在這也是和我一樣等著上菜的嗎?真是的,怎麼動作這麼慢呢,我都等了好久了,還不好。你們一定聽到我的肚子咕咕叫的聲音了。小白也餓了。”說到最後竟有些委屈地嘟囔起來。
沒等我繼續說,剛剛還囂張跋扈的傢伙們早就百米賽跑的速度跑得沒影了。連原來缺胳膊斷腿的也爬起來跑了。我似乎不解般無辜地看向小七和青刺,那兩人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待明白過來我是裝的之後,兩個苦笑皺眉,心裡同時暗道:他日一定不能惹到主子,否則生死難料,肯定會被整得很慘。
吃飽喝足後,天色還早,我們就接著起程了。就在我躍上馬背之前,不知何時,小七已經湊到我耳邊低聲道:“剛才那幾個傢伙,是一斣珠的人。他們的樓主,是這個桫欏城的城主即墨。”不愧是跟了我這麼久的人,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什麼。
我冷笑一聲,“一斣珠嗎?哼,我怎麼不知道一斣珠底下有這樣的傢伙,還有一個叫即墨的樓主?!什麼時候一斣珠在天下人露面了?駕!”我心中冷哼,趨馬賓士前去。
桫欏城。是晉朝和吐波機邊境的一個貿易小城。是要穿過般若谷的必經之路,我想既然出遠門,便帶著小白回去一趟,順便拜訪一下,向他們老人家道謝當初送小白給我。要去劍賢山莊還早,所以想先去般若谷。看看老傢伙口中那十個有趣的玩伴是不是真的如同他所說?
夜半,在熟睡中的青刺突然驚醒,什麼時辰了,怎麼睡的這麼沉,頭很痛,不好,青刺心中一凜,中迷香了。急忙穿衣奪門而出,到了少爺的門口,同樣一臉睡意,衣著不整的麥七也趕到,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心中憂慮,有不好的預感,如果主子在自己眼皮地下還有什麼事的話,自己怎麼像守在君錦山莊裡時時念著少爺的福伯交代,怎麼像受過君錦恩惠的人交代,怎麼像自己交代。兩個對視的目光中閃過了種種愧疚,懊悔,痛楚,可是不敢往下想。
彷彿過了一世紀那麼久,麥七終於鼓起勇氣輕輕敲門道:“少爺,你還好嗎?”
彷彿又過了一世紀那麼久,房間裡才傳出來一個彷彿蒼白了百歲,疲憊不堪的聲音:“唉,我沒事,你們進來吧。”
不管過了多久,麥七和青刺依然忘不掉推開門後看到的場景。少年一身白衣此時染滿血跡,手持長劍,如浴血重生的鳳凰一般,涅磐而出,絕美的臉上依然一塵不染,在紅色的鮮血映照下,格外蒼白,也格外妖豔,華美得像不是世間的人一般。少年的腳下有幾具蒙著黑色布幕的屍體,猙獰地抽搐著,地板上全是依然在流淌的血水,那血水把少年的眼瞳發射得有些微紅,更添了半分邪魅,半分妖冶。
麥七和青刺看到,手握長劍的少年此時雙手和全身竟然在不可控制地顫抖。簌簌發抖。
這讓麥七和青刺幾乎愧疚得當場死掉。心中的痛幾乎難以言愈。兩人情不自禁地低喃:“少爺——”
平日裡除了捉弄一下傷害他的人,連一隻鳥都捨不得傷害的少爺,卻殺了人。麥七記得第一次遇到他被他救了的時候,那些搶劫的人都被他傷了雙腳,但是他並沒有要他們的命,對任何敵人都留有餘地。今日,是萬不得已吧?麥七和青刺可以想像他此時心裡的驚恐和痛苦,矛盾。
良久,站在房中間的少年手中的長劍跌落在地上,清脆的聲音撕破了今夜寧靜的夜。少爺怔怔地站了半晌兒,才重重一嘆,彷彿全身力氣一瞬間被抽光了,用疲憊不堪的語氣說道:“把這些屍體都處理了吧。我要休息了。”
麥七和青刺上前去檢查那幾個黑衣人的時候,看到熟悉的面孔,兩人異口同聲道:“一斣珠!”
如行屍走肉般躺到床上的人對兩人的話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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