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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羽翼中顯得十分醒目，讓我產生一種“翅膀快點黑掉好了”的侷促感。

“法拉爾的羽毛好漂亮。”貝露菲格露毫不掩飾地稱讚。

“謝謝……”我點頭，“但是，我更想讓它快點黑掉。”一句話，頓時吸引到了米迦勒的目光，沒有轉過頭去看，也明白他眼中的情緒是什麼。

不就是墮落了嗎？至於用這種悲哀的眼神看著我嗎？

我們，早就是敵對了，不是嗎？

“法拉爾，好久不見。”耶穌看向我，面帶溫和的笑意，如沐春風，“上次看見你，你還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緬懷過去你一個人就夠了。”我毫不猶豫地打斷他的話。

“呵……法拉爾，你知道嗎？”耶穌將視線移至路西法身上，“路西法以前對我的態度，也是這樣的。”

“魔界的人對你和耶和華的態度都一樣吧。”薩麥爾哼了一聲。

“呵呵……也對。”耶穌低笑幾聲，“是天界對不起你們。”

“聖子大人！”米迦勒為首的天使們全都惶恐起來。

“安靜。”抬手示意身後的天使們安靜，耶穌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我們，“我說的是實話。不管是背叛了天界也好，被天界背叛也好，錯，都是出在我們身上。”目光微黯，“也挽回不了了。”

“耶和華唱黑臉，你唱白臉。”瑪蒙的聲音冰冷異常，“反正你們是父子，是一派的。”

“我們只要知道你們是我們的敵對就好了。”貝露菲格露撓了撓臉，一臉純真。

“貝露賽布布呢？”路西法轉過頭來問瑪蒙。

“喂，看我看嘛。”瑪蒙一臉無趣，“沒有錢，我才不要去找他。”

“法拉爾。”路西法看向我。

“我明白了……”我嘆了一口氣，轉過頭，“瑪蒙。”

“嘁，記住啊。”明白了我的意思，瑪蒙展開羽翼往下飛去，尋找貝露賽布布。

看不懂我們之間的互動，耶穌一臉好奇，米迦勒則面帶悲慼。

回想起來，除了因為雙生子的羈絆以外，我和他，真是沒有一點默契……一切都只是因為我那愚蠢的愛慕之情而已。而那愚蠢的感情，現在也終於沉下來了。就像空中飛揚的灰塵一般，飛得再高、再遠，也總會落下來的。

“五百年一次。”耶穌繼續開口，“五百年一次，貝露菲格露甦醒，魔界七宗罪湊齊，進攻天界……你們，都不覺得累嗎？”

“什麼七宗罪的。”薩麥爾嗤了一聲，“那是你們天界的叫法。”

“我們喜歡叫‘七原罪‘。”利維坦冷哼著說，“真是令人厭惡的叫法。”

“撒旦更好聽。”阿斯蒙蒂斯摸著下巴說。

“但是‘七原罪’好像更帥一點。”貝露菲格露撓了撓臉。

“我們一點也不累啊。”我看著耶穌，“相反，你們很累了嗎？那就投降吧。”

“喂，你是剛加入我們的吧。”路西法瞥眼看著我，“居然用這種老成的語氣。”

“有什麼關係。”我聳肩。

“呵呵……魔界的相處真和諧。”耶穌低頭笑了笑，抬起頭來看著我，“難怪法拉爾那麼快就捨棄天界奔向魔界了。”

“我可是被拋棄的哦。”我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呵呵……那真是對不起。”耶穌很坦然地道歉。

“關你屁事。”我撇開頭。

“這次的天界戰，可以就這樣完畢了嗎？”耶穌苦笑，“每五百年一次，你們其實就是來洩憤的吧。”

“嘁……”路西法扭頭。

“如果真把天界滅了，會很無聊的。”阿斯蒙蒂斯變化出一朵玫瑰，在手上把玩。

“哼，天界的天使，看一個就想滅一個。”利維坦冷哼。

“……法拉爾，我想睡覺了……”貝露菲格露打了個哈欠，水藍色的眼睛水霧瀰漫。

“哦……我也想睡覺了。”似乎是被傳染了，我也打了個哈欠。

“餵你們兩個。”路西法又氣憤又無奈地看著我們。

“大王，就這樣回去了吧。”阿斯蒙蒂斯也開口，“這次戰爭天界損失慘重呢。”

“貝露賽布布帶回來了。”瑪蒙的聲音傳來，轉過頭就看見他提著藍髮紅眸的少年飛過來，“可以走了嗎？我的錢啊。”

“……好吧，那我們走吧。”路西法嘆了一口氣。

“等一下……”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法拉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