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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夫人不同意,臉沉下來,道:“你媳婦明天哪都不去,你也給我老實在家待著。”
採箏摸不清楚嚴夫人是真的打算阻攔她回門,還是說出來暫時騙鬱楓的,便先應下來,對鬱楓道:“我明天不出門,好了,你快別鬧了。”
鬱楓撅著嘴鬆開了採箏,但卻一跺腳,抬腳就去踹桌子:“我明天不要在家,我要去採箏家玩——我要去採箏家玩——”
採箏一心想回孃家,按嚴夫人說的再等幾天,她可受不了。鬱楓鬧騰著要跟她回孃家,是在幫她,所以採箏巴不得鬱楓鬧得再兇一點。
嚴夫人道:“採箏孃家沒什麼好玩的,她在府裡陪你玩不是更好嗎?”
採箏作勢要攔鬱楓:“我孃家一點不好玩,真的。”鬱楓哼道:“我不信,不好玩你怎麼總要回去?”說罷,又要去扯婚床的幔帳。
採箏趁機對急的焦頭爛額的嚴夫人道:“娘,我保證照顧好鬱楓,您要不放心,再多派幾個人跟著我們……”
鬱楓漸漸大了,他的病情總不能瞞一輩子。再者,顏家將女兒嫁了過來,總不好回門的時候,也讓她孤身一人。嚴夫人長嘆一聲,道:“行吧,你萬萬仔細些。”
鬱楓也不作了,笑道:“真的?”嚴夫人點點頭,吩咐人把屋裡的狼藉收拾了,叮囑小兩口早點休息,就回去了,採箏起身送了一段路,剛進門就被鬱楓拽到了隔間,然後在她臉上親了一大口。
她莫名其妙:“你幹什麼?”
鬱楓疑惑的摸了摸嘴,道:“不是你說的麼,不許在別人面前親你。”
所以他忍住了,把她叫到暗處來,才下的口麼?
18第十八章
採箏作為回門的‘姑奶奶’被請了上座,而犯了錯的顏岑安則與她隔著桌子坐在另一邊的炕沿上,一個勁兒的拿帕子抹汗。
顏岑安不時會看一眼在炕裡抱貓,玩的正開心的女婿。當慘痛的事實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似乎才意識到自己把女兒推進了怎麼樣的火坑。
柳氏子站在門口,瞅著女婿抱著家裡的養著大狸貓笑嘻嘻的和它貼臉,那副樣子活脫脫是個稚童。她鼻息一酸,撞開身邊的母親辛氏,扭臉啜泣著跑開了。
辛氏衝進屋內,一拍桌子,對顏岑安道:“沒得說了,你痛快寫休書,讓採箏娘和她離開你好好活!”
採箏瞅他父親,等他表態。這時和花狸貓玩鬧的鬱楓,忽然咯咯笑道:“你說,你是母貓長什麼鬍子呀。”採箏一瞥,見他正在拔貓的鬍子,上去一把拍到他手上:“快住手。”
鬱楓捱了打,便一撅嘴,道:“那你陪我玩,我不認識他們,這裡不好玩!”
帶著鬱楓回來後,在自己家裡喝了口水,就轉到外婆這來了。畢竟得提防點顏家那幫人,鬱楓頭腦不靈光,碰上他們這些人,指不定要出什麼?蛾子。
而在外婆這裡,人都湊齊了,採箏逮住父親,逼問他這場婚事的實情。她很冷靜,沒擺出和父親拼命的架勢,誰知她這不哭不鬧的反倒嚇著了顏岑安,讓他吃不準女兒在打什麼主意。
“我……採箏……這……”
“我明白,您已經被嚴閣老收到麾下了,我這兒不幹了,您沒法交代,是這麼個理兒嗎?”採箏湊到父親耳邊,低聲道:“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他領回來的,您給我娘寫完休書後,我哄騙他照著寫一封,這樣,我和孃親都拿到了休書,和你們、和葉家再沒關係,我們連夜出城,剩下的事……只有讓您一個人擔著了。”
顏岑安急道:“別胡說,我從沒想過休了你娘,我是不會寫休書的。”
辛氏聽罷,跳將起來,一巴掌輪到顏岑安臉上,摔的他捂著臉,錯愕的看著丈母孃。辛氏揪住他的耳朵,指著葉鬱楓:“你自己看,你自己看,你還是個當爹的嗎?你也是人?!你想沒想過採箏一輩子都讓你毀了?!”
顏岑安掙開辛氏的手,被打的惱羞成怒道:“採箏嫁都嫁了,好壞就這樣了,他是她丈夫,變不了了。”
採箏冷笑一聲:“爹,你要是有個好態度,咱們這事還能商量著來,現在看來,是沒商量的餘地了,你不管我和娘,我們也沒法子顧及你了。”說完,爬進炕裡,給鬱楓理了理衣領,對他嘆道:“鬱楓啊,一會就送你回府,我就不和你回去了,以後沒法和你過日子了。”
鬱楓不懂她是什麼意思:“你要去哪兒?”
“他……”採箏指了下她爹:“他不許我跟你在一起。”
顏岑安驚訝於女兒當眾造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