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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雙目,床邊的繡墩著坐著一個青衫男子,他聽說太太來了,忙站起來,畢恭畢敬的道:“請母親安。”
“鬱彬……你來多久了?”嚴夫人為了不打擾丈夫,輕聲問庶子:“侯爺幾時睡的?”
“我昨夜一直待在這裡,父親天亮時剛睡。”鬱彬眼底有一圈淡淡的黑棕色,不時一朝一夕睡不好留下的,自從父親生病,他衣不解帶的侍候著。他腿傷好了之後,一直在等吏部的訊息,還未曾去赴任。
“好孩子,真孝順。”嚴夫人冷聲道。在她看來,這位庶長子在侯爺生病時,如此殷勤,心機都寫在臉上了。
“兒子應該做的。”鬱彬低聲回道。
“這有我呢,你回去歇著吧。”嚴夫人吩咐道:“吃點好的,你自個的傷才好,老這麼累著可不行。唉,今晚上別過來了,好好歇一天,明早再來。”
鬱彬看了眼床上的父親,低聲道:“是,母親,兒子告辭。”
鬱彬躬身輕輕退了出去,進了迴廊往自己的院子走,可他擔心父親的情況,不時回頭瞧屋子的方向,沒想到卻撞到一個人。
那人‘哎呦’一聲,嗓子很尖,是個女的。
第七十七章
鬱彬腿腳不好;冷不丁被撞了一下;忙往後閃了幾步;扶住闌干;好不易才沒跌倒。迎面那女子身段嬌小;看著有幾分面熟,此時正揉著被撞疼的肩膀;暗暗抽冷氣。
那女子埋怨的抬頭,本想罵眼前這個不長眼睛的人;但看到鬱彬,卻是一怔,表情尷尬的道:“是您……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鬱彬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她;卻一時想不起來;不過看穿戴,是府裡的丫鬟,他道:“你是哪個院子的?”
“奴婢是四少奶奶身邊的丫頭,奴婢叫鳴緋。您沒離家出仕前,奴婢還伺候過您呢。”鳴緋覺得心裡好像揣了個兔子,跳的厲害。她是聽少奶奶的吩咐來給侯爺送補品,表孝心的。
提著這茬,鬱彬有些印象,當初府裡新來了一批丫鬟,本來他屋裡頭留了兩個,但後來不知怎地,把其中幾個模樣好的又給挑走了,據說給了鬱楓。他笑笑就算了,庶子麼,被苛待是應該的。他打量鳴緋,隱約想起了些過去的事,笑道:“記得了,你怎麼還和當初一樣,笨手笨腳的,那時候把花瓶打碎的,也是你吧。”
“是呢,嬤嬤要懲罰奴婢,是您求的情。”鳴緋低頭道:“這一次,奴婢也是運氣好,碰到是您,否則這冒冒失失的撞到別人,又要受罰了。”
鬱彬點頭笑道:“就是,下次小心點吧。”說完,便要走。
鳴緋一咬牙,壯起膽子問道:“少奶奶也是好人,奴婢也想當面叩謝少奶奶,她什麼時候能回京城?”
鬱彬的妻子付氏不是京城人,是他在外任職時娶的地方要員的女兒。哪裡都好,就是身子骨不行,他回京的時候,她生了場病,只能把她暫時留給孃家人照管,他獨自回京。本想等一切安頓好了,把她接過來,顯現在看來,事情還得往後拖。
他不由得苦笑道:“這可沒準了。”見鳴緋手裡還端著一個錦盒,問道:“這是……”
“是少奶奶孝敬侯爺的人參。知道侯爺不缺這東西,但是……”
“哦。”聊表孝心。鬱彬問道:“你們少爺和少奶奶都還好?”
“少爺很好,少奶奶她……”鳴緋拼命的找話說,儘量延長跟鬱彬少爺說話的時間:“少奶奶最近卻睡的不大好。她常做噩夢,說常出現個奇怪的女人,還要找人驅晦氣呢。”
鬱彬愣了下,表情嚴肅的呵斥鳴緋:“不要胡說!”神神鬼鬼的東西,深宅大院裡最忌諱這些東西,下人們嚼舌頭,以訛傳訛,壞了侯爺的名聲。
“奴婢沒胡說。太太也知道的。”見文質彬彬的少爺忽然發火,鳴緋小聲為自己辯解:“您別不信啊……”
鬱彬想了想,微笑道:“嗯,我知道了,你別再往出說了。”
鳴緋小心翼翼的瞧了眼鬱彬少爺,小聲嘀咕:“奴婢不是亂說,是您,奴婢才說的。”說完了,猛地察覺自己未免太露骨了,沒臉再待下去,急匆匆的朝鬱彬施禮告辭:“奴婢還有事,奴婢告退了。”說完,捧著懷裡的錦盒,一溜煙跑了。
鬱彬回眸瞧著她遠去的背影,覺得挺可笑的,搖頭嘆道:“是因為顏採箏太厲害,勾搭不上鬱楓,又惦記上了我了麼。”他記得當初幾個‘鳴’字的丫鬟生的都不錯,其中以一個叫……鳴……鳴翠的丫頭最漂亮。
對了,鳴翠這丫頭呢?
如此,他便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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