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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蜀玉大大的嫌棄了一番。丫鬟們預備了浴湯,唐烆阻止了小蝶的幫忙,自己抱著蜀玉去清洗。
“我現在是孕婦,你也不至於如此急色吧?”
唐烆拿著澡豆摩在巾帕上,聞言停了下來,提醒道:“以前我就這麼替你沐浴的。”
“以前你年輕力壯,哪次動手動腳不是別有用心。現在我老了,可沒有經歷來應付你那些旺盛的精力。”
唐烆氣道:“胡說什麼!你現在身子弱,我才不會胡來。再者,”他將蜀玉額際的髮絲繞道盤髻上,低聲道:“你哪裡老,還跟以前一樣。”蜀玉迎著他的注視,面頰不知是被熱湯燻的,還是被對方的話給臊的,粉暈一片。
半夜寶寶醒來,哭著要孃親。唐烆將他抱了過來,睡在床裡,蜀玉在中間,他貼著蜀玉背部,擁著她的腰肢護著腹部,通宵未眠。
佘嬌嬌好像突然失蹤了般,問了龔忘,只說在佘家忙活。反之,範先生長住了下來。
寶寶越發乖覺,每日裡清晨隨唐烆一起練功蹲馬步,圍著整個莊園跑圈。然後寶寶去早讀,唐烆去喚蜀玉起床,三人吃了早餐,再各自忙活。小蝶又將過去寶寶穿過的小衣服都找了出來,一件件抖開說是什麼時候穿著的,尿溼了幾次,吐了多少奶。寶寶發脾氣,說不準弟弟妹妹穿他的衣裳,一定要人重新做。
蜀老爺偶爾過來,對唐烆視而不見,只是與蜀玉說會兒話,又哄了哄寶寶,聽小娃兒背一些詩詞,看他翻出金石玉器一樣樣分辨,吃了中飯之後再蹣跚地獨自離去。補品依然不停地送來,御醫也由偶爾地診脈變成了常駐,每日裡把脈再看方子。方子準備兩份,一份送去藥院給範先生,一份送去佘家給佘嬌嬌。穩婆請了三位,住在姝園哪裡也不許去,代替了丫鬟們的看視。
晚飯之時,唐烆已經變成了老媽子,既要照顧蜀玉吃飯,又不準寶寶挑食。寶寶三字經已經學完,每夜蜀玉考校他的文,唐烆考校他的武。再一身汗臭臭地讓唐烆與他一起沐浴,在浴桶裡面潑水,比較自己與爹爹身子的不同,爬到唐烆背上玩耍。在榻上裝模作樣地學唐烆打坐練功,在床上滾來滾去美其名曰熱被榻。還要爬到蜀玉身邊,摸著肚子說弟弟妹妹快出來,陪哥哥去樹上捉小鳥烤著吃,去河裡抓泥鰍燉湯,抓兔子賣給飯館賺零花。等到累及了才安穩地睡覺。每次等到房間安靜下來之時,蜀玉才笑說要是新生兒如寶寶這般,會不會打架?小蝶會更加疼哪個些?她會覺得帶孩子好煩,教養孩子很累,對即將到來的痛苦並快樂地生活很憧憬。
她身子越加沉重,吐血也只有那麼幾次。天色太暗的時候才會偶爾視物不清,也會小擔心,偶爾敏感對唐烆發脾氣,偶爾問嬌嬌為何不來看她,偶爾想念蜀老爺,想念蜀葵園裡面的花草。有時會絮絮叨叨地念著深崖下的木屋是不是該發黴了,說深山的瀑布很壯麗,說溪河的魚兒很肥嫩,說起溫泉。
唐烆每每聽了,就是沉默。
佘嬌嬌讓人送了一些藥膏來,說是按摩腹部用的。懷孕之時,肚腹漸大,肌膚繃緊得難受。唐烆每日裡分三次給她用藥膏按摩腹部,經常看到肚中的孩子踢打著回應,又是在伸懶腰的小拳頭,或是用頭皮來頂頂,蜀玉會突然覺得害怕,說孩子太能折騰,會不會難產?
時而憂慮時而寬慰時而期待,日子在指縫中間流走,轉眼到了年前。
胎兒已經相當大,蜀玉雙腳腫得無法下地走動,可穩婆們只說多運動些才能順產,幾乎要靠在唐烆身上才能勉力走幾步,心口喘得厲害。
屋子裡燒著地龍,點著雪凝香,寶寶站在高高的椅子上,整個身子趴在書桌上寫寫畫畫,一手的墨汁。蜀玉的小榻已經挪到了窗邊,窗欞換成了白水晶,磨得非常透徹,隱隱看得見外面的景色。
入了冬,前兩日連續下著雪,寶寶寫完了字,鬧著要去玩雪。自己被人裹成雪球一般,笨拙的拿著小鏟子剷雪堆雪人,毛筆用來做鼻子,墨條用來做兩隻眼睛,還披著一件大紅披風。唐烆進院子的時候,差點被小鏟子無意中飛來的雪塊砸中。寶寶吐了吐舌頭,丟了鏟子要抱抱。他已經非常會撒嬌,又知曉唐烆疼他,越發得寸進尺,才抱在懷裡,就塞了一把雪放在唐烆的頸脖中,冷得他一抖,寶寶卻笑得無害,在臉頰上磨蹭兩下,喚聲爹爹,男子的怒氣就奇妙的熄滅了。
將孩子遞給小蝶去換衣衫,自己又抖掉肩膀的雪花,運功褪去了周身的寒氣,這才邁進屋子。
蜀玉還在寫字,唐烆摸了摸她的額頭,再探了探她的手背:“寫什麼,手都冰涼的,先暖暖。”說著就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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