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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說。”
男子臉上浮現一抹紅暈,撇首道:“原本我是住在這茶館的,只是今日之事館內之人自然對我意見頗深,而現在我又是身無分文,是以,能否暫且到府上借住?”
一個只見過一面的男子要求去女子家裡暫住,這在蜀玉的前輩子也是魯莽的提議。只是,蜀玉心肝偏生多了一竅,只能感激道:“祁公子是擔心家父不相信,怪你我胡言?還是擔心那秦連影再來騷擾,擔憂我吃虧?”
女子太聰明,男子想要不佩服才行。只是,這本尷尬又唐突之事經過對方一說,卻是男子為女子著想,憑空多了好意。
這蜀小姐雖然心機太多,卻有難得不偏激刻薄。
祁妄不知不覺心情愉快,只點頭:“一件事,有利有弊,蜀小姐所想不代表外人所想,定要考慮清楚。”他為她著想是肯定的,只是也不願意壞了蜀玉的名聲。在這朝代,壞了名聲的女子面對的只有悲苦一生,這是祁妄不會做,也不願意做的,所以還是需要蜀玉自己考慮清楚。
對方多心叮囑,蜀玉偏生不急,只輕巧笑道:“既然祁公子要暫住我家,自然是已有萬全之策,我又何必擔心。”再者,也能徹底讓秦連影對她死心,何樂而不為。
言中儼然對祁妄有十足的信心,讓人不由得也溫柔滿溢,男子不由得開始慶幸自己的突然決定。
緣分,其實也只在一念之間,翻天覆地。
第十一章
回蜀家的路程並不太遠,佘嬌嬌早就不知道被壟忘帶去了哪裡。蜀玉只得讓煙嫋樓的人安排轎子,祁妄自行讓樓裡的人給牽來一匹白馬,兩人一路緩行。
轎子華麗繁複,抬轎之人統一服飾,領轎之人更是精神奕奕,胸口碩大的‘龔’字告知眾人轎中之人的嬌貴。旁邊通透白馬,銀色鞍頭,蛇皮馬鞭,銀絲馬穗,再加上清俊儒雅男子,瞬間吸引了路人的眼光。
剛剛到得門口,方一下轎,就被突然衝出來的一個男子攔住。仔細一看居然是秦連影。
蜀玉稍感陌生的瞅了男子一眼,眼角又望到他身後急匆匆跑來的黃珊兒,面上又冷淡了一分,走到一邊已經下馬的祁妄身邊,兩男兩女形成一個對陣。
秦連影一把衝上前就要拉住蜀玉手腕,那指尖還沒碰觸女子披帛邊緣,就被另外一隻手抓住了,手的主人祁妄有著最溫和的笑容,笑道:“這位公子,在大庭廣眾之下,你準備調戲民女麼?”
秦連影一愣,反手扭腕,兩個人在空中瞬時就過了幾小招。
祁妄一臂背在身後,擋住蜀玉的身形,口中還老神在在地說道:“這招小擒拿,力道太勁霸,要用巧力;拍的動作不要太大,失了準頭,主要不是讓人反打,而是著重手背的穴位;這一指太急躁了,改用彎鉤我的虎口說不定就會麻痺,你也就勝了;唉,可惜!”再一拉一推,秦連影就被推開了幾步遠,額上冒出冷汗來。
他衝上前兩步,眼神往祁妄身後一瞪,急切地喚:“玉兒!”
祁妄一曬,回首對蜀玉道:“受驚了沒?”但將對方無恙,又淡笑:“你也真是,知道自己容貌易被人窺視,就該帶好帷帽,避免被登徒子非禮。”
這般軟語溫柔,親切叮囑無不吐露男子對女子的關心,讓旁人剎紅了眼。
黃珊兒哼道:“她自己不守婦道,一日不勾引男子就不罷休,與秦公子何干?”
祁妄回頭,漠然瞟了黃珊兒一眼:“哪裡來的潑婦,不懂規矩的在大街上毒舌,也不怕讓人見了笑話。難道你從小沒有嬤嬤管教,謹守婦言麼?”
黃珊兒又哪裡會被折磨一句話唬住的,大聲道:“我說錯了麼?你今日才見她,就被勾引得神魂顛倒。”
祁妄笑道:“小姐這是抱怨小生沒有為你所‘折服’麼?女子嫉妒之心何其可怕,在大街上就可吐露如此惡毒言語針對無辜之人。還好,幸虧小生是自願欽佩蜀小姐,而不是偏好小姐這般‘直爽’女子,否則小生會要被人說有眼無珠了。”
一男一女,居然就在大街上這般對侃起來。
秦連影一邊想盡辦法要越過祁妄見到蜀玉,而那男子就好像一堵高牆,不能翻越也不能推開。這邊熱鬧著,蜀府大門悄然開啟,管家已經跑了出來:“小姐,你怎麼站在外面,快回府吧。到時候暈倒了,老爺又要責備我這把老骨頭。”
蜀玉一手搭在老管家的手臂上,輕笑:“沒事。我只是偶遇長舌婦人罵街,想要開開眼界而已,這就回去。”轉頭就喚祁妄,道:“謙謙君子何必與小肚雞腸之人計較,府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