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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日,在他某一次搬運新木頭之時,一個‘不小心’,一根木頭居然將一座房子給捅倒了。其實,也不算是一座完全造好的房屋。屋中有骨架粗厚地房梁房柱,有野草覆蓋地屋頂,有厚度一致地排木做的四面牆,內裡看起來是一間結實地房屋,外面瞧起來也是有模有樣地木屋。誰知道這看似固若金湯地房子,被一根木頭給推散架了呢!
是他力道太大?還是那木頭太粗,或是房屋太……
唐烆否認自己辛苦忙活了上十日,才蓋起來的房屋如此不經風雨。肯定是他揹著的那根木頭太粗壯了,粗壯得可以輕易將房屋的一面牆壁給推倒。然後,那充作牆壁的木頭一根倒向另一根,如推骨牌似的。瞬間,四面牆壁全都‘五體投地’地匍匐在了趕來給他送飯的蜀玉面前。那騰空的屋樑和屋頂再轟然落地,嘆息地揚起無數飛塵。
顏面無存!
如果可能,他會選擇將蜀玉殺了滅口,以免被對方嘲笑自己無能。
蜀玉隻字片語也無,也許是被這陣勢給嚇住了,一時半會沒清醒過來。以至於做晚飯時,那份野山雀湯給煮得只剩殘渣骨骸,唐烆啃著烤得看不到嫩肉的兔子腿時,嘴裡的焦味和心裡的尷尬融為一體,半夜狂洩肚子。
隔日,蜀玉從廢柴堆裡找了一些細薄地木片碎棍,堆到了唐烆面前:“要想蓋大房子,就先要蓋小房子。想辦法用這些小東西做成一個小屋吧。”她頓了頓,接著道:“要能夠讓人一腳踹開,也不會粉身碎骨的那種。”
唐烆感激地望了她一眼,開始擺弄那些小木片子。
第一日做的送到了蜀玉面前,她拎起來在空中甩了甩,支離破碎;第二日做的,她把剛剛從陷阱裡面逮住的肥山雞給堆在了小木屋身子上面,木屋殘肢斷腿,不久英勇陣亡;第三日,第四日,到了第五日,蜀玉將那看起來粗糙地,玲瓏細小地木頭房子遠遠地擲到懸崕鐵壁上,骨碌碌地滾了一圈再下來,總算是完好如初。
她又撿起那小手工木屋,左瞧瞧右摸摸,吐出一個詞:“奇醜無比。”信心滿滿地唐烆頓時成了霜打地野草。
既然是野草,隔日裡他又鬥志昂揚地拿著隨身小刀,開始雕木紋花樣。勢要自學成才,達到鬼斧天工地境界,讓蜀玉刮目相看。於是,白日裡他依然劈著木頭竄上竄下蓋木屋,夜裡就著火堆雕刻。隔三差五的還去掏掏落在陷阱裡面或大或小地野味,日子在這種累並鬱悶中度過。
沒有江湖殺戮的日子,意外的過得充實,這讓他始料未及。
唐烆仰視著自己最新的勞作成果。
深入地基地粗壯房柱上雕刻著兇猛野獸,房梁搭建成最穩固的三角支撐屋頂,寬廣地房間四面木壁朝內是光滑豎紋,朝外依然披著厚實樹皮。
屋頂有五層,由圓木和曬乾地野草相互疊加而成,再大暴風雨也吹不跑淋不透。他唯恐單調,窗欞門框邊緣都雕著飛禽展翅翱翔,窗戶支架不是光禿禿地木棍而是收攏羽翅地長嘴池鷺,門環是長牙舞爪地獸中之王,處處透著靈氣,刀刀都是粗狂野性。
前車之鑑太慘重,他還特意在不遠處用內力衝擊河底,騰空水幕中,搖晃地地面上,房屋屹然不動安如泰山。
唐烆嘴角微微一點笑意,一掃連續多日的陰霾和不甘,滿懷地雄心壯志,恨不得馬上讓蜀玉看看他多日來努力的成果。性急匆匆地找到蜀玉之時,對方正縮在樹蔭邊酣睡正甜,身下是他試手傢俱之一的木雕藤蘿纏狐躺椅。
午後的陽光穿過層層疊疊樹葉落得人滿頭滿身,斑斑駁駁晃著暖暈。女子眼眸半磕,嬌顏夭桃濃李,唇瓣含笑,膩鼻淺呼,紺發濃於沐。側躺地懶軀上蓋著他那已經洗得有點泛淺地開襟雲紋長罩衫,玲瓏地身段偶爾從薄衫下透出一二,端得是香簟爽眠,幽韻撩人。
周圍的風很輕,卷著不知從哪來的桂花淡香,藤椅下搖曳地草葉都帶著杏色,暖意融融。男子只覺得舌尖滾著一絲蜜糖,忍不住偷偷舔 舐,細細品嚐。就這般遠遠地望著,察覺不到日光的流逝。直到周身涼意緩來,他才被驚醒般地動了動腿腳,加重腳步一步步踏近。這些時日,只要這腳步聲出現,就代表唐烆在靠近。
等到蜀玉醒得有點迷糊神色,他才輕聲笑道:“這般睡了不怕著涼?”
蜀玉習慣性的拉了拉身上蓋著的衣衫,這才慢悠悠坐了起來:“什麼時辰了?”
“申時末了。今日是十五,吃了晚飯可以去賞月。”
“賞月?”蜀玉晃晃頭:“你又不是那酸溜溜地儒生,看著明月還能賦詩作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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