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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春暖花開。沾著詩人的氣息,微笑著行走,微笑著生活。也或者只是一時的感動,足夠讓我以花開的姿勢,聆聽生命的囈語。
五一廣場,臨著大海,寬闊的廣場上有小孩子在放風箏,看著藍天下的風箏,心,禁不住悵然。這片天空下,不論飛多高飄多久,細細的線總會扯回我的心,終是要回歸的,這片土地終不屬於我。想及至此,一絲惆悵劃過心頭,不在出聲。
最留戀的還是青島的海。黃昏,坐在岩石上,聽海濤聲聲拍打著海岸,思緒便如水波層層盪開。曾經畏懼大海,怕大海的無邊吞噬靈魂。而今,坐在大海邊,海風吹起衣角,拂去我的疲憊,以寬容的姿勢容納我,狹隘溶進這片水域中。讓我感受大海寬闊的胸懷,詩意的境界。恍然覺著,心煩之事皆隨風遠去,生死憂傷,從容面對。心,漸漸澄澈起來。
站在夜的盡頭,梳理自己的思緒,於十月有關的記憶在我的筆下慢慢流瀉,而我就在這文字裡,悄然佇立,與十月靜靜的對視、凝眸,看時光將回憶一盞一盞點亮,爾後,收入生命的影集……
十月,少了喧囂浮華,多了從容安寧。心似浪花歸於大海,在一片靜謐中,走出憂傷,迴歸生命最初的安靜和本真。淡定,安逸。
冬的天堂
當心底湧出濃濃的倦意時,我知道,我已經無藥可救。
倦了,對這一切都感到倦,無論怎樣拼命的掩蓋,這份倦意總在心裡徘徊。離開,對我來說,是最後也是最好的選擇。
“該放手了,還留戀什麼?”一個聲音對我說。
“那就離開吧。”我落寞的應著。
一個人茫然的走在街頭,看車流從身邊經過,飛馳的車流彷彿可以帶走我的靈魂,不知疲倦的奔走。羨慕他們,真的,很羨慕。似乎我還不如這些車子,倦了、累了,可以停下來,欣賞路邊的風景,為下一站而鼓足勇氣前行。而我只能呆呆的看著,遠遠的躲著。
我已經沒有靈魂,一顆心停止跳動,哀傷從心裡溢位,鮮血濺滿四周,不疼,不痛,任鮮血這樣流淌,而我,已經沒有疼的感覺。當疼痛、落寞從身體洶湧而出,化為山崖上絢麗的花朵時,我已經看不到它的美麗,好似整個長長的冬季,從來就沒有花綻放過,也沒有陽光照耀過。
坐在冷溪衰草旁,風,“嗖嗖”從身邊經過,和我打著招呼。
“喂,你好,一起同行吧。”
仰起頭,望著藍天,忽然感到風的眼神很冷漠,彷彿從時光深處滲透過來,帶著無動於衷的冰冷。抱緊雙肘,看來這個季節註定是冰冷的,即便陽光溫暖的普照著,也枉然。
“好吧,那就一起走吧。”起身,和風一起流浪。
“你會困嗎?”風問。
“也許吧。”我懶懶的答道。
“困了,就冬眠。”風望著我,冷冷的說。
“冬眠?”我驚訝的問道。
“是啊,就象山裡的動物一樣,累了,就找個地方歇歇,來年春暖花開,在一起同行。”風說。
聽著風的話,思緒瞬間迷茫起來……
幽靜的山谷,在冬日的餘輝下顯的格外的清寂、荒涼,逶迤的山林,靜默成一幅蒼茫的水墨畫。沒有紅塵的喧囂和虛偽,也沒有貪念和慾望,一切靜如止水,動若風裳。我聽到時光在耳邊切切地吟,彷彿萬丈紅塵,從來沒有改變,依舊是張開的網,我掙脫不了,撕不開一條小小的縫隙,只能在網中沉寂,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山和幽谷,為什麼不冬眠呢?”我問風。
“他們也在冬眠,只是你沒有看到而己。”風,頭也不抬的答道。似乎我的問題是多餘的。一時,黯然。
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那聲音是歡快的,似乎在唱著歌。尋著聲音望去,哦,原來是水姑娘,穿著薄如蟬翼的衣從山澗飛身而下,那身姿優美極了,一時,呆呆地出神。
“水姑娘為什麼不冬眠?”
“她也冬眠,不過,她冬眠時的樣子很美,穿著白衣素裳在幽澗旁,和衣而臥,清寒卻張著翅膀,待春風一到,就能飛翔。”風,說著,臉上露出笑容。
“她的夢裡一定有一個溫暖的天堂,或許那就是希望。”我沉思著,慢慢答道。
絢麗、渴望,如空谷中幽靜的圖,清晰的,朦朧的終是時光中一個沉浮的碎片,如無形的風,冰冷的背後,嚮往溫暖的天堂。恍惚中,我看到了天堂,一個溫暖的地方。
許多年後,再次和風相遇,沉寂的山林為我築起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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