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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紅花,那鮮花是否還會開放,是否還有激情。這種孤單、寂寞的感覺悄悄影響著我,讓我走不出心靈的牢籬,那隻翻飛了千年的蝴蝶,最終也飛不出寂寞的滄海。
(二)
這個秋天真是個多事的季節,我將自己的靈魂深埋在這落葉飄飛時節,離自己最貼近的地方,結束所有的舞蹈和飛翔。
繁華過眼,寂寞依舊,人也如初。
窗外,細雨如絲,穿過行人的臉龐,撐一把油紙小傘,走進雨中。這不是江南,我也不是《雨巷》先生戴望舒筆下,那個充滿哀怨丁香般的姑娘。此刻,任雨水伴著淚水,在這個寂寞的天空下流淌,冰冷的淚水似乎安慰著我的心,“妹妹,別走,永遠別離開”驀然回首,卻尋不到姐姐的身影。
“哭吧,想哭就哭出來”自己對自己說,勞累、疲憊掩蓋了內心的悽惶。彷徨、孤獨取代了往日的憂傷。
是誰輕易的取代了那場風暴,彈指一揮間便主宰了一縷輕煙的墜落與升騰?山雨欲來風滿樓,雨未來,風先到。我也選擇和朋友一起離開。從此,那裡的所有是非、恩怨與我無關。
月圓月缺,潮漲潮汐。
然,我不後悔,因為我來過。想起徐志摩的《再別康橋》: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我是輕輕的來,悄悄的走。只是沒想到惹的姐姐為我傷心,為我落淚,想起她,心總會疼痛。
深秋的季節,落葉凋零。北方的秋天雨水總是比春天多,而春天若來得這麼多雨,那就不是“春雨貴如油”了。即便是暖暖的午後,老天也會陰沉起來,突然下一場雨。
雨天裡,空氣中到處瀰漫清新的氣息,這秋雨似乎也通人性,憐著我;和我一樣冰冷,到處吟唱著那曲悲歌,在我的世界裡流轉、徘徊,旋繞著我,伴著些許的清愁盪漾臉上。
離開了,就別在想那些傷心事。好想主宰思緒一次,每次總由不得自己。
起風了,一縷清香拂過心頭,卻醉不了我的心,醇不了我的夢。
夢醒,一切往事隨煙霞化去,始知自己再也沒有夢。
(三)
寂寞如這場秋雨,憂傷如這曲悲歌。
明知自己這麼一走,從此再無訊息,便不會再回那裡。縱有萬般的不捨,也只能含淚離開。我只能將永不著陸的心放牧遠方。只是姐姐不能明白。唉,我這是怎麼了?暗暗的問自己。
雨天裡,聽禪吟詩、煮酒橫笛是最愜意的事情。此時,這等好心情是我夢中的奢望,我卻很茫然。
這雨漫過天際,淋在我的心上,卻傷在姐姐的心。曾經美好的脈絡,曾經有過的歡顏,絕塵而去,歌聲散落天涯,憂傷再起。
面對著這秋雨的冷漠,守著靈魂帶來的清愁,黑暗中似乎嘲笑著我徘徊的遲疑,姐姐的話語和數次的挽留,又在眼前清晰。
我怎麼能離去?又怎麼忍心離去?仰天長嘆,我的離去,究竟是對還是錯?誰能告訴我?淚水和著雨滴,滴落我的清夢。天涯很遠,又近在咫尺。我只能在夢中遙望,偷偷的窺視,暗暗的祝福。
若是不放在心上,若是狠心遺忘,那一定不是我自己。自己的心事,也只有這綿綿的秋雨知曉。
轉身離去後,寂寞清愁相伴左右,始知往後的日子,再也和那裡無緣。驀然回望,身後似冷香飄散,似深夜裡的縷縷清音,觸動著我的心事。這一切,最終都將過去,成為我永久的夢。
疲憊,把心敲碎;眼淚,把心洗淨。
眼前是前塵往事,身後是滾滾紅塵,我只能獨守著這一屋子寂寞,滿眼的憂傷,心緒化為整片的荒涼。
很多時候,我都是守著寂寞,守著憂傷,在自己的世界裡流著別人的淚。朋友勸我,不要流的淚太多,過多會傷身傷神。我何嘗不曉得這個道理?只是每次總由不得自己。也許這就是宿命的安排吧。
更多時候,我不知道自己如何去尋找丟失的快樂,不知道自己的心究竟在尋找什麼。素來喜歡清靜、安寧。放眼紅塵,哪裡才能尋到這一席清靜之地?
想來這個十月,我只有孤單、寂寞作陪,惆悵、憂傷作伴。
(四)
這個十月,註定是個多事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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