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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應家世代其尊貴的身份和淵博的學識,為歷屆達賴和班禪所賞識、器重。
可從祖明的爺爺應老太爺那輩起,就只是一脈單傳,再無其它兄弟。那麼,受朝廷世代冊封的重擔,就自然的全都壓在了老太爺一個人的身上。
這位應老太爺雖娶了八房姨太,但無一生子。更不要提光門耀祖之事。逼不得已,破了應家歷代不許娶漢人為妻的先例,與一藏官聯姻,娶了他家的女子。
這位秀外慧中的藏族美女,第一年就給應家續上了香火,為年近六十旬的應老爺子,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就是應祖明的父親――應卓年。
但在第二年春上,這位賢德的夫人卻不幸偶感風寒,醫治無效,離世。按應家祖上的說法,是因為觸犯了應家的戒規而遭此惡運。沒過多久,老爺子也相繼離逝。從此,便給這座應家的深院古宅,罩上了一層莫名的陰影。
雖然如此,被視作不祥之物的這位應大爺,卻深得其祖***喜愛,視為掌上明珠,真是捧在手裡怕摔嘍,含在嘴裡怕化了,寵愛倍至。
但正室的應家大太,也就是祖明父親的大阿媽,卻對這位享有藏族血統的少爺,管教甚嚴,對其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因此,這位應家第七代世襲傳人,在其母的嚴格教誨下,不負重望。八歲起就能研讀漢、藏兩族文字,十歲上就能把四書、五經、春秋、倫語等倒背如流,特別值得一提的是,他跟藏家六老舅爺練就了一手好劍法,與他筆下的藏文、漢字神會貫通,形行於一體。
這位英氣蓋世,文武雙全的應大少,於是在應家老太爺去逝十六週祭,被大清宣統中央政府,繼續冊封為大清派駐西藏最高執行官,並獲准赴英、法等國學習並考查,能用英、法語與外教使節談話。這在當時,是件十分了得的事情。
這麼優秀的一條漢子,卻美中不足地遺傳了其父應老太爺的命運,雖沒娶至八房,也一直膝下無兒,這無疑又一次給這深宅大院,雪上加霜。
可就在次年的冬天,一個大雪紛飛的清晨,有個已圓寂多年的老喇嘛的門徒,突然來應家造訪,說是來年開春,便會有個小男孩,要降臨到他們的大宅,並說出這孩子的頭上,必帶有一快紅色的胎記,說完也不多話,行禮之後,飄然離去。給這大院,留下了無比的神秘色彩。
於是,應家上下,就此忙碌起來,就在第二年新年到來之際,卓年的三姨太,果然生下了一個頭上帶有血斑的男嬰,胎記有兩個紅豆般大小,鮮紅浴滴的映在這小嬰孩的腦門頂上,隨著柔軟的命門,不停地起伏跳動,煞是可愛。這無疑給應家,帶來了天大的驚喜。都說是應家祖上積德,感動了上蒼,佛主降臨賜子。
應祖明降生的頭一天,也是在一個飛雪飄渺的清晨,那個此前來過的喇嘛,又再一次來到門前,給了孩子一串人骨佛珠。說是要由它的轉世後人來承接此物,才能保佑孩子的平安出世,這是老喇嘛臨終的遺言。據說這串人骨念珠,是用那位圓寂佛陀的遺骨骨指做成的。
從此之後,應家來了個轉世靈童的神話,傳遍了青藏高原的整個雪域。而應祖明,也就在人們傳揚的這種神話中漸漸長大,而它身上的這串保佑著他的佛珠,又給他的人生,賦予了怎樣不凡的命運呢。。。
時光如梭,不知不覺,祖明已長成一個十四歲的少年。這年是一九二九年的盛夏,綠草如菌,鮮花開滿了整個山谷。
一天,頻近黃昏時份,殘陽未盡,餘輝象一把正燃燒的掃帚,映紅了半邊天。
幾個藏家少年,正在青藏高原的澤當鎮,離此東南方向不遠處的雅隆河谷的山崗上溜馬。
當他們把馬牽至河邊,準備讓口渴了的小馬駒飲水時,忽然從西馬拉雅山的方向,傳來十分清晰地爆炸聲,綿綿不覺於耳,使得整個山體,都在腳下不停地震顫。
林中的鳥雀,因此忽地一下驚飛起,山澗裡的溪流,似乎瞬間倒流,那小馬駒也受驚,一下子跌入了河水中,並拖著馬背上的人一起,順水急速往下游流竄。
“祖明,應祖明……”岸邊的同伴們,眼看著這突發的事件,卻束手無策,只有乾著急。眼巴巴地朝下游方向張望著,不停地呼喚著,可只能聽到山谷的悠悠迴音。
不知過了多久,馬上的少年,被一陣清脆的響鈴聲給驚醒。睜開眼,只見一輪皎潔的明月倒掛在山間的溝渠中,照得雅隆河谷明鏡一般,而遠方的山谷,已依稀透出朦朧的象牙色,在這臨近破曉的當界,月色和星斗,恍若隔世般與天際爭輝。
當這個昏迷已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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