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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澈綿延的雅礱江邊,她看到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矗立在那兒,紅色的袈裟隨風擺起,映的他身邊的江水一片血色。
“哥哥。”她一陣狂喜,但她剋制住了激動的情緒,因為那熟悉的身姿太沉靜。
“是汗巴烏邦哥哥。”小虎崽說著朝她看了一眼,便又向他放牧的那個小山包跑去。
“是吉樂?”她心頭一緊,收住想要奔過去的腳步。她也不知道自已為何會這樣,她不是總盼著吉樂能來嗎,想再聽到他帶有磁性般的聲音,聽他跟自已娓娓講述佛的意境。可他現在就站在自已的對面,那飄動的紅色不再是飄渺中的虛無。
“艾米麗小姐。”不知什麼時候吉樂已經來到她的面前:“你還好吧,大師讓我來看看你。”
“啊,我很好。謝謝,你們也都還好吧。”吉樂的問話打斷了艾米麗的思緒,把她從冥想之中拉回到現實。
她有一大堆的話要問。想要知道寺裡怎麼樣了,有沒有被燒燬;祖父放回來了沒有,傷沒傷著;而最關心的還是哥哥,他為什麼不來接艾米麗,他去了哪裡,現在在什麼地方?可在這一刻,她什麼也問不出來,想要知道和牽掛的太多太多,她不知道從哪兒問起才好,只是看著面前的這個人發楞,卻無言以對。
“阿米陀佛,怎麼了艾米麗,你不是有很多話要對我說嗎,我聽索瑪嬸子這樣對我說。”吉樂還是如從前那樣,十分有禮的執手唸佛問著艾米麗:“須彌法師和我們都很擔心你,但現在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了。”說著,他從袍袖內取出一個小布包遞給她道:“這是汗巴烏託讓人託我轉交給你的,請收好。”
“是什麼?”她接過那用一塊紅布包著的東西,很輕,很薄。
“不知道,沒有開啟來看過。你收著慢慢看吧。”吉樂眼睛裡掠過一絲憂傷,但很快的平靜如水。
“發生什麼事了嗎?史密斯先生和汗巴烏託哥哥呢?”她急切地問道,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阿彌陀佛,時間已不早我要回去了。明天有馬車來接你去嘎烏寺,須彌大師會在那兒等你,見到他你就什麼都明白了。”還沒等艾米麗再說什麼,吉樂已經轉身離去,走出很遠了。
艾米麗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很是鬱悶。她第一次感到吉樂離自已是那麼的遙遠,觸不可及,而只能在虛無中相知、相悉。
她站在那兒,低頭呆呆地看著手裡的紅布包,輕輕地把它開啟。裡面包著一塊疊得非常整齊的羊皮,摸上去潔白、細膩而揉滑。當艾米麗把它開啟來時,不禁傻了。她看到這是一張繪得很細緻的地圖,但令人吃驚的是,在這張地圖的四周,染滿了鮮紅的血跡。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血……哥哥為什麼要把這個讓人帶給我。”她看到地圖的中間,還包著兩顆人生果,它也被血色所染,變是鮮紅鮮紅。
第二天天還沒亮,艾米麗就起身準備了,她太想見到祖父和哥哥了,他們會不會也正在嘎烏寺和須彌大師一道等著她呢,她迫不及待地要趕去那兒看個究竟,急不可耐地盼著天明,等著來接她的馬車。
“妹子。”只見索瑪掀簾,風火火地從外面進來,手裡拿著一張紙和一大布包:“要走了我也沒什麼好送給你的,這是我趕晚給你絡的酥油餅,你說你最愛吃了。我一早託人給你寫了個方子,以後想吃時,就照著方子上說的做,不難。”她說著,把那張紙也給包到了布包裡。
艾米麗感激地向她點著頭,對著這個曾今無微不至照料過她的女人,依依不捨,鼻子酸酸,想要落淚。
天漸漸的亮了,當草原上第一束晨曦照進這低矮的帳篷時,艾米麗已經坐在馬車上向它告別。她看見索瑪帶著她的孩子們站在帳篷前向她不停地揮著手,小虎崽還一邊抹著髒髒的鼻子,一邊向她喊叫著,但草原的勁風將那稚嫩的童音給吹散去,只給艾米麗留下了一幅傷情的畫面。
嘎烏寺是座尼姑廟,艾米麗曾今隨祖父去過。它座落在真達雪山的對面,與石渠相隔不遠,區區數里,轉眼即到。
從寺廟遠觀對面的真達雪山,皚皚雪山與冰湖遙相輝映,美如仙鏡一般。寺裡有個一百多歲的女活佛法號為玄靜,她帶領著幾百個尼姑在此修行,經她保護過的生靈不下千萬頭。由於她的慈悲與號召力,那個地區的白唇鹿,得以繁衍到一萬多頭。
正因為如此,史密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