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第3/4 頁)
,押著我急匆匆走了。
外圍高牆達十丈,內部守衛嚴密,四處都是戒備森嚴的獄卒,陰暗狹長的巷道七拐八繞讓人覺得沒有盡頭。我已經冷靜下來,那群人不會回答我的問題,我再做掙扎也是徒勞無益,只是這監獄不比尋常牢獄,守衛和構造都要堅固嚴密得多。
長長的甬道終於走到盡頭,此處牢房頗為安靜,我被推進一間狹小的牢間,雙重大鎖鏈旋即扣上門後。
我自嘲笑道:看這樣子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了,可是為何我竟不自知呢?
“素華......”隱隱聽得有人喚我。
我循聲望去,左側牢房中一披髮之人正跪在另一牢房邊上,從柵欄間努力將手伸向我,那慘白的面色上一雙淚水盈盈的眼睛,正是懷眠玉!
我奔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眠玉,你也怎麼也進來了?”
懷眠玉閉上盈滿淚水的眼睛:“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你住在府裡的那段日子,我經常叫你沐素華,下人都知道了,他們提審了府上的管家,居然把你有兩個名字也說成了有隱情,更值得懷疑......”
我愈發著急:“到底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
她抑住哽咽的嗓音,緩緩坐到地上,目光飄忽空洞:“給皇上作的那幅畫有毒!”
“有毒!怎麼可能!誰下的毒?怎麼下的?不可能......那畫就我們幾個人......不可能”我喃喃自語著搖頭。
“太子請來的神醫已經查明瞭,那幅畫本來無毒,但是其中含有的木芙蓉樹膠若和雨上茶相混便會產生劇毒,致人慢性中毒,短期昏昏欲睡,長期便會昏迷不醒以致殞命。雨上茶正是皇上日常最喜喝的。皇上很喜歡那幅畫,一直把它掛在御書房。”懷眠玉幽幽說道。
我聽得心底漸漸冰涼,猛然間似被點亮一點希望般:“不對!我們用作顏料的樹膠並不是木芙蓉的!”
懷眠玉鬱郁望我:“可是有誰會信?”
我握住她冰涼的小手:“這可不像你,我們不可以絕望,更不可以放棄,有一絲的希望都要努力!”
懷眠玉苦笑著:“誰會救我們?弒君大罪,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若我未被牽連,還可以和京兆府眾人一起展開調查,可是如今,你看......”懷眠玉隨手指向四周,“我爹孃和我們懷府上下幾十口人都被我牽連至此,連他也被......誰還能幫我們?”
我心驚地往四下望去,隔著密實的柵欄隱約可見周圍每個隔間都關著人,有的隔間只有一人有的則是多人擠在一起,斜面的牢房中一脊背挺直的男子背對牢門而坐,雖僅著白色中衣卻仍是傲然不屈地筆直坐著。透過懷眠玉哀婉自責的眼神,我已猜出他便是惠王雲灝。
此案牽連甚廣,惠王府上下百口人和懷府眾人皆下獄候審,我是作畫之人具有最大嫌疑也難逃干係。眼前的絕境竟然讓一向樂觀的懷眠玉也悲觀絕望了。
的確,這既然是一次謀劃縝密的誣陷案,那主謀之人如此大費周章,定會斬草除根。放眼朝野,有誰敢站出來說請,恐怕惠王的那群兄弟更會為少了一個競爭者而拍手叫好。
思及此,我默然無語。木芙蓉還有一個別名“斷腸草”,其花含有劇毒,我是絕對不可能用它的樹膠來製作原料的。雖然懷府花園植有眾多木芙蓉,可是我所用樹膠分明是從外面買來的柏樹膠。
主謀之人知曉皇帝喜好喝什麼茶,那一定是皇帝近身之人,那會是誰呢?誰有那個膽量抑或說那種動機呢?
轉眼已經在牢裡捱過三日,皇帝卻是一直沒有派人提審我們。所有人就這麼在牢裡度日如年的熬著。
真不知道我走的什麼黴運,來到這個時空後已經歷過三次牢獄之災,每次都是被冤入獄。我暗暗咬牙發誓:如果有幸活著出去,我一定不讓自己再受這侮辱!這麼想著又覺得自己是在異想天開,如今證據確鑿,恐怕是難逃一死了。
☆、危難見真情
衣袖窸窣的聲音從狹長巷道遠處遙遙傳來,伴有腳步聲。
斜倚在牆角的懷眠玉和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坐起身來。
玉白廣袖長袍的雲鐸出現在獄道口,我幾乎懷疑自己眼花了,可是那俊朗眉目和溫潤內斂之氣分明就是他!他疾步行來,琉璃眸中盛滿擔憂和焦急。
雲鐸一路行來,驚痛地一一望來。他目光轉了一圈隨即落到我身上,纏綿糾結。
我朝他緩緩搖頭:“你不該來!”
他忍了忍情緒,對獄卒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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