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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到隨州城跟在我身邊後,沈敖第一次見你的樣子絕對不像是初識,那欣喜可是溢於言表啊。我猜想當年和烏月離那一場仗你們就認識了吧,難道你不想和他在一起?”
“不是呀,王妃,你......唉!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安安急得語無倫次。
我看她窘迫,也不再逗她:“好了好了,別忸怩了,這事我做主了。等選個好日子,就讓你們成親。”
“王妃!我是想來跟你說,許小姐和王爺在書房裡!”安安終於把思路理順了,一口氣憋著把話順溜地說出來了,說完長長舒了一口氣。
我放下手裡的書,轉頭看了看外頭暗沉的天色,復回頭看她:“是沈敖讓你來報告我的?”
安安不知所以地看著我,剛淡下幾分的臉紅又有了捲土重來的趨勢,我大笑:“那你還不是剛見過他?我就說這麼羞澀甜蜜,定是和愛郎相會歸來。”
安安驚詫地看我,嘴巴長得老大:“王妃,你......你怎麼還能笑得出?”
我揚了揚眉,不慌不忙將書頁折了個角做標記,然後將書合上,看著安安平靜一笑:“怎麼不能笑?好了,現在我們該去慰問在書房辛苦研究疫病解除的功臣去了。”
安安執燈籠走在側邊,偶爾撅嘴看著我挽著的食盒,一副極不情願的模樣:“王妃,你為什麼還要挑許小姐喜歡的糕點啊,她喜歡什麼,我們要考慮嗎?”
我笑了笑:“許小姐是功臣,如今又整日忙碌於研究新藥,入府來找王爺也都是公事,此等辛勞,我們怎麼可以怠慢?”
“可她明明就是想和你搶王爺!”安安脫口而出,有些憤憤。
“也許她有這想法,但目前還沒有宣戰不是麼?敵方尚未行動,我豈可自亂陣腳。既然是備戰就該鎮定自持,該有的禮數還得有。至於王爺,我相信他。”
書房外植有翠竹,寒風掃過,竹葉上的殘雪簌簌掃落,冬夜寒涼,書房門卻大敞著,流瀉出一片暖融融的燭光,從正門看去,裡面的情景也一覽無餘。
屋內書案桌椅陳設簡單,地毯上織錦的暗花隨著搖曳的燭火時暗時明。空氣中有隱隱茶香浮動,茶盞碰撞的清脆聲響傳來,高衍坐在桌後的椅上,面色嚴肅,許璧喬坐在斜對面,側對著我,看不清神情,有些不悅道:“你真的想好,不施此法?這種藥是我研究夷部秘藥仿製的,只要溶於河流中,人飲過後,輕則腹瀉不止、四肢癱軟,重則脫水而亡,郭狗盤踞之地都在河流下游,此法正好奏效!絕對能在入夏前攻入京城。”
“不行!方才我已說了,此藥溶入江河必會荼毒沿岸百姓,此等卑鄙下作之事,絕不可為!我高衍打江山既是為奪回先祖江山,開創治世。此番作為,我於心何安?如何面對高氏列祖?”高衍斬釘截鐵地否定了。
屋內氣氛一時緊張凝固,我跨入屋內,衝高衍笑了笑,高衍繃著的臉松下幾分,對我投來溫柔一瞥。許璧喬尚有些難堪的面上卻突綻燦爛笑容,然後同我見禮。
“許小姐快免禮。你每日辛勞,幫了王爺大忙。我特意帶些小點心來,都是小姐愛吃的。”我將食盒放到桌上,然後取出幾隻碟子。
許璧喬驚喜道:“還真都是我愛吃的!這是王爺告訴你的吧?從前在西建的時候,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幾樣。”說著取了一塊溫柔地遞給高衍,“以前我們最喜歡邊飲茶邊吃這甜酥餅,王爺說這樣能把過於甜的味道消下去一些,還記得嗎?”
剛才稍微緩和的氣氛剎那間又冷凝起來,就像一瞬間空氣都結成了冰凌,堵在我們每個人的心頭。
高衍臉色微變,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卻默不作聲。許璧喬自顧自地看著他笑,一副你不接這餅乾我就不動的表情。
我邁步上前,笑著接過許璧喬手中的餅:“許小姐不知道,王爺近年口味變了些,不喜歡吃甜食了,這些甜點都是送來慰勞許小姐的。人總是會變的,彼時喜好的東西不一定今日還依舊,更何況,彼時也不一定是真的喜歡。”
許璧喬眸中流露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臉上的笑意有些僵滯,但隨即又繃出一個笑容:“甜的東西是挺容易膩味的,但是有的口味也得看適不適合。王妃不懂醫術,不知道有的食物吃起來可口,卻是對人傷害不小。黃連雖苦卻是良藥,夾竹桃花蜜雖甜卻足以致命。”
“是嗎?這麼說,改日我還得多向許小姐討教討教,回去也多讀些醫術,學學養生之道。畢竟現在為□了,也要為自己夫君調理調理。”我迎著許璧喬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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