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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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盤烤鴨端了上來，黃黃脆脆的，看起來味道不錯，我夾了一筷子，正要送到嘴裡，突然一個反胃，乾嘔了一聲。十三又看了我一眼。我對他笑笑，示意他沒事。在現代，我老是肚子積火，這樣的反胃是常事。

烤鴨進了嘴，咀嚼了幾口，確實不錯。可是甘甜過後，一股腥味撲進了鼻子，我忍不住“嘔“的一聲，嘴裡的食物再也存留不住，趕緊站起來，跑到旁邊，一口吐掉，誰知一陣更為厲害的翻胃湧動，我控制不住一個勁地嘔吐了起來，胃裡空空如也這滋味可真不好受。好不容易停止了，我站了起來，迴轉身，十三正怔徵的看著我。

我揚了揚眉，他眼裡意味實在不明到了極點。再一看，奇怪，其他人怎麼也都這樣看著我？我搖了藥頭，莫名其妙！不理他們，我自走了過去，端起筷子大吃特吃了起來，不錯，還是這青菜好吃，顏色也好看，我多吃了幾口。“怎麼都不吃了？”我抬起頭，一桌子的男人，不對，還有幾個不男不女的人，他們都愣愣地看著我，見我看他們，才如夢初醒似的，拿起筷子胡亂的吃了起來。

“你、、、、、、？”十三欲言又止，看我痛快淋漓地吃相，他又咽住了嘴裡的話，搖了搖他的頭，也吃了起來。只是，十分不專心，吃一口看一下我，吃一口看一下我，看得我都要發脾氣了，他才收斂了一點。

不怪十三的古怪，我其實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只是下意識的以為我只是一縷魂魄，應該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何況已經這麼久了，都四五年了，毫無跡象，我也就完全忘了有這麼一回事了。在四爺府裡時，我們有的是機會，可是還是沒有任何徵兆。有時不免猜測，歷史上胤禛子嗣艱難，是不是他的那個東西質量不過硬，難以讓人受孕，所以子嗣少之又少。又一想，不對，他的孩子並不少，只是好幾個都夭折了，這應該不能怪他。那就只能是其他的原因了。使勁地回想有關他的歷史上的子嗣：弘暉、弘時、弘曆、弘晝、弘瞻、福宜、福惠、、、、、這些孩子已經都有了，其他的多早殤，這其中的福宜後來也殤了。既然該有的都有了，我是不會有了。可今天是怎麼回事，難道，歷史會改變？我屏棄了這種看法，歷史是不會變的。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春光更甚，太陽照得人懶洋洋的，我越來越懶，所有的事情已走上正軌，我沒什麼事可幹，就成天的看書，要麼就是躺在湖邊的椅子上，看十三釣魚，往往看著看著，就睡了過去，十三也不喊我，任我偷懶，反正這是個獨立的王國，國王不發話，是沒人干涉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十三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有意無意的總掃描我的腹部，我不動聲色，讓他去猜疑。心裡卻早已肯定，我是中獎了，我的那個已經幾個月沒來了。身子再也掩藏不住了，任是我穿什麼大的衣服，即使是沒有經驗的人也能看得出來了。我找到了十三。

十三正在書房裡練字，是辛棄疾的〈〈青玉案〉〉：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見我進來，他停下了筆。我接過他的筆，這幾年我的最大成就當屬毛筆字了，提筆就寫：

江山如此多嬌

引無數英雄折腰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

唐宗宋祖，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成吉思汗，

只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

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

筆一丟，我回眸看十三。十三十分意外，“這是你寫的？好大的口氣，好大的氣魄！”他又自己否認了，“不，這不是你的口吻，這個人應該是一個叱吒風雲的人！”我讚許地點點頭，承認了，說：“你確實說的不錯，這是我在一本書裡看到的，印象深刻，所以記下來了。你應該寫這樣的詩詞。”

十三不經意間露出了傷痛，一閃而過。我心想：“你如果不是一個‘拼命十三郎’，或許你的囹圄之災沒這麼長！”心裡對康熙是又佩服又痛恨，這皇家骨肉都是政治工具，他大刀闊斧砍去的是皇子們的毛病，可也砍去了他們的最後一點人味了。

“十三，我可能有孩子了。”沒有預兆也沒有扭捏，我直截了當對十三說。十三早有預料，可萬萬沒想到我會這麼不避不遮地說了出來，表情有些僵化。

“怎麼，你不高興麼？你又多一個小侄子了。”我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