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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或妖族的城市駐地。
真是罪不可赦啊!
闊口裡吹出幾個大泡泡,六鬚鯰望著上空努力掙扎的劍修,發出“呵呵哈哈”的冷笑:惡有惡報。你屠戮生靈滿手血腥,今日被誅邪劍陣懲戒,正是天網恢恢無處可逃!
雖然只是基礎的誅邪圓陣,也夠你喝一壺的了!
六鬚鯰的巨眼裡滿是飄渺紫光,紫光中陷入狂戰的雲雁身影若隱若現。它吼間擠出“嘶嘶”的聲音頗為興奮:還要抵抗嗎?你修為尚未築基,被劍陣一旦突入必死無疑。不如躲到那大蝸牛身後,才可以保住小命!
念及到此它心中一愣:為何要關心她的小命?像這種混蛋爽快地死掉,天下又可除一害,那該多好!
可是。
它呆呆從胡思亂想裡仰起頭來,望著紫光閃耀,如同寒風裡不屈的燭火。這傢伙真有種,修為如此低還敢硬抗誅邪劍陣。在這種地方死掉,有點點可惜呢。
而且……她的劍真美啊!
如礦出金,如鉛出銀,翩若驚鴻,勢如游龍。
她好像沒有了意識,只靠身體本能在出劍嗎?
紫光越來越浩蕩,捲起光柱直衝穹頂,六鬚鯰的眼睛漸漸睜大。那滿身血汙的女子,頭髮已化為長而豔的純紫色。她雙目禁閉面無表情,額頭緩緩滲出像小山的紋樣。
在千百道銀色劍光縈繞中,她與手中劍似乎幻成一體,裙底踏出巨大的光圈,映得腳下蝸牛螺殼似雪一樣泛白。
229。第229章 無法回頭
劍府中的震盪扯得神魂已在遊離,雲雁的腦中除了凝神出擊,不斷斬裂身邊的劍陣,不再有一絲其餘想法。在強大的專注力下,她似乎聽見清嘯的風刺入每個毛孔,全身的疼痛像被高高拋離,隔絕在離自己很遠的上空。
自下而上,氣流在瘋狂地垂直飛昇墜落。脖頸處變得有些沉重,額頭似有淡淡溫暖襲上……這些感觸剛在她意識裡閃過,便被拋飛。
劍陣一刻不放過自己,就一刻不能鬆懈!
腳底竄起的強大氣流沖刷著全身,風聲嗚咽中,她本能的想要舞劍。這種奇怪的願望剛覆蓋到意識,腳與手便不由自主地韻動起來。雲雁踏著天三地八的轉乾坤方位,手捻劍訣,將承影豎立臨空祭在胸前。
衣裙在罡風中獵獵飄動,發出的聲響直灌入耳。
除了這個聲音,她再也聽不到其它。
“啊!”
椒圖與六鬚鯰同時發出驚呼,四隻大眼一眨不眨盯著,飄到半空直立的那個人影。她的紫色長髮在風中散開到極大面積,身前紫劍吐露出恢宏光芒,大口呼吸著天地源力。
囚牢穹頂的星光驟然一閃。
誅邪劍陣的數把小劍齊齊撤離椒圖,在它螺殼上像墊了下腳,只停留半秒就轉而折射,衝向那團炫目紫光。
椒圖晃動著螺殼努力追著劍陣挪動,尖聲高叫:“雲雁,快跑!”她身形變巨大後動作相當緩慢,軟足移了兩下只能踏出半米距離,無法跟上那些小劍速度。
高空中女修周身盪漾起絲縷輕煙,那是肉眼可見的劍氣。它們撕裂囚籠四周的重壓,緩緩與承影融合,將它的劍身包裹成為粗壯的光柱。
雲雁的動作更為迅捷,臨空前平行移動三步,後撤兩步再旋轉半周。如此動作反覆行進數次,承影發出長長的清鳴,化為巨大的虛影豎立在她頭頂。
接著巨劍四周開始墜落無數紫色小劍,像流星般疾飛,宛如銀魚飛浪。它們化為一堵圓形的劍陣光牆,將衝向雲雁的攻勢盡數彈飛!
“這不可能!”六鬚鯰發出高聲咆哮,三叉戟尾砸得池面水花爆炸散開。它舉起短粗的脖子朝雲雁大吼:“她定是壓制了修為,旋照期的劍修怎麼可能會劍陣!還能抵抗住誅邪劍!”
“嗡……”
誅邪劍陣被雲雁一擊之下破散。千百小劍化為銀光,在房中急急盤旋,似陷入了恐慌發出含恨長嘯。它們四下亂竄了大概一分鐘,集體朝著穹頂星光直上,瞬間消失進幽深空間中。
殺氣與壓力隨著它們消失的同時,再無蹤跡。
雲雁的意識終於回魂,紫光劍陣急急折回周身,化為數縷氣流投入經脈。刻骨疼痛此刻像醒了般蜂擁而上,扎滿每一片肌膚。她朝後倒退幾步,手中酥軟再也無法握劍。
“鏗!”的一聲,承影脫手而出,與她一起墜下雲端。椒圖奮力猛躍,觸角攤開將雲雁捲住輕放到地面,望著那沒有了知覺的女子,她嚇得眼淚吧嗒吧嗒直掉:“雲雁……你……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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