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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急速釋放,籠罩在身上的紫光越來越盛,將四周暮沉風的分影,映成飄渺的透明色。
“你果然藏了不少。”那人驟然停止吟唱,笑眯眯道:“金丹七重了,還在攀升境界。而且勢頭毫無衰竭,真氣磅礴凝重,不會已修成元嬰大圓滿了吧?”
比元嬰大圓滿還要高,是出竅三重。
雲雁暗自腹誹,正有些猶豫,該不該在暮沉風面前,完全暴露底細。卻聽那人呵呵一笑,渾身真氣四溢,竟也在迅速拔高境界。他一面出劍將雲雁扼在攻勢中心,一面輕鬆道:“即使是元嬰大圓滿,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因為我與你不一樣。”他突然爆發出數道放射形的劍光,本體從數百分影裡顯現。純均劍如飛鴻掠影,平平正中突來,挑破雲雁手腕,截斷血管,撲濺出大面積血花。
那人出過此招後,又鬼魅般撤離分影光牆,空間裡迴盪出他的輕笑:“別忘記了我是藍帝持劍,有玉衡星君守護身側。你與我之間,有著不可戒越的鴻溝。”
雲雁猝不及防受了他一劍,雖未觸及要害,卻傷口猙獰頗為狼狽。她低頭看見自己的血,一滴滴灑落在晶棺高臺,直覺心中鬱憤,禁不住對他高聲喝斥:“你有何臉面提到持劍身份,剛才吟唱出的酆州祭祀禮樂,詭異至極……”
“哦?你竟然知道。”暮沉風在光牆外好整以暇道:“如何得知的?”
雲雁一時語塞,總不可能講真,說自己在酆州魔皇殿裡晉升鬥師,被恭迎進勇士大堂時聽見的。
暮沉風卻不放過她:“而且你並未修行時境,又是如何以那詭異身份,追蹤上我的瞬步?”
“如果我沒有看錯,這是十三詭道之一的移形換影術。”他低聲哧笑:“你口口聲聲數落我,卻不知自己在別人眼裡,也詭異至極。”
雲雁不想和他繼續嗦,朗聲道:“十三詭道已被我煉化,自會抹滅邪氣,由我掌控。咱們雖然都不是什麼好人,但我容不得你用酆州術法,侵犯我的朋友!”
“你倒坦率,但以後最好別這麼坦率。”暮沉風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我運用此術也沒什麼了不起,與你的十三詭道一樣,在酆州很是常見。”
雲雁皺眉:“是什麼?”
“血祭術。”
“豈有此理!”雲雁再次憤怒,自己雖然修行了十三詭道。但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像魔修一樣,動不動就搞出生人血祭之類的噁心道術。最令她難以容忍的是,暮沉風身為藍帝,竟然會採用酆州的邪道。與自己以前對七劍的認識,太過沖突,使她心緒難平。
暮沉風毫不在意地回應她的怒斥:“要將初晴晶棺的潛力盡數調起,這血祭之法最為適用。而且我只取了你一部分精血注入,你應該不會那麼小氣,為朋友獻點血就大吵大鬧吧。”
見雲雁沒有再發牴觸之言,他緩緩收劍,四周的分影光牆無聲坍塌,露出頎長的青衫身影。暮沉風捻起劍訣,在純均劍身上輕輕一劃,那柄光耀鋒銳的長劍立刻化為星斑,凝出潔白的玉屏蕭模樣。
他手執玉簫對雲雁招手,溫和喚道:“過來看,澤龍是否好些了?這初晴晶雖是絕佳鍛材……”他一拍晶棺,皺眉低頭:“但畢竟屬酆州聖物,要想將它的功效完全釋放,就必須不走尋常路。”
接著他正色誠懇道:“我這一生,運用此魔道的機會甚少,多謝今次讓我得以嘗試。”
雲雁握著承影走上前,俯身觀察棺材裡呼呼大睡的徐澤龍。他雖然還是植物人的形態,但面色比剛才紅潤不少,經脈也微微鼓起,輕輕跳動,與初晴晶的幽蘭光暈糾纏,顯得生機勃勃。
此時晶棺底部,已不再是雪白的一片亮色。因為吸允了自己的血漿,凝出了緋紅髮黑的好大一團暈染,形似汙跡。雖然已知曉,暮沉風是在用自己血祭,實驗初晴晶棺的最大利用率。
但這可怖壓抑的狀況,實在令她煩心。
徐澤龍在不知不覺之間,被酆州血祭這樣可惡的道術觸碰。而自己在不知情由下,被暮沉風當成了治癒他的祭祀品。
這種鬱悶生髮了她的報復心理,眼見暮沉風白皙的手腕,正搭在晶棺不遠處。雲雁惡向膽邊生,驅動承影朝他連點出三劍。在此之前,她沒有運轉劍氣,更無劍境祭出,加上胸中殺意盡失,這三劍就如同凡間武士的攻擊。
正是這樣的平凡攻勢,倒令專注在血祭效果上的暮沉風,完全沒有防備。只聽他低低發出驚呼,左手腕已如剛才的雲雁一樣,經脈被挑,血管破裂,殷虹四射而出。
第1267章 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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