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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喚另外個名字:“鎏金閣下。”
“你的腦子怎麼了?”何圖大笑起來,抬腳上前重重拍她一記:“怎麼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不認得我了嗎?我是何圖啊,你的好朋友!”
看來,他在黃玉之中短時間的移魂,已經結束了。前代瑤光仙劍殘破的記憶,再次隱藏進了神魂深處,無影無蹤……
雲雁舒了口氣,打量何圖,開口:“你能變回這個樣子最好。”
“邊趕路邊談吧。”說完她扭頭過去,表情冷淡:“我有話要問你。”
“你是怎麼了?突然之間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對了,這裡又是什麼地方?”何圖跟著前行,突然抱緊腦袋呻吟:“我的頭怎麼像針尖扎入!好疼!”
接著他又大笑:“真爽,我很久都沒有感覺到,這麼難受的疼痛了!哈哈哈!爽!”
雲雁突然在前方立定,背對他道:“你現在這個樣子,似乎又是我所認識的何圖,爽朗豪邁,坦坦蕩蕩。”
何圖滿不在乎道:“我一直這個德行。”
雲雁道:“正因為對你有所瞭解,所以我始終不敢相信,你手刃了北斗執法隊,包括羅谷南和宮虹。也不敢相信……”
她猛地回頭,劍氣盤旋在周身,止水出鞘:“你叛離了神州。”
“胡說八道!”何圖好像受傷的豹子,跳躍起三米高,斜斜後退躲避開雲雁的銳氣:“我什麼時候殺了羅谷南他們?又什麼時候叛離了神州!雲雁,你可別亂說話,我要生氣的!”
雲雁立定不動,澀然道:“我在天相院遇見彌留之際的羅谷南,是她親口告訴我的。她性格正直又敬重你,怎麼可能胡說八道。何況臨死之人,多半也難編織謊言。”
“是……是嗎……”何圖垂手而立,歪著腦袋,盯著地面血漿黑土,一副茫然:“羅谷南說……我叛離神州,殺掉了北斗執法隊……”
雲雁點頭靜默。
“可是我不記得!”何圖猛地抬頭,彷徨地注視她,真切地攤開手向前:“我一點也記憶不起來了,最後唯一的印象,就是帶隊從天府院出來,趕往天相的太陽靈脈。”
“那時候零碎戰事很多,四處混亂。我一心想要與你們,還有北斗執法隊會合,走得很急……”他再次抱起頭,痛楚喃喃:“為什麼……為什麼開始回憶往事,那針尖刺痛感,就會一直傳來……我……我……”
“我當真不記得了!”他張口結舌望著雲雁,目光中熱烈激動,帶著強烈的惶恐,再也無法說出話來。
“他不像在說謊。”樞夜靠近雲雁,按下她手中的劍:“此人從醒來之後,便一直沒有說謊的表現。”
“他不記得了。”雲雁低頭將止水回鞘,道:“那場背叛殺戮,還有前世瑤光仙劍的記憶,都已忘卻。”
她嘆息,對樞夜悄語:“事已至此,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如以前一樣相處,暫時掠過此事。”樞夜回答:“事情定有水落石出的契機。”
1086。第1086章 黑土孤城
雲雁便依樞夜所言,不再追問何圖在問道壇的異樣表現。此人連被俘來酆州也一概不記得,身負與前代瑤光仙劍的糾葛,或許種了大司祭的幻術魔道,又或許隱藏著另外的秘密。
但此刻他已忘得一乾二淨,神色迷茫痛苦,再談論這些已毫無作用。在弒妖煉壺中,幻境對妖族的傷害巨大,到後來每走一步,鵬聖與鯤吾都感覺全身宛如刀削火烤。
於是雲雁將他們喚進萬華鏡空間,暫時不與腳下染血黑土接觸,恢復元氣。自己腰間掛著活蹦亂跳的魔皇,與樞夜何圖相伴,朝北一路前行。
途中幾人三言兩語,將此地形勢對迷茫的何圖講清。就連三三念也很知趣,沒有在關鍵時刻搗亂,重提他身上,那關於七劍的秘事。
可是何圖依然一副喪氣模樣,不停走神,這也難怪他,他身為北斗執法隊的領隊,南下問道壇,職責不輕。失去記憶後,得知手下劍修隊,盡數隕落在自己手中,卻不知何時何地被俘虜,困在了這個地方。
無論換了何人,都會糾結無比。
見此狀況,雲雁已將所有對他的猜疑怨怒,暫時壓下。此人是前代瑤光劍流浪在世間的一縷劍魄,前塵往事對他而言,早已是過眼雲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本質,算不上純粹的人類。
這樣帶點懵懂地長大,循著前世對劍道的熱愛,做了一名高階劍修。何圖有血有肉,也有與常人無異的情感,但因為那隱秘的身份,已被大司祭牢牢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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