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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辭鄉劍，玉峰堪截雲。浩然走馬客，意氣自生春。”雲雁回憶著當初，這些劍修們祭奠靈虛的動作，做出劍舞，在羅谷南身側輕輕歌唱《辭鄉》。

隨著她的歌聲放出，黯淡天幕之下，傳來羅谷南彌留殘魂的幽幽回應，溢位笑意：“紫姬，多謝。”

身旁不遠的含笑梅叢，被暴雨洗刷，在狂風中發出嗚咽之聲。雲雁環顧劍修們零落的遺體，抿唇踏步朝前，朝問天台走去。她的歌聲在雨聲中盪出洪亮悠揚的節拍，泛起濃重的哀傷，逐漸隱沒。

“朝嫌劍花淨，暮嫌劍光冷。能持劍向人，不解持照身……”

沒人注意到，含笑梅叢此刻發出簌簌顫抖，一隻無力的手臂撐起枝綠蔓，將它緊握。灌叢尖刺將那隻手深深刺中，可它的主人卻沒有任何反應，任憑血絲汩汩留下，混在雨水之中。

……

……

昔日寬闊的天相問天台，此刻顯得很狹窄。因為無論在它的地板上，還是圍欄臺階上，都密密麻麻站滿了人。甚至在離它十米開外的地面空中，都遍佈黑壓壓的魔群。

雲雁已用御神以後，能觀測三百六十度範圍的視力，遙遙看清了這情形。

有些古怪。

這些魔族都伸長了脖子，朝問天台中心望去，顯得十分興奮，還發出陣陣充滿戰意的嘶鳴。他們在看什麼？五老院已下達了棄壇諭令，修士們應當撤離了此地。雖然難免會有陷入者，但依照魔族的性子，早該一湧而上，將落難人修大卸八塊。

見他們此刻的模樣，包圍圈裡定有人族，所以他們才流露戰意。可是如此激動高興，又是為了哪般？念及鏡中水月等人，或許就在附近，雲雁決定暫時不輕舉妄動。

此人力量強大，對魔劍鞘的煉製已準備了多年，連凜紫都能被困住。現在問道壇的人修們又正倉惶撤退，不會再有援軍來到天相，局勢十分不利。

接下來的戰鬥，需要極其小心。

962。第962章　格鬥賽（上）

雲雁驅動念力，正想召喚幾隻靈蟲之類，用以探路。卻感覺神魂中傳來一片極為親近的嘈雜聲響。原來是剛進引凰苑時，自己召喚過的靈蟲靈獸。當時拜託它們為自己打探訊息，後來進入火窖迷宮，雙方就失去了聯絡。

想不到它們守在天府院裡，循著自己的靈識，跟到天相院中來了。現在唸力剛剛釋放，這些小傢伙就迫不及待地一擁而上，獻寶似地鬧成一團。

“人類！人類！天府院颳起了好大一陣風，吹跑了魔族也吹跑了人族！”

“唧唧，我也看見啦！人族的修士們接到幾個鬼魂的報訊後，就逃之迢迢了！”

“那不是鬼魂，是問道壇的鎮壇護法，你真沒有見識！還有，那個詞叫逃之咬咬，不叫逃之迢迢。”

“我哪有空去學什麼人話，反正是那個清虛派來的鬼魂，讓人修全部逃跑啦！”

“然後啊，那些魔族也開始逃跑，好奇怪哦……為什麼呢？他們大部分跑到了這裡，好像我們遷徙時一樣急匆匆的……”

“停。”雲雁把它們亂七八糟的報告制止住，略加梳理。這些小傢伙們嘰嘰喳喳，無非在講訴五老院下達了棄壇諭令，使人修撤退，太陰開啟後，又使魔族撤退。

但這些已經不是新聞，雲雁更想要知道，目前天相院的情況。她用念力與小傢伙們繼續溝通，詢問道：“你們跑來天相院後，看見了什麼？”

“咱們看見的也不多，感受到人類你的氣息後，我們才跑來這裡的。”一隻枯葉蝶嚶嚶出聲，十分怨念：“飛了大半個院門，除了看見屍體，還是屍體……沒有花兒了，它們全被你們打架弄壞了，然後暴雨又來……”

“停。”雲雁立刻扶額制止，這些靈蟲獸類，對大戰造成生態破壞的無盡抱怨。現在沒法安撫它們，要知道七日之限一旦降臨，到時候的問道壇，別說花，可能連毛都不剩一根。

和這些小傢伙溝通，倒有些難度。因為連自己在它們眼中，都只是一個“人類”身份。想透過它們得知夥伴的下落，只能簡單抽象一點。

於是雲雁沉吟片刻，繼續詢問：“你們認識劍這種武器吧？”

小傢伙們立刻更為活躍。

“認識認識！人類你的手裡就拿著一把！”

“別小瞧我們呀，我們也在問道壇修行過多年滴。”

“對對！我們和那些凡蟲俗獸是不一樣滴。”

雲雁滿頭黑線，耐心道：“問道壇裡的修士，拿劍戰鬥的不多。你們剛才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