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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把臉上血痕,正視前方慢慢開口:“剛才小白好像在對我說,附近很不太平,或許有敵人。”
不知是愧疚還是心虛,韓若雲主動湊近逗他說話:“喂,你好像根本沒有修行地境,也能與靈寵溝通?”
“我能驅動念力。”石不言認真地對她道:“卻不知為何,再也無法進階地境……天柱峰的導師說,我這種狀況很少見,很不幸。”
他蹲著來拾起木柴,朝營火放置,光芒照著他方正的臉,上面佈滿鬱郁:“她說我就像一塊珍奇的寶石,卻不知為何,在打磨中出了岔子,阻礙了修劍的關竅……這輩子也難有大作為。”
雲雁撕下一塊兔肉遞給他,不以為然道:“別人說你怎樣,卻並不能將你怎樣,自己的路還需自己走。”
石不言接過腿肉咬了一口,咧嘴對她溫和笑著:“真好吃,謝謝你。”
隨即他的笑容消失不見,盯著營火出神:“當初我在擇峰儀式上,被天柱的少司劍晏語芙看重,帶回去做了她的六弟子。”
“我是當真喜歡師父。”他好似沉浸在昔日回憶裡,露出淡淡笑意後,又恢復了一貫的木訥與嚴肅。
韓若雲歪頭檢視他的識牌,驚訝道:“你說是少司劍的弟子,但為什麼看不到這個身份標註?”
石不言面無表情地,將烤肉囫圇吞下,站起來施展個避塵訣清理油膩,埋頭道:“因為我不再是師父的弟子。”
周圍的人這時都探頭圍聚過來,齊齊望著他:“為何?”
石不言摸著自己腫起來的臉頰,吶吶無語,沒有任何應答。
“不對呀!”楊蘋將捉來的活魚拋給雲雁,將石不言拉起來反覆打量:“你既然被少司劍看重,收為親傳,就不該是現在這般模樣,應當是天賦極好的。”
“哼。”韓若雲冷淡道:“這小子定是遇見了什麼麻煩事,將原本上好的天賦,活脫脫弄成了個傻子。我聽說那個晏語芙,是下任天柱峰主的熱門人選。”
“若換了是我,也不會想留下,這個沒用的傢伙在門牆裡。”她抱起胳膊枕住頭,翻出白眼望天:“難道叫人笑話我當初選弟子沒眼力,最後教出了個傻子,丟人現眼?”
“不!師父她不是這樣想的!”石不言握拳站起,臉漲得通紅對她發出吼叫:“師父沒有不要我,是我!是我自己提出要斷絕師徒結緣!”
大家從未見過他發火的樣子,好像只暴怒的小獸,迸發出一股凝重與威勢。這古怪厚重的氣息,就連雲雁與徐澤龍,也覺得有些壓抑,不由得面面相覷。
他們立刻凝出神識,去窺入憤怒的石不言。雖覺他體內經脈劍氣有些堵塞,卻並不太嚴重。其餘情況,與正常健康的心動初期修士,別無兩樣。
尋找不到那股神秘威勢的來源……除非更深入他的神魂。
雲雁與徐澤龍同時收斂神識,不再試探。以二人的功力,再強行試探石不言,必會將他的神魂震盪,引發創傷。
除非有暮沉風這樣的醫療好手,能夠驅動音境,對此人進行放鬆催眠。否則這種莽撞的窺探,會導致兩敗俱傷。
石不言不知遇見過什麼,導致經脈受損,反應力大降。原本被少司劍也讚賞的天賦,已變得不再適合修劍……
這樣的事本就奇異,若肉身再被損壞,恐怕他會從反應遲鈍,當真變成傻子。想到這裡,雲雁心有餘悸地收斂靈壓,匆匆瞟了眼君莫愁,流露懇請的神色。
君莫愁立刻反應過來,微笑點頭,驅動號鍾蕩起音境劍氣,對石不言朗聲道:“師弟請稍安勿躁,你激動之下,會加劇經脈的堵塞之力,予病情無益。”
“請聽我一曲《清心靜氣》,暫時進入睡眠,在夢中調節真氣。”他彈拂琴絃,嘈嘈切切韻律錯雜,好似珠落玉盤,鸝出綠谷,使人心曠神怡。
這是樂劍師經常使用的《清心靜氣》,以前阿水也多次在身邊彈奏……阿月的琴音,比阿水的還要嘹亮纏綿,使人好像躺在柔軟至極的棉花上,不想動彈呢。
雲雁垂著睫毛,閉目在原地安詳打坐,陶醉在這舒暢的音境裡。手底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麻木,好似硬生生握住了洞徹的堅冰,寒意汩汩攝入。
她不得不睜開眼睛,卻發現手中的黑白雙刃,不知何時起,自主化為了止水的模樣。它此刻溢位強烈的寒意,毫不留情地在經脈裡傳輸、奔湧。那劍氣澎湃而激烈,卷帶著煩躁和警惕。
極少見到這般靈動的止水,雲雁禁不住微笑,對它傳輸意念:“為何如此激動,不過是聽到阿月的《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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